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回 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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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越戎帶著祁天憐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距離了,可是他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這時,馬背上的祁天憐耐不住性子了。
“喂,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
雙手反綁的祁天憐轉頭瞪向裘越戎,這個人,怎麼說話不算話呢?真是個小人!不過,模樣倒是長得不錯,一頭中長飄逸的黑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頜,嘴唇也是性感的薄薄兩片,那雙眼睛,還是從未見過的犀利赤黑色。哎,真是可惜了這張臉!
哎呀,自己又不是女的,怎麼開始欣賞起他的臉來啦?
見滿臉黑乎乎的祁天憐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咬下唇的,裘越戎差點笑出聲來。雖然他滿臉是黑炭,分不出長得是醜是美,但裘越戎可以肯定,對方有一雙漂亮的眼睛。
“喂,快放了我!你這人怎麼說話不算數?!還一國之主呢!”
祁天憐在馬背上又掙紮起來。
坐在馬背上的裘越戎按住那顆亂晃的小腦袋,俯身探上去,輕聲細語的說道:“要是放了你,我還拿什麼來威脅祁家軍啊?”
聽後,祁天憐一愣,頓時感到身後一陣涼風。
他難道知道自己是誰嗎?不可能啊,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就連父親和大哥都沒認得出,更何況,這個家夥從來沒見過他。
“我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士兵,怎麼可能用來威脅祁家軍?我看,裘王您是花眼了吧?”
“嗬嗬。。。”
接著,又聽到裘越戎一陣爽朗的笑聲。
他湊上前,慢慢將祁天憐壓在身下。
“啊,你幹嘛?!”祁天憐坐在前麵斜眼看他。
“好香的頭發。這種味道的香料,我想也隻能在楓之國才有吧!”裘越戎笑笑,緩緩地繼續說道:“而能用的起這種香料的人戶,也隻有以尊首之稱的祁府了吧?”
自己的頭發真的很香麼?天殺的,昨天沒事洗澡幹嘛?!祁天憐又開始悔恨起來,還不是因為那天實在熱得受不了了?
“哼,這算什麼?!現在楓之國的百姓都很富裕,用得起這種香料的人家也多的是呢!”祁天憐辯解道。
“哦,是嗎?”裘越戎聽後笑笑,“那剛才我拿刀子挾持你的時候,兩位將軍一臉的緊張呢,一個小小的士兵,竟能讓他們如此擔心,我應該說這是楓之國對待士兵的關愛有加嗎?”這時,裘越戎皺了下眉頭,聲音也變得稍喘起來:“哼,他們寧願放我走,也不想傷害你,如果你和他們的關係不那麼親。。。我想,祁將軍也不會至於做到這種份上吧?。。。”
完了,看來這次身份真的暴露了。
一時機靈的祁天憐在這時竟一句也說不出了。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祁家的二公子吧!”裘越戎雖虛弱的笑著,但眼睛裏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
“嗯。。。”
這時,裘越戎一下子倒在了祁天憐身上,他喘著虛弱的氣,皺著眉頭,額頭也滲出少許的汗珠。
“喂,你。。。。”
“呼。。。別動。。讓我暫時靠一下。。。”
裘越戎的左手一直捂著自己左腹的傷口,那個口子,不知何時,已經流出不少鮮紅的血。
靜靜地將頭靠在祁天憐的肩膀上,裘越戎頓時覺得舒服些。不知道這小子身上塗了什麼東西,可以不時的聞到香香的味道,一個大男人,身上怎麼會散發出這麼好聞的味道?裘越戎靜靜閉上眼睛,拖著虛弱的身子,帶著祁天憐,繼續前行。
終於到了裘宮,裘越戎剛一下馬,宮中的大大小小的管家、丫鬟都過來攙扶他進了大堂。
“主公,你的傷!!。。。”
“趕快傳禦醫!趕快傳禦醫!”
“主公你先坐下休息,快,快拿東西來止血!!!”
裘宮上下這時一陣騷亂。
“夠了!別這麼大驚小怪的!!”
裘越戎在這時吼了一嗓子,整個大堂頓時安靜了下來。
坐下後的裘越戎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祁天憐,對身邊的人說道:“把他帶下去洗幹淨,然後再帶他來見我。”
定眼一看,裘越戎的左腹已經是血紅一片,他受傷了嗎?那剛才在路上他哪來那麼多力氣來調侃自己?正想著,祁天憐就被帶了下去,下去後,裘宮一切又恢複了正常,裘越戎也被送到了後宮,接受禦醫的治療。
裘越戎身上的傷其實是舊傷複發,之前的傷口本來還沒有完全痊愈,如今,再加上祁天憐在他懷裏使勁的掙紮,正好又碰及了他的傷處,害他的傷口血流不止。
待重新包紮好傷口後,身穿一身黑色長袍的裘越戎側躺在寢宮華麗舒適的龍椅上,悠閑地喝著酒,任長袍大敞,露出他結實而精壯的肌肉。
“啟稟裘王,人已經帶來了。”
“讓他進來。”
裘越戎一揮手,報告的士兵就退下了。
喝了口手中的酒,裘越戎抬起犀利的眼睛看向進來的祁天憐。他當即愣住了,眼前的這個美人是誰?!
剛沐浴完的祁天憐皮膚雪白如脂,黑色的長發也在微風中輕輕飄蕩著,白色上衣領口露出他雪白明顯的鎖骨,在黑色發絲下若隱若現,白淨粉嫩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似乎在散發著誘人香氣,削瘦剔透的下頜,俊美的臉蛋兒,粉嫩的紅唇,還有那雙明亮有神又不時透露引誘氣息的媚眼。
眼前沉默的祁天憐,完全沒了剛才的活潑俏皮,全身反而散發著一種陰柔妖媚之美。
嗬,不出所料,對方果然是個美人兒。
裘越戎嘴角一笑,美麗犀利的赤黑色眸子也變成好看的弧度,不知這樣的美人,嚐起來會是什麼味道?
他沒有起身,在座椅上開門見山地說道;“想不到祁家二公子竟是如此俊美之人,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請上坐!”
祁天憐看了一眼龍椅上的裘越戎,哼,這也算道歉?看他的樣子和說話的口氣,明顯就是在諷刺嘛!
“雖隻知道你是祁家二公子,但還不曾知道你的尊姓大名。”
“祁天憐。”
“哦,天憐。嗬嗬,好名字。”說著,裘越戎又喝了口酒。
我跟你很熟嗎?居然直呼我的名字?!祁天憐不忿的看了他一眼。
看著喝酒的裘越戎,然後又看了看他左腹剛剛包紮好的傷口,還有他的右腰側掛的匕首,祁天憐開口道:“如果你不想早死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喝酒。”
“你!。。。”
聽到這裏,一直站在裘越戎身邊的貼身侍衛憤怒的衝祁天憐吼了一句,並準備拔劍。
“唉,”裘越戎抬手製止,“對方可是貴客,我們不能太失禮。”然後笑著看向祁天憐:“怎麼?看來祁公子很關心我的傷勢?”
“哼,關心談不上,我隻是不希望看到您這麼年輕就英年早逝。”
“嗬嗬,托您吉言。再說,我和祁家公子還沒有過深交,如果死得太早,我肯定也會不瞑目的啊!”
聽到這兒,祁天憐不甘的咬了咬下唇,抬眼斜了他一眼。
裘越戎看著眼前的祁天憐,忍不住暗暗偷笑,嗬嗬,真有趣,想不到他居然捕獵到一隻美麗倔強的小豹子。這麼倔強的一人兒,不知被征服後,壓在身下會發出怎樣可憐的叫聲。
不知是不是因為真的喝酒太多,或是傷口傷的太深,這時候,裘越戎身上的傷口又有少許的血滲出,染紅了腰間的白色繃帶。
“哎呀,又出血了呢!”裘越戎不慌不忙的說道。
“主公,您稍等一下,我現在就去傳禦醫。”看此情況後,貼身侍衛急的慌慌張張的說道。
“不用。”裘越戎抓住他的手腕,“哼,剛才那些禦醫簡直是些庸醫。”然後他又轉向祁天憐,笑著說道:“聽說祁公子自小學習醫術,我的傷口,可否請祁公子看一下。”
“主公。。。。”
貼身侍衛不解的看向裘越戎,讓身為“仇敵”的人看病?!萬一他傷害到主公怎麼辦?!
“好啊,既然裘王都親自要我看傷了,我怎能又推辭呢!”祁天憐閃著機靈的眸子,爽快的應道。
哼哼,報仇的機會總算到了!
“主公,他。。。”
“退下。”
“主公。。。”
“退下!!”
裘越戎低吼了一嗓子,這個小鬼對他會造成威脅?!哼,等到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