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路遇險暗生警惕,至落楓終遇所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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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雲和覺遠這頭正遇著麻煩,肖默然、白雨瑕、柳若兮卻離開熊老爺在的鎮子,繼續往落楓鎮走。
一路上肖默然開始留意白雨瑕的飲食,看是否還有人下毒。
當開始還真在白雨瑕的飲食中發現了少量毒素,後來就漸漸沒有了。
肖默然他們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就推測或許是因為路上小心讓那人覺得無機可乘便停手了。
幾天後,白沐雲回信說空山與劉莫離並無恩怨,三人頓時覺得一頭霧水,這下更不知道劉莫離給白雨瑕下毒的原因。
還好這些日子並無下毒事件發生,三人略微放心。又因為郝大夫之事拖得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便把此事放在一邊,加快腳步往落楓鎮趕去。
又走了有十日,三人終於來到了落楓鎮。
三人對著鎮口石碑上刻著的“落楓”兩個大字鬆了口氣,往鎮中走去。
隻見落楓鎮是個不大不小的鎮子。街上商埠不多,人卻不少,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肖默然歎道:“當年我離開時正趕上瘟疫,街上全是屍體,都沒有人。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鎮子也繁華起來了。”
柳若兮聽了全身一震:“肖大哥你的家鄉是落楓鎮啊。”
肖默然點頭:“是啊,自從和師父去了逍遙宮這還是第一次回來。”
他顯然不願多談自己小時候的事兒,又說道:“當時忘了問那個阿牛住在哪裏。還好這個鎮子不大,咱們找人問問也就是了。”
二女見他不願多談就沒再追問。
三人來到街上來到一位擺攤的老大爺跟前,肖默然施禮問道:“老人家,請問您知道鎮子上一叫阿牛的人嗎?”
老大爺抬頭看了他們,答道:“你說那個阿牛啊,前陣子他娘病了,才回來,就住在鎮子的西北部,你們順著路往西去,左手第七個小院就是了。”
說完,又搖頭自言自語道:“那孩子,不隻是好命還是苦命。前陣子才拜了一個大夫為師,現在……”說著又歎氣起來,卻不再理會三人。
三人聽得雲裏霧裏,白雨瑕正待要再問,肖默然攔到:“算了,先找阿牛要緊。我們先按老大爺說的方向找吧,不行的話路上再問其他人就是了。
白雨瑕和柳若兮相互看看,點頭答應,三人按照老人的指點沿街向西走去。
肖默然一邊走一邊琢磨剛才老人說的話“不隻是好命還是苦命”,難道害死郝大夫的人已經搶先下手把阿牛滅口了麼?但願不是。
這廂正在胡亂猜想,就聽耳邊柳若兮倒吸了一口氣,又聽見白雨瑕喊道:“肖大哥你快看。”
肖默然方回過神來,抬頭一看,不由得一驚,隻見院子中掛滿白綾。又想到方才老人的話,心一沉:難道竟還是晚了。
這邊三人正心亂如麻,那邊屋子裏已然傳來了哭聲。三人定了定心神,往院中走去。
院門虛掩,院內的花草也有些敗謝,想來是主人因為家中之事無心照料。
三人走到屋門前,輕輕敲門。過了一會兒,隻聽屋中哭聲稍弱,有人過來開門。
開門的是個愣頭愣腦的小夥子,見到他們三人一驚,問道:“幾位,有什麼事兒嗎?近日家母下葬,我們沒空招待各位。”說著就要關門。
三人一聽,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阿牛。
肖默然緊走兩步,攔住了那個小夥子要關門的手:“請問這位兄台,阿牛是不是住在這裏?”
那個小夥子聽了一愣:“你們找我?我不認識你們啊。”
肖默然笑道:“我們是為你師父的事來的。既然你家中有事,我們就晚幾天再來。”說完就領著白雨瑕和柳若兮走了。
三人離了阿牛家,往鎮上的客棧投宿。
柳若兮不解的問道:“肖大哥,為什麼方才你不對他說郝大夫的事情呢?”
肖默然答道:“他母親才去世,心中必定難過。倘若再告訴他郝大夫去世,不是讓他更難過?還是等一等吧。”
白雨瑕笑道:“還是肖大哥想得周到。若兮,反正我們倆是第一次來,肖大哥也算是重回故土,我們在這裏多玩兒幾天也不錯。”
柳若兮點頭答應:“也好,我們一路上不是趕路就是為盤纏發愁,現在放鬆一下也不錯。”
說完二人一起看向肖默然,肖默然苦笑道:“好吧,你們想去哪轉,我帶路。不過我那時還小,幾乎什麼都不記得了。再說瘟疫毀了大半個落楓鎮,現在的這個差不多是重建的,我也要再問路啊。”
白雨瑕拍手道:“我還以為什麼都難不倒肖大哥,原來你最怕陪我和若兮逛鎮子啊。”
三人大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說好轉天一早去鎮上轉轉。
三人在鎮子上轉了幾天,尋思阿牛家的事兒也該結束了,就再往阿牛家去尋他。
到了阿牛家一看,果然白綾已經收下來了,院子中的東西也有了生氣,還有些雞鴨什麼的再院子中悠閑地散步。見到他們來,院中的一隻大黃狗“汪汪汪”直叫。
大概是聽見了狗的叫聲,屋中有人出來應門。
門一拉開,隻見來開門的正是阿牛。
阿牛顯然還記得他們:“是你們啊。那天你們是不是說找我有事兒啊?現在能告訴我是什麼事了嗎?”
肖默然笑道:“事情是一定會說的,我這裏有兩位姑娘,你不請我們進家細聊麼?”
阿牛這才看向白雨瑕和柳若兮,想想是不能讓姑娘家在外麵頂著太陽站,便讓開一條路,讓肖默然他們進屋。
進屋後,阿牛還給他們三人各端了杯水,待三人坐定後,一臉期待地望著三人:“那麼,現在能告訴我是什麼事麼?”
肖默然看了看白雨瑕和柳若兮,隻見她們一個在打量屋中的擺設,一個在觀察手中的茶杯,便知道這個苦差又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他苦笑一聲對阿牛說道:“我們來找你,實際上是為了尊師的事。”
阿牛聽了奇道:“師父,師父他老人家不是在空山腳下呆得好好的嗎?我走時和師父說了,我娘病重,我回來看我娘,沒想到……”說著聲音低了下去,顯然是想到他母親已經不在人世。
肖默然等他平靜了一點有說道:“阿牛,我們來時想告訴你,你師父前陣子被人毒死在家中了。”
阿牛一聽覺得晴空打下個霹靂:“什麼,師父死了?這不可能!”
肖默然又接著道:“我們來是想問問你,你師父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你覺得什麼人會害死你師父。”
阿牛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其實我對師父也不太了解,也不太清楚他都和哪些人來往。不過我知道師父很好心的,他應該不會和什麼人結仇吧。”
白雨瑕聽了在一邊輕聲對柳若兮說:“哪有這樣當徒弟的,連師父幹什麼,和誰來往都不知道。”
誰料阿牛竟聽見了,也顧不上自己還在傷心,就反駁道:“師父收了我還不到一年,我怎麼知道他那麼多事兒啊。”
肖默然又問道:“那你是怎麼遇上郝大夫的呢?”
阿牛回想道:“還是去年吧,我去山上幫我娘找藥材,碰巧見到來這附近采藥的師父。他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憐,就來替我娘看病……”
柳若兮輕聲和白雨瑕道:“這郝大夫也是好心腸。”
白雨瑕也小聲答道:“可不是,我在空山時常聽我爹說郝大夫給窮人看病從來不收銀子的。”
柳若兮歎道:“這麼好的大夫,可惜了。”
兩人正在這邊嘀嘀咕咕地說話,那邊阿牛還在講遇見郝大夫的經曆:“……我娘吃了他的藥有些好轉,她想讓我跟著師父學醫,我就拜他為師。等娘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就和師父回去了。”
肖默然聽了覺得不是什麼有用的信息,又問:“那你為什麼忽然要回來?”
阿牛答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和師父呆了一段時間,家裏來信說我娘病重,所以就回來了。”
肖默然聽著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正想再問什麼,就聽白雨瑕問到:“阿牛,你回來之前,郝大夫有沒有給過你什麼?”
阿牛想了想道:“師父交給我一個本子,說上麵是他自己研究的藥方,讓我回家這段時間好好看,不能荒廢了所學。”
白雨瑕看了看肖默然,隻見肖默然點點頭:“說不定那個本子中有線索。”
白雨瑕又轉向阿牛:“那阿牛,你能不能給我們看一下那個本子?”
誰知阿牛一口回絕:“不行,師父說了,那個本子上的藥方是他的心血,有治各種疑難雜症的方子,不能輕易給人看,若讓人偷學了去,那還了得?”
肖默然勸道:“阿牛,我們並非要偷學尊師的醫術,不過是想看看藥方中有什麼線索。再說我們沒紙沒筆的,也沒法子偷你師父的藥方啊。”
他見阿牛的神色已然有些鬆動又道:“你也不希望你師父白白被人殺死吧,也許看過藥方我們就能找到害死你師父的凶手啊。”
阿牛又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們真的能從藥方中看出線索,而不是想偷學我師父的本事?”
肖默然點頭道:“我們保證。”
阿牛一跺腳:“好吧,我給你們拿去。”說完往裏屋走去。
白雨瑕笑道:“想不到他脾氣還不小,但願那裏麵會有線索。”
柳若兮也道:“是啊,不然那個阿牛不知還會說出什麼呢。”
不一會兒,阿牛從裏屋出來,手中捧著個厚本子,看樣子他對本子十分愛惜。
肖默然自他手中接過本子,隻見上麵寫著“藥方大全”四個字。
肖默然暗笑:這郝大夫口氣還真大,就連逍遙宮這個世代從醫的門派都不敢寫出這樣的本子,要知世間有萬物,萬物的屬性不同,世人再努力,也終難窺其一二,何來“大全”一說。
想著他翻開那本“大全”,才翻幾頁,就見白雨瑕指著其中的一個藥方驚叫:“肖大哥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