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晴痕 第一百二十六章 無巧不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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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於埋伏者的矮小身形,瞬間自驚訝中回神,軒轅晴痕身形一閃,埋伏者腳步不停衝向前去,眼看撞向前方粗壯的竹子,軒轅晴痕急忙出手拉住埋伏者的身體,一隻手迅速的奪過埋伏者手中的匕首,將埋伏者製服在胸前。
看著胸前埋伏者滿是仇恨的眼神,苦笑一聲教訓他,“本王你是行刺本王,先練好埋伏的功夫再來,本王隨時恭候你來試招如何?”身為暗部之主,若被這種手法行刺到,那還不是會將人給笑死。
“我要殺了你,把我的匕首還給我--你不是人--”少年的聲音拔尖的叫喊著,軒轅晴痕一楞,劍眉微皺,伸手拉下埋伏者的敷麵黑巾,少年的容貌映入眼中,少年年歲不過十三,四歲,身材矮小纖細,皮膚皙白細嫩,麵容美麗可愛,眉目間帶著淡淡的嫵媚,憶起記憶中見過的相似麵容。
“哈哈。“苦澀的幹笑兩聲,頹然鬆開雙手少年,後退數步站立於一旁,手遮住麵容無聲的苦笑著。竟然在這種時候遇上,來找我報仇嗎?方勸三皇弟放棄仇恨,四皇弟就來找他複仇,諷刺的巧合。見到舞塵就該想過早晚一日要麵對他素未謀麵,差點死於他手中的四皇弟,卻未想到是這種情況下遇到。
“軒轅晴痕,你在笑什麼?”少年被他笑的沉不住氣,虛張聲勢的吼著。
抬起頭注視著他,神情雖是溫柔,但卻令人感不到無半絲溫和,星目暗沉,手中拋著他用來行刺的匕首沉思著,耳邊傳來少年的怒罵聲,以及少年不痛不癢捶打。
突然沉思的人有了動作,手中的匕首置於少年的頸項間,溫柔笑語,話中之意卻與聲音不符,“這種匕首怎麼可能殺得了人呢?”在少年的頸項間比劃了兩下,星目看著匕首在陽光下泛起的青黑光芒,星目暗沉了幾分。
少年緊張的盯著在在頸項間劃動的匕首,感到頸項間冰冷。匕首上有毒,劃破會死人。
“小小年紀,竟然懂的用毒!”舞塵你就是這般教育四皇弟的嗎?看著少年,他笑的更溫柔了,“就算是在匕首上抹毒,憑這把小小的匕首與你方才的手法也殺不了本王。”
“你胡說,明明就能殺人——”少年不怕死的回應他。
“是能殺人無錯,但要殺我,我來教你怎麼做好了?要殺人……”手一側,匕首的尖端朝向少年的咽喉之處。溫柔的神情,沉冷的嗓音。“隻需用匕首劃開這裏,或是直接刺進去,下毒會令人有活命的機會。”
“嗚……”少年驚怕的嗚咽著,眼眶裏淚水縈繞卻不肯哭。
對於少年的害怕混不在意,軒轅晴痕將匕首向下移動,置於心口處,“不過最快的方法,就是一刀刺入這裏,暗殺的手法就是找到敵人的致命弱點,一招致命。“竟然在教人怎麼暗殺自身,我最近是清閑日子過多了,給自身找麻煩嗎?
“你明白了嗎?”詢問著嚇的噤聲,麵色蒼白到無血色的少年。
少年一呆,忙拚命點頭,回神又拚命搖頭。
看著他的舉動,溫和一笑,手中的匕首抬起,“要行刺本王,你可是做好失敗以後,賠上性命的準備?”
雙眼大睜,少年麵色徹底青白一色的看著笑得溫柔的人,匕首抬起猛地刺了下來。
感到頸項上一涼,少年閉上眼睛等死,一刻鍾過後卻未能感到疼痛。
沉冷的聲音問著他,“報上你的名姓來,否側本王就真的刺下去。”
身體打了哆嗦,少年嚇得小心翼翼的睜開雙眼,匕首的尖端正對著他的左眼,害怕地驚顫了一下,怯弱的老老實實的回答,“簫恨晴。”似乎害怕軒轅晴痕會突然真的刺下去,少年方才的囂張與氣勢都消失無蹤,委屈的低著頭。
“今年多大了。”
“十三。”
恩,算算也應該這麼大了。“家在何處?”
“西域。”
“家中有何人?”廢話,軒轅晴痕,你這是何苦,何必裝做不知道,明知故問。
“舅舅,聖尊。”
“聖尊又是何人?”聖尊?
“聖尊是羅蘭聖教的教主,我的主人,是我偷偷喜歡的人,他有時瀟灑溫柔,有時魔魅冷酷……”驚覺自己說漏了嘴,簫恨晴忙捂住自己的嘴瞪著軒轅晴痕戒備的縮著身體退後。
“為何要行刺本王?”小孩子果然容易套話,軒轅晴痕暗笑在心,表麵依舊冷漠的明知故問。
戒備的瞪著他,簫恨晴捂住嘴怕再次說漏了嘴。
兩人對峙著,軒轅晴痕見天色越見晚了,出手點了他的穴道,扛在肩上沉聲的言道,“你的母親的確是因本王而死,你要報仇就找本王吧!本王承擔起你所有的仇恨。”若報仇是你的目標與生活的理由的話,本王等你來報仇,四皇弟。所有仇恨由我擔下,大皇兄,三皇弟你們治理好國家,我所做的事情都值得,即使被所有人恨著,我也不會後悔當年所做下的那些錯事。垂目沉思著,漫無目的走著,漸漸偏離了回山莊的道路。
忽聞不遠處竹林間傳來打鬥聲,驚回了他的神智,略一沉吟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為何此人會出現在這裏?驚見三皇弟與鬼帝被一群人包圍,帶頭之人除了簫舞塵,還有一人竟是那日曾與他比試過的白衣人,小心的掩藏自身的氣息靜觀其變。
抱緊懷中神態異樣的無恨,軒轅帝釋沉默許久,低頭低聲言語,“我……”猛的抬頭瞪向聖尊恨聲大喊出答案,“我不會求你,也不需要你的施舍,無恨的事情我會自行解決。既然那些記憶是痛苦的,忘記就忘記了,我不想再恢複,恢複又能怎樣,又沒有什麼好處,相同的錯誤如果再次重複,記得以前的記憶隻會更痛苦。”
詫異的他的回答,聖尊笑容隱去,轉身背對著兩人對他提醒。“你不想恢複記憶,你將會永遠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那是我們兩人的事情,作為陌生人的你,不感到你關心的過多了。”抱緊身體顫抖的無恨,軒轅帝釋神情溫柔,輕聲的在他耳邊言語,“無恨,你要的解釋我在再見到你時已經給過你了。如果是我使你這樣,把原因告訴我,我不想不明不白的看著你這樣痛苦卻無能為力。”
聽著他的話,無恨的淚水停了下來,無恨抬起頭注視著他,神情放鬆下來,漸漸閉上眼睛,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安靜的在他懷中睡了過去。見他睡了過去,一道血流自軒轅帝釋口中溢出,壓抑住的內傷爆發,方才聖尊的一掌使他內腑受損嚴重,為安撫無恨強壓住的傷勢在確定無恨無事後爆發。
“在你臨死之前,本尊就送你一個禮物,強行恢複你的記憶。不知道你恢複記憶後,還會不會像現在一般拒絕本尊的施舍。”聖尊手中再度出現紫色的光芒向他的方向走來,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出現在軒轅帝釋身前一掌擊出將紫色光芒擊散。
人影一掌過後,再接一掌擊出,聖尊忙收功後退,躲過這含帶強勁功力的一掌。
人影收功飄然落地,站在軒轅帝釋身前,清澈的嗓音平靜的問他,“烤雞,可吃否?”
聽到這種問話,軒轅帝釋驚愕的注視著站在他麵前的宛若瓷娃娃的人,隻見他手中托著一個砂鍋,鍋裏一隻烤的色澤金黃的烤雞。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連內傷的疼痛也忘了,笑出了聲,一顆丹藥被瓷娃娃丟入他的口中,因笑的過頭了順利滑入肚腹中。
“哈……哈……瓷娃娃,我吃,給我嚐嚐……哈哈……呃……”吞下藥丸後,軒轅帝釋無法止住笑意,笑著回答。
將烤雞送到他的麵前,見軒轅帝釋撕了塊雞肉要放入口中吃了起來,躲在暗處的軒轅晴痕見他吃雞肉卻是神色一驚,撫額暗歎一聲過後,未出聲靜觀其變。
剛撕了塊烤雞肉放入口中咀嚼,雞肉的味道使他一嗆,將雞肉囫圇吞棗的吞了下去,頓時軒轅帝釋麵色猛的漲紅,下一刻發青,最後是慘白。“水……”吐出含糊一個字,身軀一晃幹脆地昏倒過去。
見人已躺倒在地,軒轅晴痕苦笑著自暗處顯身,走向神色平靜的看著砂鍋中烤雞的夜殘夢,肩上扛著的人使聖尊一行人未阻止他的行動。
“晴晴,我為你烤之雞要吃嗎?”夜殘夢依靠在熟悉的懷抱中問。
“回……,回山莊再吃,可以嗎?”軒轅晴痕麵帶請求,言語勉強,看著砂鍋中的烤雞神色很是難看。果然夢夢不知道在舞塵口中聽到些何種消息,竟然不顧他的一再告誡再入夥房,這次不知道山莊的夥房會變成何種模樣?
“恩。”夜殘夢點點頭,將砂鍋鍋蓋蓋上,將砂鍋放在軒轅帝釋身旁。
“兩位的談話結束了?”聖尊見兩人神態親昵,竊竊私語,而東方護法神色難看,嫉妒憤怒,便笑著出言提醒問話。
“閣下,本王正好有話要問您。”聞言轉過頭,一行禮軒轅晴痕笑的溫和的回答。
“將本尊的手下還給本尊後,再問應不妨礙。”聖尊笑著回答,眼神魔魅的探詢看著的人卻是夜殘夢。
“可以還給您,不過請閣下命令您的手下都退後。”軒轅晴痕將人放下地後對聖尊言道。
“晴痕,別傷害他,他是你的……”見到簫恨晴,簫舞塵神情慌張擔憂的提醒他。
“簫先生,不需你再提醒,本王知道他是何人。”軒轅晴痕打斷他的話,神情沉靜,低頭片刻過後,恢複溫和。
對聖尊的視線不以為意,夜殘夢此刻平靜的靠在軒轅晴痕的懷中,看著砂鍋想法不可知。
拍開簫恨晴的穴道,放開他任他跑向簫舞塵的懷抱,簫舞塵抱住安然無恙的簫恨晴放下心來,軒轅晴痕環抱住夜殘夢的身體,“事情都處理完了,我們回山莊。”
“等等,你們可以離開,但是他們二人不行。”聖尊出言道,數十人包圍住四人。
神情沉靜,沉默片刻後,軒轅晴痕回答,“閣下,這兩人是本王的皇弟與朋友,本王要帶他們離開請閣下莫要阻攔。”
“那可是不行,你的皇弟要殺本尊重要的手下,留下他和你朋友的命,他日將會後患無窮,換作是你明知禍患在眼前,你會因一時仁慈留下禍患嗎?紫晴王爺軒轅晴痕,本尊知道你曾做過的所有事情,以及你深藏在內心深處的另一麵。”聖尊魔魅無比的蠱惑言語回蕩在軒轅晴痕耳邊,問話卻像是要軒轅晴痕認同他的做法。
“本王……”不會留下禍患。腦中閃過的答案令軒轅晴痕心神一驚,曾經的做法與作為,麵對他的問話,他無法回答。
“會,禍患難以阻止其發生,留與不留無分別。”清澈的嗓音平靜的回答聖尊的問話,竹林之中飄落的竹葉凝聚於夜殘夢身邊。
“你的回答令本尊不滿意,既然你們不肯離開,本尊隻好將可能危及到本尊的禍患扼殺於搖籃之中。”聖尊凝聚功力,紫色的光芒流轉,黑色的眼睛漸漸染上紫芒。
感到白衣人的功力與他交手之時不同,功力增加許多,自身隻怕不是他的對手,三皇弟與無恨正處於昏迷之中,而四周又全是對方的人,想到此軒轅晴痕觀察著竹林與周邊地形,沉靜的思索著。
就在他找尋出路之時,強勁的內力流動令軒轅晴痕看著毅然站在他身前的夜殘夢,黑色的邪神印記蔓延上精致的麵容,浩瀚強勁的內力凝聚於半空中的一片片竹葉中,黑色雙目漸漸染上血色的光芒,紅色的血印在其周身流轉,黑紅兩色,詭異冷酷。
邪神之力,竟在這裏遇上繼承皓炫血脈之人,一起解決掉不能使他的血脈留存在這世上。驚見他的變化,聖尊詫異過後,思索片刻輕鬆的抬起手,紫色的光芒運於手掌之中。
血色的光芒漸漸染紅夜殘夢的雙眼,夜殘夢身形忽動,聖尊一瞬驚訝,在眾人眼前失去了夜殘夢的身影。霸道的邪力在空氣中隱顯著,卻沒有夜殘夢的身影。眾人小心的戒備著,找尋著消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