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忘江湖  第九章 歸途(二)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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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去集市購置了一些幹糧水果,這才加快腳程趕回客棧。路過一個巷口,看見一個小販拉著一車石榴正在叫賣,那石榴如碗口大,色澤嫣紅,鮮嫩欲滴,引得一些婦人圍在一起競相購買。
    段絕寒勾唇一笑,拋下幾枚銅板給小販,撈了三顆個大的揣入布囊,準備帶回去給小酌嚐嚐鮮。
    “公子,瞧您這樣,是帶回去討自個兒媳婦兒歡心的吧!您媳婦兒可真有福氣哪!”那小販見頭次見到如此風度翩翩的男子來買自己的石榴,忍不住問道,不想這一問,卻引起了一旁正在挑選的幾個婦人的注意,見段絕寒生得玉樹臨風,紛紛投來愛慕的眼光。
    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笑容,他將黑色布囊瀟灑地往肩上一摔,信步離開,惹得身後一群婦人豔羨的私語。
    意外地,那小販無意的笑談卻讓他的心情頓時輕鬆起來,媳婦兒……這個稱呼好像還不錯……腦海浮現小酌聽到這個詞的表情,段絕寒的心情霎時奇好無比。(某然:即使失憶,小段的本性還是很腹黑的。)
    一轉眼停在一個離客站不遠的錢莊前,修整華美,貴氣十足的匾上從右至左為“豐源錢莊”,小字曰“百年老字號”,店鋪前的空地黑壓壓的一片圍滿了人,不時傳出難以入耳的辱罵。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這個小子!”
    原來是一群彪形大漢正持棍圍毆一人,那些大漢生得凶神惡煞,棍棒拳腳皆不長眼,打得那人撲倒在地,連連抱頭求饒。
    “嗚……嗚……別打了,饒命啊……”那人身上已滲出血,聲音有氣無力,十分痛苦。
    段絕寒擰眉,他不是個好管閑事的人,卻最痛恨以多欺少、欺軟怕硬的劣行,心道:這群刁民,若不修理,必是禍害一方。
    於是縱身一躍翻,躍入人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一隻腿擋住大漢就要落在那人身上的棍子,猛地一使力,兩個大漢皮筋兒似的彈了出去,壓倒看笑話的一幹人。
    “哇……”
    為首的一個大漢見狀,細細打量他後,難以置信地抹了把臉,嗔怒喝道:“奶奶的,你是什麼東西,敢擋老-子的棍子?!你知道老子是誰?!”
    段絕寒冷笑:“你是人不是東西。”
    “媽-的,敢說老子不是東西?!”
    “哦,這樣啊,那你是東西不是人。”
    周圍一陣哄笑,就連那大漢的同夥也忍不住捂嘴偷笑,大漢見狀,氣得眼珠上翻,一張嘴咧到耳朵後麵去了。
    “爺的,老-子今兒不教訓教訓你,你小子就不知道豐源錢莊的厲害!”大漢撈起棍子,雙臂肌肉鼓脹得黝黑油亮,密布著血管青筋,仿佛集中了狂怒下的怪力,風一般地朝段絕寒劈過來。
    段絕寒並不出手,連腰中佩劍也未拔出,隻是順著那大漢的攻擊,上下左右地躲閃,身體靈活得如同騰蛇蛟龍,一個回合下來連根頭發也沒被觸及,卻是那大漢卻累得如同一條哈巴狗,臉紅耳赤地喘粗氣,嘴一歪,怒罵道:“媽-的,你躲什麼躲,有種停下來跟老-子一決高低!”
    伏在地上那人聞言,艱難地挪過身子,一手死死抓著段絕寒的靴子,嘔了口血掙紮著勸道:“這位大哥……大哥出手相救……小弟感激不盡……這群人凶暴殘忍,不好惹……強龍不鬥地頭蛇……我不想連累大哥你受傷……你快、快走吧……咳咳!!”
    段絕寒點了他的穴止住血,把他平放在地上,轉過身,盯著大漢,冷道:“求之不得。”
    他伸出右掌,掌心向上五指合攏,一股幽幽白霧自掌中升起,直至距掌心數寸之處,瞬間幻化為一道紅色厲光,有如一隻紅色光劍,劍刃尖利無比,在霧氣中幻化閃爍,似真似假,難以辨認。
    一群人縱是平日裏作惡多端,威霸一方,卻最多是仗勢欺人舞槍弄棍的小角色,冷兵器玩的不少,哪裏見過這種玄乎招式,早嚇得七魂失了六魄,連連往後退,已是滿頭冷汗。
    那為首的大漢雖也懼怕得緊,卻礙於麵子,不得不死鴨子嘴硬道:“你、你這啥玩意兒,別以為會點下三濫的江湖騙術大、大爺就怕了你!”
    “自我練得第九層,還沒機會檢驗這麼多日的修煉成果,也好,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我也就不再推托。”
    他收攏五指,那紅色光劍亦隨他指尖的方向緩緩直立起來,再次舒展開手指,那光劍的頂端立刻指向大漢,這一駭人的場麵讓眾人驚得紛紛退開來,隻剩尚抓著棍棒的大漢大張著嘴呆立在前……
    段絕寒五指猛地一震,紅色光劍如飛梭般奔騰而出,一眨眼的功夫,大漢的右胸爆出一個血花,紅色液體奔騰不止,他慘叫一聲,捂住血口,重重倒地……
    “嚇?!”
    手下一群人見狀,驚駭不已,全身發抖雙腿打顫,雕塑一般無法動彈……
    “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見段絕寒轉向這邊,這群宵小嚇得屁滾尿流,紛紛伏倒在地連磕響頭:“咱也是奉了主子的命,大爺饒命啊……”
    “你們主子是誰?”
    “是豐源錢莊的蔡老板……這個小,呃,小兄弟方才上錢莊偷了五百兩的銀票,被蔡老板發現了,讓我們兄弟幾個教訓教訓他……哎,大爺,咱們哥兒幾個也是拿錢辦事兒,蔡老板說往死裏打咱才下手這麼重的,咱也是掙口飯吃哪大爺……”
    “這位小兄弟我帶走了,告訴蔡老板,若有疑問就來廣福客棧找段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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