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初秋微暖 第八章 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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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偏轉,又是一周完結。
蘇羽戀的這一周,過的極其匆忙,拚命的做著習題,一天到晚呆在教室裏,“足不出戶”。朋友們有發現的也曾問過,她隻是笑著說想把作業都寫完,好換一個輕鬆的元旦假期。朋友們聽後都了然地笑笑,沒有人會知道,其實她隻是怕看見於影和邱寒,怕麵對他們之間的溫馨,試圖讓繁忙占據時間,占據內心,不再想起。
一天,兩天,三天……元旦降臨,晚會,熱鬧非凡。
各個班都在教室裏歡度這一年一度難得的晚會,從洗手間回來後,發現班上正在玩遊戲。為了避免被拉上去“露醜”,蘇羽戀便一個人溜出了教室,來到了空無一人的操場。
冬夜的風很冷,但感覺很舒暢,在喧囂的教室裏呆久了,出來透透氣,一個人清靜一下也是不錯的。這樣想著,蘇羽戀便順著樓梯而下。夜晚操場的燈有些昏暗,她隻有低著頭慢慢走著。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聲音並不大,但在安靜的操場上卻顯得那樣突兀,蘇羽戀受驚望去,台階的另一側,坐著一個男生,是熟悉的身影。她不禁向那個方向走去,幾步後停下,借著燈光,看清了男生的樣子,居然是於影。
於影也聽見了腳步聲,看向蘇羽戀的瞬間有片刻的錯愕,“——是你?”然後對她輕輕一笑,“坐一會兒吧。”
心裏躁動不安,於影那抹微笑崩潰了蘇羽戀所有想逃的念頭,慢慢走過去,在他右邊坐下,20厘米的距離,卻像隔了整個天地。
操場依舊一片寧靜,靜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蘇羽戀本想問一句“你不陪著邱寒嗎”,卻在出口的時候換了問題。
“表演完節目,覺得有點悶,便出來透透氣。”於影回答,隨後反問,“那你呢?”
“我?我就是不想玩遊戲,所以就跑出來了啊。”
“真的是這個原因啊,我猜對了。”於影笑笑,接著說,“那時候的你也是這個樣子的。”
那時候的我?蘇羽戀不禁看向他,原來,他都還記得這些,該慶幸嗎?她和他的以前,他並未全部忘記,心裏湧起的難過像潮水般,她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你有手機嗎?”於影突然問道。
“啊?有啊。怎麼?”
“給我一下。”聞言,蘇羽戀從外套口袋裏掏出手機,遞給他。於影接過,然後取出什麼東西係在了她的手機上。
“恩,好了。”從於影手機拿回手機,上麵殘留著他手的溫度,低頭,發現上麵多了個小狗吊飾。
“聖誕節禮物,那天晚上碰到你的時候,忘記給你了。”沒等蘇羽戀開口,於影先解釋了,淡淡的語氣,卻在心裏掀起層層巨浪。蘇羽戀鼻子開始發酸,眼睛濕潤,有什麼要掉下來。
“可是,為什麼?”
“因為……和那隻小絨毛狗很像。”
哽咽,內心有什麼東西奔湧而出,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卻聽見於影的話一句句響在耳邊。
“有時會想,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樣,不了解,也不敢了解。:
“原以為,那種感覺,已不存在,而現在才發現,早已經成為一個特別的無法替代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怎麼會突然放掉,突然轉身。”
“如果,當初沒有分開,現在,會像那時一樣幸福嗎?”
於影的話……怎麼聽起來——蘇羽戀驚詫地轉頭看他。
“於影,你在這裏嗎?”
身邊的男生向蘇羽戀的身後望去,她也回頭,隻見一身藍色衣服的邱寒站在身後。
“蘇羽戀?你也在啊!”邱寒對她笑笑,“我還以為就於影一個人呢。”
“我也是剛剛出來的時候碰見他的。”
“哦,”邱寒點點頭,對於影說,“我們回教室吧。”
於影沒有說話,站起身,隻對蘇羽戀輕輕點了下頭,就消失在夜色中。
心痛無限擴大,轉瞬將蘇羽戀吞沒。手觸到那個小狗吊飾,心痛又變成心酸。今晚的於影,為什麼這麼熟悉?和兩年前的那個身影重疊,可是,卻又這樣陌生,他說的話,他到底想表達什麼,她卻怎麼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