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開始戀愛4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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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開始戀愛4
    開胃菜
    盛大隆重推薦江維寫的關於家人的一句話點評:
    老董:提著筆記本電腦穿梭在城市之間意淫及實際的淫並樂此不疲有些強迫症狀缺少愛人常常溫柔說教讓你徹底臣服的空中飛人。
    方華:在都市白領的皮囊下透露著文藝青年氣息並以文字及眼神為武器威力強大容易母愛泛濫的十足大好人。
    謝兵:曾經的半城先生不曾被人遺忘卻掩飾不住老去的神情及疲憊的身心將愛情深深的埋起來最後連自己也找不到其實內心向往安靜的娛樂狂人。
    千千:曾經讓人心疼的“殘疾人”如今投身大眾娛樂事業加入本地歡場拉拉隊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再火一把丟掉金飯碗拿起毛衣針的居委會大媽。
    耗子:脫下極具男子漢氣息的工人服拿起相機變成攝影師隻要開罵方圓十裏無人生還威力強大眼睛小小忽男忽女變化莫測高興的時候是仙女生氣的時候是巫婆誓用淫威征服天下的家夥。
    小雷:辭掉尚宮這個偉大的職業並非手藝變差隻是無心下廚恢複單身才真正變成家裏搞風搞雨稱霸罵界無人能敵總是躲在背後冷不丁發出暗箭傷人身心的隱匿高手。
    維維:爹地說你這個可愛的男人婆注定孤獨終老而他總是總是在路上走著他的夢想是行遍天涯海角愛得無以複加痛得身心俱潰最後帶著殘破的夢變成一個完整的人。
    搖搖:多重身份身世不明愛好酒水豪爽的娃娃在愛情的道理上剛剛學會站立卻事實的證明了傻人有傻福醜人有真愛這個道理用巨額會費進入美女圈卻總是默默無聞讓人總是舍不得惡言相對。
    (這些是目前已經出場或者提到的人物簡介,其他的,寫到了再貼……)
    正餐
    話說N多前,我還是一個弱質纖纖憂鬱美少年的時候(凡是敢吐的拉出去砍手砍腳裝壇子唱《豔陽天》)的時候,無意中在電視上看到一個胖老太太穿得五顏六色化著紅脂綠粉,坐在花轎裏扮演嬌俏新嫁娘……“春秋亭外風雨暴,何處悲聲破寂寥。隔簾隻見一花轎,想必是新婚渡鵲橋。吉日良辰當歡笑,為何鮫珠化淚拋?此時卻又明白了,世上何嚐盡富豪。也有饑寒悲懷抱,也有失意痛哭嚎啕。轎內的人兒彈別調,必有隱情在心潮……人情冷暖憑天造,誰能移動他半分毫。我正不足他正少,他為饑寒我為嬌。分我一枝珊瑚寶,安他半世鳳凰巢……這都是神話平空造,自把珠玉誇富豪。麟兒哪有神送到,積德才生玉樹苗。小小囊兒何足道,救他饑渴勝瓊瑤。”
    驚到欲仙欲死!
    印象裏對京劇的印象從來是鑼鼓家夥沸反盈天咿咿呀呀唱到脫氣,這一次才發現原來京劇有華美到極致的唱詞,而那行腔用韻,一聲一調,借用餘光中一句話,與我而言當真是如“水晶絕句輕叩我額頭”。從此一頭紮進去,知道那是四大名旦之程派最輝煌耀目的一出《鎖麟囊》中“春秋亭”一折,知道那是程門五大弟子聯袂的紀程演出,這一折的扮演者是李世濟。
    說這些,不外乎是要告訴大家我是個戲迷。所以,當某個京劇論壇裏炸鍋一般討論起即將在北京開始的程派傳人連續一周的連軸大戲時,我老人家怎麼可能坐得住。迅速確定行程定好機票,單等著好戲開鑼。現在回頭看那時滿心滿眼的期待,於我而言,是在期待救贖一般的七天,舊事前塵未來凡幾,都可以統統不管暫做拋離。隻用把自己沉進去,在皮黃韻律間與戲中人一同登程,前往笙簫羯鼓水袖曼舞的那一處所在,譬如極樂島,恰似夢境鄉。
    打算給論壇裏的朋友們帶些土特產去,便在啟程的前一天晚上和胡波一起去逛大昌隆。那是在沃爾瑪北京華聯殺進來之前最有人氣的超市,見天兒人山人海跟不要錢似的。我正在一堆大爺大媽叔叔阿姨的包圍圈裏奮力拚殺著恰好在打折的黔五福豬肉幹老幹媽辣椒醬,順帶劃拉天馬杜仲竹蓀蠟染……猛然間做為一個GAY超強的第六感捕捉到一陣電流,我迅速抬頭,瞥見右前方一道瘦削的身影閃過,消失在好一多牛奶的冰櫃後頭……
    我看看胡波,笑笑。他看看我,滿臉寫著莫名其妙。
    我重新加入到搶購大軍的行列,但是形容舉止已經和剛才截然不同,即使在和身邊老太比拚眼神和速度搶廁紙的時候(不是帶到北京的,是家裏正好用完了小雷霹靂吩咐一定要買……),也無比端莊無比優雅,無比氣質。因為耗子告訴過我一句名言:兩GAY對決,輸人不輸陣。我萬萬不能讓那個可疑的身影再次看見我市井婆娘一般的模樣。
    原以為也就這麼驚鴻一瞥而已,卻沒想到我完完全全低估了80後小孩的戰鬥力。在我們買完東西拎著好幾個沉重塑料袋往停車場走去的時候,該身影猛然從一根柱子後頭閃出身來。擋在我們麵前。
    必須承認,是好看的小孩,至少,比起那些日子裏走頹廢風並且在小雷的喂養下日漸癡肥的我來,好看了不知道多少。
    “胡波。”聲音不大,很清涼,話是對著胡波,眼睛卻看著我。我也努力優雅清冷地回看過去,心底咒罵手裏的袋子在此時此地真他奶奶的給我丟人。“這是你朋友啊?”他用陳述句的語調問出了一個疑問句。
    我想我是不能開口說什麼的,我應該在此時以沉默和清冷和優雅打敗他。並且聽聽胡波會說什麼。“是的,我朋友。”胡波回答,很穩健。
    “那你們忙,再見。”嗖地一聲,好看的小孩不在了。
    我繼續優雅清冷沉默地站著……懵懂著……這是什麼意思?
    坐在副駕駛位上,我依然優雅清冷沉默地懵懂著,偷偷看胡波,一手駕車一手抽煙,平靜安詳得和平常沒有兩樣。
    “誰呀?”終究是我忍不住。
    “一個朋友。”
    我想問問名字,看看是不是那位“罩杯”弟弟。但是還好,這一下子憋住了。
    “我從北京回來以後,我們談談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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