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3章勢成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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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力站在大殿之上氣勢逼人,充滿皇者氣概。他的出現實在令人覺得無比的意外,畢竟他離開京城已經有十年了,這十年以來無論因為何事也不曾出現。但是十年前,他因為太子一事離開;十年之後,他因為皇位而來。在別人看來,這恐怕不是好事,看來是別有居心。
祁瑜行了一個禮,感歎著說:“沒有想到皇叔也來京城啊。”
祁力抿著一笑說:“老實說來,本王也相當掛念皇兄,隻是沒有想到來到京城的時候就看到了皇兄出殯,心裏難過啊……”隻是他並沒有一點傷心的表情,“更沒有想到來到宮裏看見你們兄弟二人為皇位一事爭吵。”他看了祁風一眼,“說實在啊,本王也不相信皇兄在立了瑜兒為太子之後居然把皇位傳給了風兒,事情相當古怪。”
祁風冷笑著說:“皇叔,本殿下知道皇叔向來對本殿下有偏見,隻是父皇立了二皇弟為太子沒幾天就突然駕崩了,太醫也說了父皇是中毒而死了,如果說這件案事情與二皇弟一點關係也沒有,恐怕很難讓人心腹吧!聖旨就在這裏,皇叔要看便看。”
祁風把聖旨遞給了祁力,祁力接過看了一下,麵色凝重,雖然說上麵的印子有點模糊,但是如果是皇兄在倉促的時候寫下來的,也未嚐不可。他抬起頭來微笑著對著祁風,“我說風兒,上麵的印子這麼模糊,看來恐怕很難讓人相信這是皇兄的意思。如果有人偽造聖旨顛倒事實,本王可是不會放過他。”
大臣沒有吭聲,明哲保身是現在最好的處理方法;而祁瑜也沒有想到祁力居然會幫他,不得不懷疑他到底想幹什麼!
“皇叔,十年前本殿下不讚成本殿下當太子,那麼十年之後皇叔也有理由幫二皇弟吧!聖旨在此,恐怕沒有更有力的說辭了。”
祁力見祁風如此自信不凡,心裏歎息著,這個孩子終於也長大了。隻是很多事情,還是無法改變,就如你終將不會比瑜兒更適合當皇帝。
“大皇兄……”祁瑜笑著拿出另外一道聖旨,“的確啊!聖旨也是最有力的說辭了,那麼這道聖旨也絕對不可能是假的。既然如此大皇兄有何看法呢?皇叔,各位大臣有何看法呢?皇位到底應該由誰來繼承?”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辨別,畢竟也的確沒有比聖旨更有力的說法呢,但是兩道聖旨他們也不知道該聽哪道啊,所以寂靜,非常的寂靜。
“各位主子、大人,請聽奴才一言……”於公公微微彎著身子,不卑不亢的說,“皇上遇害的時候,奴才並不在場,但是皇上受傷的時候,禦書房一片狼籍,尤其桌子上麵的東西丟三落四的,玉璽更加落在一旁,倒在地上。如果皇上寫下新的聖旨一定會提及的,但是皇上駕崩之前並沒有提到聖旨一事,這裏麵……恐怕有另有文章啊!”
祁瑜冷笑著看著大臣說:“那麼說來,大皇兄的這道聖旨很可能是假的咯,各位大人怎麼看呢?”
既然連襄陽王與太監總管也幫著太子殿下,那麼他們也相當識相的說:“臣等以為既然冊封了太子殿下,根本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祁瑜得意的看了祁風一眼,滿臉都是諷刺的笑容說:“大皇兄,假傳聖旨可是死罪。”
祁風沒有在意,依舊很平靜,冷冷的回話:“那不妨把兩道聖旨來比一下,看一下字跡是否相同呢?相同的話,那麼就證明了這道聖旨的確是父皇寫的;不同的話,本殿下隨你處置。”
祁風很有信心,因為昨天冷麗玲把聖旨拿了出來的時候,他也著實嚇了一跳,隻是最後淩麗玲也沒有說到底從哪裏得到聖旨,但是不管怎麼說來這個形勢之下也的卻幫了他的忙,晚上的時候把這道聖旨與以前接到的聖旨上麵的字跡仔細比對過,的確是皇上的字跡。
大臣均點了點頭,認為這個方法可行。於是他們兩人把聖旨傳閱了所有的大臣,每個人也仔細比較過,都認為上麵所寫的字同出一人。
於公公搖了搖頭歎氣說:“事情結果還時候沒有定論,可是國不能一日無君,那該如何是好呢?”
宣和殿上又是一片安靜,每個人也愁眉苦臉而祁瑜與祁風則敵視對方,恨不得將對方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祁力沉吟了一下說:”的確即使現在事情沒有定論,但是過一日不能無君,既然如此,本王願意作為一個輔政大臣暫時打理國事,風兒、瑜兒就好好解決這件事情。”所有的人驚愕看著祁力,祁力隻是淡淡一笑,“放心,本王絕對不會窺視皇位,本王對它沒有興趣。”
即使祁力說自己對皇位沒有興趣,但是由有誰會相信呢!畢竟所有的人即使做夢也想著一天能當上皇帝。現在在所有的人眼中看來爭奪皇位的人有多了一個了,恐怕一場內戰是在所難免了,隻是最後鹿死誰手也是一番爭雄角逐。
“風兒、瑜兒,你們有意見嗎?”
祁瑜細想著,皇叔也說了是作為輔政大臣了,如果我不答應,那麼就顯得我過於焦急想得到皇位,那麼父皇的死就很可能被有心人士造謠,那麼事情就麻煩棘手了。皇叔也不知道是敵是友,如果他現在有心爭奪皇位,恐怕現在如果我不答應很大程度上會被攻擊。現在的狀況,看來不得不答應了。他微笑著說:“當然沒有問題……”看祁風,“還得有勞皇叔查明殺死父皇的幕後黑手呢!”
祁風也想到這點所以也答應了。
祁力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麼風兒、瑜兒,你們兩個好好協商這件事情。國家大事,本王自然會處理了。中午也到了,本王也餓了,不如回去好好休息,想象怎麼去解決這個問題。”
“臣等告退。”
祁風與祁瑜也也離開了皇宮,剩下了祁力與手下長青。
“奴才馬上為王爺準備午膳。”
於公公打算離開,可是被長青攔著,繼而低頭,“王爺有何吩咐呢?”
祁力高深莫測一笑,示意所有的侍衛都出去,淡淡的、冷冷的說:“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否則殺無赦!”再看著於公公,“於公公,你的手下到底還有多少暗衛?”
於公公平靜的說:“暗衛到底是什麼,奴才一定也不了解。王爺如此問,有何用意呢?”
祁力沒有會帶依舊笑得那麼高深莫測,卻帶著諷刺的說:“長青。”
“於伸,前武林盟主,武功高強,曾經風靡一時卻在二十年前失蹤,生死未卜;曾經與先帝祁麟是八拜之交。”
長青平靜冷淡的話讓於公公臉色慢慢的冷起來,然後慢慢露出陰狠而諷刺的眼神,冷冷道:“沒有想到王爺居然對我的事情了解,我於伸該感到榮幸啊。”
“啊”字還沒有說完便馬上出手攻擊祁力,長青也馬上拔劍保護主人。兩人的打得非常激烈,可是沒有一個侍衛敢進來。一番交手之後,於伸漸漸落在下風,最後被長青一腳踢到一邊,口吐鮮血,一麵憤恨。
祁力淡淡笑著說:“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而武功也要每天練習才會有進步的。二十年了,從你決定幫助祁麟登基那天開始整整二十年了,當然二十年來並不是每一天也荒廢,隻是在他登基以來,你就開始荒廢了。”
於伸捂住胸口,麵色很蒼白,看來長青傷得他不輕,拚命在喘氣,“你為什麼會知道得那麼清楚,你到底是誰?”
祁力好笑的看著於伸說:“本王是誰啊?還不就是你主人的弟弟,黃國的唯一一個王爺嗎?”頓了頓,“隻不過本王背後擁有的勢力可是比祁麟還要大而已。說來要找到暗衛到底在哪裏是誰一點也不難,不過也就是費點時候。如果你坦白告訴本王,或許本王會放你一馬——繞你不死。”
於伸冷笑、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就是我死,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祁力淡淡的笑著說:“那你就去吧!”說罷就出手隔空一掌直接把於伸殺死了,“好好查明暗衛的事情處理好了再回來見本王,本王不想再聽到什麼失望的消息。”
長青低頭說:“屬下絕對不會讓主人失望。”
“那下去吧!”
長青閃身離開了,祁力則叫人進來處理於公公的屍體,而於公公為何而死這種事情沒有人會理會,隻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祁力來到了禦書房,坐在椅子上麵感歎:“皇兄啊皇兄,今天的孩子結果還得要重蹈覆轍啊。他們兩個最後也勢成水火了,開戰恐怕也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