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忙?”白玉賢比他略矮一些，卻偏愛搭他的肩膀。
    “勾引李飛兒。”
    白玉賢取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向後倒退幾步，“你讓我去勾引你爹的女人?”
    “嗯。”
    “你是嫌我活的太久，還是想盼我早死?”
    “這個忙隻有你能幫我，你長得好，身手也不錯，引她上鉤，才能套出她的秘密。”
    “什麼秘密?”說到秘密，白玉賢放下戒心，立時來了興趣。
    “我懷疑是她害死了我娘。”
    “梅夫人能被她害死?怕不是開玩笑。雖說你外祖父外祖母已經去世，你不還有個舅舅麼，也是家大業大，怕是給那李飛兒十個膽，她也不敢。”
    鳳華背過身去，眼眶紅了，“舅舅舅母距上京路途遙遠，也是有心無力。”
    白玉賢繞到他麵前，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看到他紅紅的眼眶，住了口，良久才道:“我去試試。”
    “謝謝你。”
    白玉賢拍了拍鳳華肩膀，衝他笑笑，“好啦好啦，我這不答應你了。”
    午後，滄月在花廳和南風下棋，小圓子“咚咚咚”跑過來，氣喘籲籲道:“滄公子，滄員外回來了，派管家來喊你回去一趟，我們老爺也允了。”
    滄月起身和南風道了別，步履也比往常快了許多。
    一輛馬車停在滄府，年邁的管家立在一側，看到他出來，立時老淚縱橫，“撲通”一聲跪下。
    “二公子，可算見著你了。”
    滄月忙俯身將他扶起來，“李叔，快起，路上說。”
    滄月扶管家進入車廂，鳳凰宗一個仆從坐在外麵趕馬車，也算是監視他。
    鳳凰宗距離滄府有一段路程，管家用袖子抹著淚把滄府的事講了一遍。
    “鼠疫爆發前，三小姐送信到滄府，說是三姑爺一家要離開上京一段時間，有消息透露，已經有地方發生鼠疫。”
    馬車顛簸的厲害，管家的身子直往車廂上撞，滄月拿過一旁的軟墊給他披到身上。
    “老爺接到消息，連夜收拾東西準備走，可是你嫂子不樂意了，非要分家。和你哥鬧了大半夜，最後沒辦法，隻得把家大致分了，這才上了路，準備前往你外祖母家。誰料，才走到一半路，鼠疫就傳過來，死了好多人。”
    滄月的臉白了，“我爹娘……”
    “公子放心，都好著呢。人們缺錢就開始鬧，什麼流氓土匪全來了，把我們帶的東西錢財都搶了去，好不容易到了夫人娘家安頓下來，三公子又染了鼠疫，險些死掉，好在你外祖父肯花錢，硬是救過來了。這不，一拖，就是一年多。你爹娘惦記你和三小姐，常常哭。”
    滄月的臉漸漸有了血色，輕輕道:“無事就好。”
    “幸好，布莊和茶莊還在，滄府才能像以前一樣生活。”
    “好好經營，一年也能賺不少錢。”滄月掀起身側的簾子看了看，天色漸黑，路上的行人漸漸減少，鋪子也都一個個開始收。
    “二公子，還有一事……”管家欲言又止。
    “怎麼了?”
    “三小姐和三姑爺……昨兒就回滄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