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 第2章 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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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怪不得相處的越久越覺得耗子不是一般的順眼。若要對他的相貌評價一番,我斷然不會說他帥啊、酷啊什麼的,取而代之的是清純、可愛。所謂愛屋及烏,喜歡他,所以連帶著他所有缺點也一並作優點喜歡了。硬要說有什麼不滿的……不好意思,還是沒有。不過他個人好象對自己的身高甚是介意。因為每次我拿這個說事,他就會很羞憤的極力反駁。作為男生,他的身高是有點悲哀……不過,還是潛力無限的啦!
之前說過他體貼細膩得像個大哥哥,不是瞎掰。心情不好的時候,他會關心: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麼?如此這般,任誰在他身邊,都會自然而然地對他產生一種親切感,就像一個很乖的弟弟(因為身高--)。那時侯經常在教室裏寫心情日記。我還記得那本藍色書皮包裹著的袖珍日記本,封麵上是一對戀人牽手的畫麵,雖是簡體畫,卻也很浪漫……心情日記,心情日記,顧名思義那裏麵寫的自然都是很多心裏話。不好對人吐露,自然就對日記傾訴了。那些心裏話,我大多都願意給耗子看,而耗子也總是意趣闌珊的樣子。他經常看著看著便會笑出聲來。他看過很多次,也笑過很多次。有時候不知道他笑什麼,或問,或不問,心思確實始終如一:他在看我的心情,不管笑什麼,都是因我而笑的,笑什麼,不重要。
他有時會特地跑來問我日記裏的英文什麼意思,有時看到裏麵我寫他的壞話,便會過來興師問罪……而往往他問我英文的意思時,我會裝出一副冷漠智者的高傲表情(雖然說很失敗),慢悠悠的瞎掰,心說就是不能讓別人看懂我才用英文,現在告訴你,我啥呀?不過有時也會傾心相告。他好奇心特強,我不告訴他,他便偷偷向人借英文字典在那裏查,查到了就沾沾自喜的接著看,看完了然後得意忘形的向我顯擺……我也隨他鼓搗,反正什麼秘密在他麵前更本不值一提。何況,用英文帶過的,隻是發泄了對一些“班渣”的不滿。(年少氣盛,不順眼之人便一道歸為“班渣”莫見怪--)
他很喜歡看我的心情日記,常常主動問我有沒有新增的心情篇。我暗暗高興,仿佛被他重視,是種很幸福的感覺。
也許有點傻,但是不論怎麼樣,這種始終有人關注著的感覺,真的很好,簡直溫暖得能把胸口塞得滿滿的。
其實開始的“一見鍾情”是有誤區的。因為過去了很久,思緒經曆了太多曲折,有些事就容易被遺忘,被忽略……其實真正對他有感覺,是在無意中發現了他的細膩和體貼之後的。具體的時間不想深究,具體的事例真的太多太多——以致於我暫時記不起來--|||
也許我跟他真的很有緣,連著兩個學期他的位置總在我前方不遠處(a婷:蛤~~~講,還不就是人家身高恰巧發育的慢,是恰巧!有緣?瞎掰←。←)我們常常吵(雙方鬱悶的時候偶爾都會無理取鬧),卻又很快和好,關係可以說很微妙。
也許是我太怯懦,這兩年——這樣充裕的時間,居然還不夠我研發勇氣去攤牌!常常告訴自己:我是乖乖女,是好學生,不該因為飄渺的兒女私情跨雷池,誤學業……然,這也不過是另一個借口。如果我想,我完全可以在那什麼的同時把學業照顧得很好。可是我卻安於現狀,不是因為我不想,而是過早的考慮到坦白之後的事。無論他接受與否,無非就兩種情況:一、我們關係照舊,或更親近,或疏遠一點;二、大家都不自在,刻意的躲避。後者是我最忌諱的,雖然兩者可能性占半,可我卻不敢,因為賭不起。
所以,這樣的距離,也許太遠,卻最安全。
貓是我的第一個同桌,似乎很長一段時間,我和貓還有耗子的位置都在一起。隻是耗子的同桌記憶中是瞬息萬變的(誇張了點),不過變來變去也就他那幾個所謂的死黨(人稱“四人幫”,班主任給起的)
耗子愛叫我冬瓜頭--|||叫貓西瓜頭……後來貓問我:冬瓜高一點還是西瓜高一點。我說:冬瓜長一點。然後她就說:那我做冬瓜頭,你叫西瓜頭吧。我問:為什麼?她很自豪地:因為我比你高啊!我恍然大悟,隨即有些鬱悶:就這樣認同這些莫名其妙的外號?太弱了吧……
然後貓真就這麼無聊的去跟耗子提議了,耗子聽了理由,竟然屁顛屁顛的跑來問我:改叫你西瓜頭,不會生氣吧?我啞言。一臉奇怪的看他:我生什麼氣啊?哪有這樣的人啊,這什麼邏輯嘛!當初瞎起外號的時候怎麼就不問問我氣不氣,現在改外號反倒要來征求我的意見——這人有毛病啊。
真的沒生氣嗎?他不相信,繼續問。
沒有拉。我敷衍
我的心思在作業上……其實,現在知道,那時,是在逃避,卻不知道逃避什麼。不想把他話語的關切延伸,寧願讓自己遲鈍,也不要自作多情。那麼出色的人,怎麼可能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呢?我是如此的平庸,想想也是會玷汙他的。無形的自卑感催逼著自己將自己打入深淵……所以,對於那荒謬的第六感、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