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朝堂篇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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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聽完我所說,對我說道:“不知朕何時能得愛卿一曲。”我對皇上言道:“皇上您如此說,讓微臣誠惶誠恐,如果皇上想要什麼東西還不是垂手可得,更何況微臣區區一曲呢?”玉貴人一聽這話,就厲聲道:“李大人,你如此說可知罪否?”
“微臣何罪之有,還望娘娘明示。”我答道,“你口中頗含諷刺之意,這不是對君王的不敬嗎?”我心想:我何時得罪這位玉貴人了,為何如此陷害於我?我正聲回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娘娘說微臣話中略帶諷刺之意,那您可問一下皇上,是否也覺得微臣話中確實如此。”
“愛妃,愛卿並沒有說錯之處,朕都沒有聽出有諷刺之意,你是如何得知,難道說你比朕還厲害嗎?”歐陽說道。“陛下,臣妾並無此意,望陛下恕罪。”我一看氣氛不對,趕緊說道:“不知剛才微臣一曲,各位覺得如何?”果然這一說,就轉移了話題,在坐的各位均拍手稱道:“好曲,我們與李大人一同為官這麼久,今天方知李大人不僅才思敏捷,而且琴藝和歌藝高超。不知李大人可否趁中秋佳節賦詩一首?”
皇上見大家如此,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玉貴人臉露難色,就對她說道:“起來吧,你和朕來聽一聽李大人的詩。”玉貴人一聽,展顏一笑道:“多謝陛下不怪罪於臣妾。”這時,天香對皇上說道:“皇帝哥哥,在李大人賦詩之前,剛才李大人與東方玉的比試,究竟是何人獲勝?”我一聽,心中在想:天香公主,你這不是又把話題轉移回來了嗎?我這次真得被你害死了。
皇上不慌不忙對玉貴人說道:“那依玉妃來看,你認為誰勝出了?”玉貴人臉上笑著說:“依臣妾看,那當然是李大人勝出,臣妾也覺得剛才李大人一曲著實動聽,那皇上您的意思呢?”歐陽聽後,對我說道:“既然玉妃都如此說了,那今晚獲勝之人就是李愛卿你了,你還不快謝過玉貴妃。”我連忙跪下對著玉貴人和皇上說道:“多謝皇上與玉妃娘娘的抬愛。”
天香這時高興地說道:“我就說吧,肯定李大人高人一籌,玉妃娘娘你是不是輸得心服口服。”玉貴人聽出天香語含諷刺之意,雖然心中怒火已起,心在滴血,但她卻笑著說道:“天香公主言之有理,玉妃是輸得心服口服。”我看著不妙,就對天香說道:“公主,既然已分出高下,您還想不想聽臣的詩了?”
“當然想聽李大人賦的詩了,你快說,我都等不及了。”我轉身來到一枝正在盛開的梅樹旁,雖然才到秋天,說來也怪,為何在天域王朝梅花秋天就開了,據說就是因為隻有天域國的梅花在秋天開,所以梅花被作為天域的國花。
我看到正在盛開的梅花上還有霜露,就想到宋代盧梅坡賦梅詩《雪梅》,於是我脫口而出:
梅雪爭春未肯降,
騷人擱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
雪卻輸梅一段香。
皇上與眾位聽後,先是一陣鼓掌聲,接著就聽到皇上說道:“愛卿你真是天域難得一見的良材,你剛才所賦之詩,不僅道出梅的長處之外,還寫出了雪的長處,此詩頗有新意,內涵深刻,值得回味。”玉貴人好像是因為天香的原因故意與我作對,就對皇上說道:“陛下,臣妾愚鈍,李大人賦的詩有何深意?”皇上正在興頭上,也沒聽出玉貴人的刁難之意,就對玉貴人言道:“愛妃,你想知道有何深意,不如問一下李大人,你就會明白的。”
玉貴人一聽到此話,正中下懷,對我問道:“不知李大人可否為玉妃解疑?”我聽後,心中暗想:看來和玉貴人的梁子算是結上了,剛才對皇上那番話明明就暗含看好戲之意,好你一個玉貴人,我多番忍讓,你卻咄咄逼人,看我怎麼回敬你。
我正聲道:“微臣賦此詩的用意是借雪梅的爭春,告誡微臣人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要有自知之明。取人之長,補己之短,才是正理。不知微臣這樣解,娘娘可明白?如有不明之處,盡可提出,微臣定當讓娘娘心中的疑惑全然消失。”玉貴人顯然聽出我的言外之意,但又不好發作,畢竟剛才皇上對她才發過怒,所以她笑著言道:“皇上,李大人解的真好,臣妾已明白了,李大人果然如皇上所說,是天域王朝難得一見的良材,這可是皇上的大幸呀,臣妾衷心祝願皇上在如此良臣的輔佐之下,天下更加的太平,萬民更加的敬愛皇上。”
皇上看著玉貴人笑顏如花,就對她道:“愛妃能如此說,證明愛妃心中也覺得輸得心服口服了。”我心中暗想:原來歐陽知道玉妃不服,故意讓我向她解釋此詩的含意,我想他大概也聽出我話裏對玉妃不滿之意。天香這時含羞對我言道:“你真如皇帝哥哥說的那樣出色,你可要答應教我那支曲。”我看著天香滿含情意期盼的眼神,我心中一驚,我這是招惹誰了,這下如何是好,這明明是一個懷春女子看見心上人的神情。
皇上把我和天香的互動看在眼裏,笑著對我說:“還是愛卿有辦法,朕都沒辦法治住的天香,你卻僅憑一支曲和一首詩就辦到了,朕看賜你一道金牌許你從明天開始可自由出入皇宮,也好管教朕那不懂事的妹妹——天香。”天香一聽這話,羞地低下頭對皇上說道:“謝謝皇帝哥哥。”說完,看了我一眼就跑出了禦花園。
我跪下對皇上言道:“公主乃金枝玉葉,微臣怕無法教導於她,還望皇上收回朕意。”皇上對我說道:“如果愛卿都無法教導於她,恐怕天域無人能教了。”眾位大臣都跪下說道:“皇上言之有理,微臣們也認為教導公主的人選非李大人莫屬。”我看著他們這樣說,知道是在拍皇上的馬屁,因為他們認為公主屬意於我,皇上有心成全,如果我真的成了皇上的東床,他們怕巴接都來不及呢,更何況我現在是皇上的寵臣。
我見時不利我,隻得低下頭說道:“臣領旨謝恩。”接過了太監遞來的金牌,這塊金牌拿在手中真是沉呀,沉的不知我未來究竟會怎樣。晚宴不一會兒就結束了,我與眾位大臣都步出禦花園,在皇宮門口,向我道喜的人一茬接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