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道：“他許是有他要等的人，那個殺害他的人。”
    蕭楚問我：“你是怎麼死的？”
    “我不記得了，我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我喝了孟婆湯，前世的事，早已忘得一幹二淨了。”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卻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蕭楚苦笑。
    我望了望床榻上的蓮生，便同蕭楚說：“不如你喚我蓮生，我想蓮生他不會怪我的。”
    “蓮生，蓮生。”蕭楚欣喜的一遍一遍的換著這個名字。
    我抽出被他緊握的手，去抱了蓮生的琴出來。同他說：“我撫琴給你聽，不過我不記得我生前是否會彈琴，我隻有試試。”
    “好，好。”蕭楚高興的答。
    我把手指放在琴弦上，有些緊張的望了望蕭楚，他對著我笑，我也回他一笑，便開始撥弄這琴弦，一根連著一根，竟連成立曲子，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曲子，不過我想我生前一定最愛彈它，不然手指又怎會記得。
    那首曲子有些幽怨，叫人聽了難過。不過我似乎隻會彈這一首。我想著蓮生生前伏在著方桌案上彈琴的樣子，定是美得出奇。
    奏完之後，我問蕭楚：“好聽麼？”
    蕭楚愣了愣，又說：“次曲隻應天上有，蓮生生前必定是個才情非凡之人。”
    他口中的蓮生是在喚我，我又怎有蓮生的才貌，真是自歎不如。
    “蓮生，你還是不願與我回家麼？”蕭楚問我。
    “你帶個鬼魂回去，不怕嚇壞俯上的人麼？”
    蕭楚搖頭：“你不可怕。”
    “我畢竟是鬼，我還是呆在這裏，你夜裏來尋我。”
    “也罷，隻要不走，呆在這裏就呆在這裏，我夜夜來尋你，蓮生，你為何不去投胎轉世？”
    我想起孟婆說我那日喝下孟婆茶，卻不願意走，隻是坐在忘川河岸生生的望著橋上。我對蕭楚道：“也許我在等一個什麼人，或是心愛的女子，或是殺害我的人。”
    “你有心上人麼？”
    我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蕭楚笑著說：“蓮生，你如一個新生嬰兒一般，前塵往事，忘了便忘了吧，隻是你不要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