月馨的覺醒  第⑤章 人魚憐的守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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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少年,沉默的老人,三人間相處默契的沒有一個人開口打破沉默。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的飛快。
    殿外的天空風雲色變,昏暗的橙色如咆哮的狂風般擊退了肆虐的湛藍,將天空原本清亮的藍色逼退成天邊的柔色鉛灰色,陽光也不再如日中天,而是回光返照般微弱的描畫大地。這樣的天色對族人對抗羅刹是十分不利的,然而,顯然殿內的三人對這點毫不在意。甚至是說,絲毫沒有察覺。
    少年漂亮的狹長雙眼眯著,耀眼的光亮被眼皮死死的擋住了。此刻的少年頹廢的倚坐在石柱旁。陰鬱的氣氛掩蓋在三人之間。
    “長老。”少年特有的清亮聲音打破沉默。雖然不知為何,但兩位長老還是不自覺的就鬆了一口氣。
    “什麼事?”雖然已經知道少年接下來的問話,但是不自覺的就出口詢問,長老微歎,希望能組織一段好的語言安慰少年。
    “能不能請您跟我說,那個羅刹,隻是不甘心的挑釁,所謂說什麼神的歎息,隻是欺騙的話罷了!不可能的,你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
    “是真的,以神的能力,千年的修養早已足夠,我們這些僅是提供信仰的附庸,是可有可無的……”
    “騙人的,你是在騙我!!”少年雙目圓睜,早已不複前夕之光彩奪目的閃耀,漆黑的雙眼,攜慢了刻骨的傷痕,猛的長身而立,少年的身型不住抖顫著:“如果真的……真的……”
    多此一舉的摁住少年早已無力抖動的肩膀,二長老張口勸解道:“冷靜點,阿寺,我們並不隻是為了信仰而活的。”話時這麼說,想當初自己得知這一事實的時候,不比他冷靜的了多少。
    “接受吧,阿寺,事實有時候就是這樣殘酷。時間會衝淡一切的。時間這東西,很神奇……”這曆經滄桑的話從大長老緩緩蠕動的唇中講出,聲音很輕很淺,像是在說教,像是在安慰。隻是二長老難得的並沒有出聲附和著,隻是視線久久不能脫離大長老。
    十四歲大的孩子,聽得懂這些嗎?你……是說給我聽的吧,清然。
    時間,真的很神奇,或許能衝淡欲望,仇恨,絕望。愛情呢?愛情也能被時間衝淡嗎?怎麼可能……我對你的愛,隨日月流逝而積累,幾十年的日日月月,如今我對你的愛已情深似海,非要我絕了這逆戀不可嗎?可太久了,時間太久了,這份愛,早已深入我的骨血,不能割舍,哪怕隻是輕輕一觸,恐怕都是切膚之痛,要我死心的話,就讓我的身,也連著一起死去吧……清然,這就是你給我的回答嗎?你的世界,我還是不能進去嗎?已經這麼久了………
    但,我,做不到。
    有些沉重的吐出一口濁氣,二長老的手,有些勉強的扶住少年身後的牆以便撐扶住有些脫力的身體。
    少年因哽咽顯得特有的嗓音沙啞慵懶,沉悶的哭聲不期然的勾起另外兩人心中的悲愴,殿內的沉默,頭一次不是因為尷尬。
    ~~~~~~~~~~~~~~~~~~~~~~~~~~~~女主角登場了,累死我了~~~~~~~~~~~~~~~~~~~~~~~~~~~~
    喀哢隆隆隆隆轟隆………
    一陣陣沉悶的磨石聲響不斷的由身後傳來,原本各自悲傷的三人不約而同的回首,卻驚訝的發現,身後的巨繭正以逆時針的方向旋轉著,柔韌的絲線強韌的拉扯著四周看似堅固的石柱,但是,越來越加大的裂痕,讓人禁不住懷疑,下一秒,它就會斷裂開來。
    大長老此刻冷靜的聲音傳來:“不好了。要塌了,大家快逃。”
    …………如果可能的話,此刻應該用六隻烏鴉並排飛過比較合情合理。
    雖然知道很不應該,但二長老和神寺還是很統一的開口:“真冷靜。”(注意,大長老說的是陳述句………)
    身後巨石破裂的聲音越來越大,已經淹沒了廝殺的慘叫,就在眾人以為命不久矣的時候,比巨繭之前懸空時更為耀眼的光柱將整個巨大的石柱,徹底擊成廢墟。磚瓦都不曾四濺,已經徹底擊成粉末。
    柔和的光的力量是可以摧毀一切的嗎?答案是肯定的,不僅僅是羅刹因為這太過刺眼的光芒葬送了生命,在戰鬥中還留有一條命的神祀一族也被這光衝蕩的到底翻滾,更甚之,在戰鬥中受傷奄奄一息的族人,在這光芒之下長睡不醒。不再是之前縈繞在巨繭周圍柔和可親讓人忍不住靠近的光芒了。此刻,這迸發出來的耀眼光芒,盡是掠奪的意味。
    原來,語言也有這麼貧瘠的時刻。
    神寺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表達心中的震撼了……
    巨大的繭從中剖開,明明也是純白色的光芒,卻能輕易的讓人分辨這其中的不同。或許本該如此的錯覺在這空間蔓延開來……
    廢墟中裂成兩半的巨繭,耀眼奪目的光芒之中,漸漸走出一纖弱的身影。
    ~~~~~~~~~~~~~~~~~~~~女主登場,現為第一人稱講故事了~~~~~~~~~~(可能講不好了……)
    “嗬呼……嗬呼……”這是我唯一能聽到的聲音,每次聽到這聲音,周圍的氣流都會產生微弱的變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發現這變化的,也不知道現在身處何處,可似乎,周圍的靜謐讓我隻能沉睡。直到巨大的包裹空間裂開,突然湧進的更為新鮮的空氣讓我不能適應,這光芒也分外刺眼,還有,這源源不斷的湧入我腦海當中的,淡藍色的記憶。
    我最初的記憶,就是這狹小空間當中,圓圓滾滾的可以當成玩具的淡藍色小球,我從來沒想過,這淡藍色的小球內攜帶的,是這般悲慘的記憶……
    絕望的,悲傷的,慘烈的,無助的月憐的記憶……還是,我應該叫你,母親?
    然而,那個給我下詛咒的人,短短20年嗎?足夠了,已經足夠讓你後悔了!
    好像,我現在可以稱之為走吧,似乎是在走路,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這根本就是我身體的本能反應,我的腦袋裏突然湧進來太多的東西,需要時間去接受,然而,此刻,我正在行走。
    行走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腳下有尖銳的東西劃傷了我,有著鈍鈍的疼痛,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停止。
    我睜開雙眼,麵前的景象最初隻是模糊的顏色,漸漸的,我看到一張臉,比我高出一點,清清秀秀的模樣,很長很長的頭發,卻與我的發色截然相反,像此時夜空的顏色,眼睛的顏色也是,卻是閃閃亮亮的,裏麵,似乎藏著星星的光芒,我微微抬起手臂,這是我第一個有意識的動作,我想要撫摸他的眼睛,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這麼做了,這份熟悉感讓我有種莫名的感動,我一寸一寸的縮小著距離,卻突然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也天旋地轉,終究眼前一黑,跌進無盡的黑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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