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2章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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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崩了,皇宮之中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祁瑜與祁風在玄德宮前院門口碰上了麵,兩人敵視一眼便一起走進了裏麵。在大殿門打開,門口左右群臣下跪、匍匐於地,看不清神情,裏麵傳來陣陣的哭泣聲音,好不淒涼。走了進去,看見皇後抱著皇上的屍體痛哭,梨花帶雨、滿臉淚痕,而皇上靜靜的躺在上床,一動不動,麵色灰白而泛著輕輕的黑色,口唇明顯是紫黑色。
祁風看著自己的父皇如此,心裏很難過,眼眶慢慢通紅起來,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過去,跪在地上,叫了一聲父皇,何其悲涼!
祁瑜則四周打量了一下,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好像缺了什麼東西一樣,卻又說不上來,“於公公,到底發生了何事?父皇……”聲音中帶著哽咽,“父皇為什麼會……”
於公公低頭、相當難過,聲音帶著鼻音,“是淑妃娘娘……她下毒……毒死了皇上……奴才無能,未能保護皇上……”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奴才護駕不力,請賜奴才一死。”
祁瑜明白了不妥之處了是因為淑妃不在,隻是……父皇平時對淑妃寵愛有加,為何淑妃要毒藥父皇?事情真的很奇怪,裏麵到底有何內情?一時之間未能想通便想去安慰皇後,走到窗前輕輕抱著皇後說:“皇後,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
皇後回頭滿眼淚水看著祁瑜,然後撲在他身上痛哭,“皇上死了,哀家能不痛心嗎?真是沒有想到淑妃那個賤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真是愧對皇上對她的寵愛啊,天理何在啊!”皇後大哭大吼完全失去了儀態。
祁瑜隻是抱著皇後沒有說任何的話,或許他心裏感到悲傷,隻是他不允許自己付出感情。
“於公公,準備葬禮,把父皇下葬了吧!父皇辛苦那麼久,也該是時候休息了。皇後娘娘,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皇後哭泣的聲音漸弱,最後點了點頭。祁瑜便扶著皇後出了門口,見大臣依舊跪著,便讓他們處理皇上的葬禮,而祁風則在那裏跪著,一直跪著,直到天亮……
天亮之後,祁風三兄弟帶著浩蕩的隊伍恭送皇上出殯,舉國上下一片愁雲慘淡……
祁瑜獨自一人在花園裏麵喝酒,身邊沒有一個人,柳如月進宮陪伴她的姑媽——皇後去了。他很煩悶,卻找不到宣泄的渠道,隻能拚命的灌酒。
紫瀾走到花園裏麵,看著如此壓抑著痛苦的祁瑜,心裏有著一種異樣的感覺,我們之間真的何其相像呢!
“誰……”
祁瑜大喝一聲,即使如此煩悶,祁瑜依舊沒有放鬆警戒,輕微的風吹草動便馬上覺察,這又是一種怎樣的生活。
“我……”紫瀾整理一下情緒走了出來,淡淡笑著,如此美麗。
祁瑜有點驚訝見到紫瀾,畢竟來了京城這麼多天,紫瀾很少踏出她自己的院子,在朦朧的月光之下,顯得有點不真切。他有點遲疑的問:“瀾兒?”
紫瀾輕輕一笑,走上了涼亭,坐了下來,而祁瑜的目光卻一直看著紫瀾沒有放開過,“難道你的瑜王府還有第三位夫人嗎?”
祁瑜苦笑著說:“瀾兒,我這裏……”指了指心髒的位置,“很難受,真的很難受……”聲音有點沙啞,“但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難受……”
“因為你的父親死了,所以你難過而已……”
或許酒精的作用使祁瑜變得與平時不一樣了,他看著紫瀾,神情很無助;紫瀾卻被他脆弱的表現刺痛,伸手輕輕的環抱著祁瑜,沒有說話。不久之後祁瑜便進入了沉睡之中,相當的平靜,似乎噩夢已經離去了。
隻是刺痛了另外一雙眼睛,黑轉身離開,因為他知道他們之間沒有他的位置。
因為得到了淑妃的幾十年功力,紫瀾可以輕而易舉的抱起高大的祁瑜,回到了她的房間。
“去打水來吧。”
紫瀾把祁瑜放在床上,吩咐小翠去打水,至於紫瀾為什麼能抱得起殿下這種事情已經沒有必要追究了,由於紫瀾對她們的信任使她們已經絕對要忠心於紫瀾,當然紫瀾也很清楚這點,隻是信任這麼奢侈的東西,她從來不會給人。
小櫻倒了一杯水,“夫人,喝水吧!”
紫瀾淡淡笑了一下,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繼而轉頭看著祁瑜,眼睛很深邃,無法看透到底想些什麼,隻是神情卻有著一種淡淡的溫柔,或許是同情吧,畢竟他們兩人很像……真的非常像……
小翠打了水回來,不冷不熱、溫度適中,看來也是一個聰明的婢女。小櫻拿著毛巾放在水裏的時候,紫瀾阻止了。
“我來吧!”
小翠和小櫻看著紫瀾,心裏覺得今晚的夫人有點不一樣,卻說不清到底哪裏不同了。
紫瀾把水裏的毛巾擰幹了,轉身幫祁瑜搽臉,非常溫柔,而祁瑜睡得很安詳;意識到自己的失常,紫瀾無奈一笑,果然是同情心泛濫了。
“把東西收拾一下,回去休息吧。”
小翠接過紫瀾手中的毛巾,兩人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黑去了白的房間,而白也是神情呆滯,依舊為淑妃的死而難過。
“白,不要難過……”黑輕輕抱著這個世上他最親的人,“娘不會希望我們為她難過的……”
白回抱著黑,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哭泣著說:“哥哥,我知道你跟我一樣難過,今天是最後一次,讓我們痛快的哭一次吧!”
黑抱緊白,把頭太高,眼裏慢慢充盈晶瑩的液體,半哭泣的說:“好……”
黑暗慢慢消退,太陽也慢慢升起來了,陽光灑滿大地,感覺很寧謐。
祁瑜幽幽的醒來,頭隱隱作痛,視線有點模糊,看著陌生的環境,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慢慢緩過神來,卻看見紫瀾趴在床邊熟睡,像孩子一樣純真,才想起昨天在花園裏麵喝了很多酒,然後後來紫瀾來了,之後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
祁瑜輕輕下了床,溫柔的把紫瀾抱了起來,紫瀾發出一聲叮鈴,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睡覺。看著紫瀾如此小孩子氣,祁瑜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然後輕輕的把紫瀾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看來瀾兒昨天為了照顧我是累壞了。”
祁瑜自然自語,麵上卻有一種滿足,一種幸福的滿足感盈餘於心。
小翠小櫻拿著洗臉水與早點輕輕敲了下門便進來了,看見了二殿下自然要行禮,祁瑜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們就輕手輕腳的把東西放下,輕聲說:“殿下,請洗臉。”
祁瑜洗過臉吃了早點、吩咐小翠小櫻要好好照顧紫瀾之後便進宮了,一切都需要有一個答案。
宣和殿上群臣議論紛紛,皇帝駕崩了,太子得要馬上繼位,可是現在呢……大殿下居然拿著另外一個聖旨,皇上要把皇位傳給大殿下。麻煩,真是麻煩。
不過說來也真是奇怪,皇上才冊封二殿下為太子沒幾天,居然就駕崩了,而且太子殿下昨天在玄德宮裏麵表現得過於平靜,真的讓人好生懷疑皇上的死時候與太子殿下有關。
祁瑜來到宣和殿,見大殿上如此喧嘩不由皺著眉頭,“到底發生何事?”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願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臣見太子殿下出現便馬上行禮,祈禱太子殿下沒有聽到什麼話。
見祁風沒有下跪,祁瑜眉頭緊皺,“大皇兄……”
祁風不與祁瑜廢話,直接把聖旨亮了出來,冷笑著說:“二皇弟,本殿下以為這是什麼,你不會不知道的吧!”
祁瑜死死盯著聖旨上麵所寫著的幾個字“朕把皇位傳給大殿下祁風”,臉色大變。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冷笑著說:“大皇兄,二皇弟明白大皇兄很想當皇弟,隻是假傳聖旨可是死罪。既然父皇把太子之位傳給了二皇弟,那麼父皇為何有此一舉呢?大皇兄,這恐怕怎麼也說不過去。”
“的確啊……”宣和殿門外傳來洪亮的聲音,“本王也以為裏麵恐怕有點蹊蹺。”
襄陽王祁力帶著護衛長青出現在大殿上麵,長青甚至還帶著劍,十六年前他能這樣囂張,十六年後他依舊這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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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老覺得卡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