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殘夢 第一章初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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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葉飛花,一夜殘夢。
天若有情,鬼亦無恨。
這首詩指四個人,在武林與朝堂之間享有盛名的武林四帝。
落葉飛花的邪帝:殘酷殘忍,神秘莫測。邪神教教主。
天若有情的天帝:智謀高深,心在武林。武林盟主墨天情。
一夜殘夢的夢帝:奸詐狡猾,個性若狐。當朝宰相麼子夢涯軒。
鬼亦無恨的鬼帝:冷情冷性,嗜財如命。鬼刹樓樓主無恨。
茂密的樹林之中,位於林中一棵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之上,一道模糊人影斜坐在粗壯的支杆上,手中持著的一張紙正背對陽光看著,看完將紙一揉隨意丟棄,自林中暗處閃出一道黑影接住被其丟掉的紙團。
“風映,就隻有這些?”自樹上傳來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笑問,嗓音中隱含著一種微不可察的笑意,令人無從怕起。
“回稟殿下,部下的能力有限,就隻能查到這些。”黑影聞聲跪地拱手回答。
“刷--。”聽到他的回答,樹上的人縱身跳下大樹,落在黑影麵前一甩衣擺,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而下的陽光,映照出一張俊挺出色之麵容,劍眉星目,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身形修長挺拔,一身絳紫衣袍華貴不凡。紫衣人雙手交疊於身後,注視著跪地黑影沉默的思索著。
“行了,快起身,對你講過出門一切從簡,不必與在宮內一樣,還不快起身。”話剛完,紫衣人就毫不客氣的抬起腳踹向黑影。
偏身閃過紫衣人踢來的腳,聽從命令的站起身,黑影臉上揚起一抹笑鬧的笑容,頑皮的回答,“殿下,你不讓小的起來,小的豈敢違命。”
“我怎從沒見過,你有老老實實聽我話的時候,風映。”紫衣人一挑劍眉,看向他的貼身侍衛笑問著。
“殿下,您這番話可就不對了。殿下,小的保護您的安全是小的職責,您……”見主子麵露不悅,忙將臉一垮收起笑意,黑影故作可憐的闡述他的忠心。
靜默的看著他手下可憐的神情,紫衣人心中半點同情也沒有,對這已經習以為常的戲碼早已經感到麻木。隻是每到這時他就忍不住會想,他就怎麼會收了個這麼聒噪的手下。
“可以了,收起你這套,回去向皇兄稟報一聲,他交托的事情,我辦完就回去。”抬手製止了手下表達忠心的長篇大論,下達命令後,紫衣人轉身朝樹林前方走去。
而留在原地的黑影也在他轉身後,身形一閃消失於樹林之間,樹林之中又重歸寧靜。
漫無目的的行走於林間野地,沿途所見各色花草,雖不如皇宮禦花園中的群花爭奇鬥研,但對看慣皇宮中圈養的毫無個性名花的他而言,這山野間的野花野草也別有一番風情野趣。
“武林四帝嗎?皇兄你也真是會為難為皇弟。”想來皇兄剛繼位不久,迫切需要建立屬於他的勢力以穩固自身地位,方會如此迫不及待的命令他與三皇弟假借出遊之名,尋找合適的盟友。而四帝是目前看來最適合的人選,無論那一位為朝廷所用,都能改變皇兄現下在朝中所身處的不利被動地位。
問題在於四帝除夢帝,天帝兩人,其餘兩位都是行蹤不定之人,要談結盟談何容易。天帝目標太大,其身為武林盟主,要與其結盟,想要瞞過眾人耳目自是不能之事,更何況此人心不在朝廷,且自稱天帝野心自是不小。
至於夢帝那隻狐狸,皇兄已經講過會親自出麵與之交涉,就不需他再費心與之周旋。而鬼帝無恨,殺手樓的老大,隻談錢不談交情,用錢與其交易可以,想要與其結盟就要有隨時被其背後捅一刀的覺悟,利用得當也不失為一股不小的助力。
最後的一位邪帝,身為邪神教教主卻從不在人前露麵,一切教中事務皆由副教主連夜涵代為主持,隻憑借頭腦就令武林與朝廷莫可奈何之人,更不用提其武學修為之高深莫測,與之結盟要慎防成為此人手中的一顆棋子。想那連夜涵也非是易愚之輩,與邪神教結盟看來是機會渺茫了。
難辦,難辦,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就不信憑借我自身的能為,會有辦不成之事。
思緒翻湧,腳下未曾停過,心中已失了先前抱定的遊玩興致,腳步也漸漸加快,風吹過身前帶來一陣好聞的花香,香氣淡雅使人心神為之一鬆,諸般煩惱仿佛頃刻間皆煙消雲散。當下停下腳步追隨花香飄來的方向,運轉功力施展輕功飛身尋去。
行進約半裏左右,一片繁茂的花海映入他的眼簾,各色花朵交相輝映,姹紫嫣紅,一陣微風拂過百花搖曳,形成一道翻湧的花之海洋,花香隨風撲麵而來,帶來怡人的清香。方才那陣花香看來應是由此地飄散而去的。想罷收功縱身落地,踏入花海之中。
“未想到在這山林野地之中,也能有如此祥和幽靜之地。”雙手輕撫過擺動的花朵,邁步走出數十步的距離,便聽到潺潺流水之聲傳來,聽其聲響,水流急切聲音洪大,約莫是大河或是瀑布之類的水流。想看清楚是何種水流,心中想著腳步加快,行進三十步之遠方見到不遠處,一道洶湧的瀑布直瀉而下,飛濺的水花經過陽光折射形成一道美麗的虹之橋,虹橋之下是一座建造古樸的青色竹屋。
“看來此地是有人居住,那這些花是有人特地在此處栽種了,也難怪方才所見的花中,有不少是可用的天然藥材。”心下感慨一番朝瀑布方向邁進。
剛走不過五步距離,由於一直看著瀑布並未注意腳下,自腰間傳來一陣似乎時撞到何種物體的鈍疼,撞的腰間陣陣痛楚傳來,應是某種硬物吧。
揉著被撞疼的腰間,他低頭一看頃刻間楞住,是人,不是……
後退三步方看清造成他腰間痛楚的物體,一位安靜的坐在花叢中,年約十五六年紀的少年,不對應該講是瓷做的娃娃。眼前的少年動也不動,黝黑的黑色眼睛無焦點的注視著瀑布的方向,在一身黑色的衣袍與烏黑的長發襯托下,少年的肌膚晶瑩剔透毫無半分瑕疵,一張用美或漂亮等詞語無法完全形容的麵容,並不是美到極點或漂亮的無法形容,而隻能用精致兩個字來形容,五官搭配的極為精細,是多一分少一分都會破壞的精致。縱使他身為皇族閱過美人無數,也都沒有眼前少年所擁有的那份精致。
心中升起的想要碰觸眼前少年的想法,驅使他伸出手撫上少年的臉龐,觸手的肌膚冰冷光滑,不似活著的人所擁有的溫度。而即使被觸摸,少年也沒有絲毫的反映。長長的睫毛下一雙黑眸淡漠無神,精致的麵容沒有可以稱為表情的詞語,一片平靜冷漠。
“真可惜,你不是活著的人,否則我一定會將帶你回去好好珍惜你,未想到我竟然會對一尊瓷做的娃娃動了心,可笑可笑。”蹲下身將少年的身體抱入懷中,懷中冰冷的溫度提醒他心動的多麼突然和可笑,見慣了皇宮生活的權力與黑暗。麵前這尊未受任何世俗汙染的純淨的瓷娃娃,所用擁有的純淨氣息才會令他感到如此心動,抱緊懷中冰冷的身軀,望著遠處的瀑布,一片繁花的花海,如此美景與美人在懷當是幸福,自出生到現在二十個年頭一次如此覺的母後的話是對的,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人明明就在眼前卻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