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疑慮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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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蓮生會彈琴,便在蓮生的房間找琴,果真讓我找到那把琴,五年前蓮生曾彈著他,豔驚天下。可惜這是白天,隱去身形,我便碰不到這些實物,隻能看看罷了。
我喝了孟婆湯,什麼都不記得了,若是我生前也會撫琴,現在恐怕也不記得了。
這幽蘭館也真是個好地方,也難怪蓮生舍不得離開這裏。
不過,我又突然想起蓮生死前說的話,他問那些男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蓮生口中的他,又是誰?不過我想蓮生必定和那人有什麼過節,許是深仇大恨,否則也不會想出如此手段折磨蓮生。到底是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恨?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蕭楚卻不知蓮生來到幽蘭館之前的事,整個惠州成都無人知曉,沒人清楚蓮生之前是從哪裏來,是做什麼的。老鴇說過那個車夫並不是蓮生的爹爹。會不會是拐賣蓮生拐子?想來有些可笑,蓮生那時已經二十一歲了,哪個拐子拐得了他,再者蓮生本身聰慧之人,不會被這等匹夫所騙。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喚秦之鳴的莊主。他是武林高手,會和蓮生有什麼牽扯?還要帶蓮生走。他走前曾說,自會有人帶走蓮生。他說的那人是誰?或者那些男人,便是那個秦之鳴帶來的,也許他便是蓮生的仇人。
我暗自嘲笑自己,這是別人的故事,我又何必這麼費心。可是看著畫上的蓮生,我便覺得我們之間有一種緣分。他慘死在這裏,二十二歲,還是芳華之際。卻被人生生的害死,如此淒涼悲哀。
那天夜裏蕭楚並沒有來,我站在幽蘭館門口,提著燈籠,等了些時辰也沒見著他。便回了房內,許是被什麼事絆住了腳,許是今日想起我一個鬼魂,便有些怕了。畢竟人鬼殊途,我雖不會害他,但也是個鬼,人終究是怕鬼的。我回來房內,看著有關蓮生的東西。
第二天夜裏,蕭楚一個人撐著船來了幽蘭館,聽到他的聲音,我便提著燈籠站在門口等他。蕭楚也提了燈籠來,我怕他絆著石頭,便走過去迎他。兩個燈籠打著,明亮得多。蕭楚一望見我便癡癡的笑。
我問他:“昨天夜裏出什麼事了麼?”
沒有什麼事,隻是我爹爹吃醉了酒,才要來時,我表妹又拉著我談天,一直聊到四更天,想來也晚了。
說完蕭楚又問:“你昨夜等我了麼?”
我點點頭道:“等了些時辰,你沒來我便回去了。”
我們牽著手一路進了幽蘭館,又上了蓮生的房內,坐在桌前。我整理了蓮生的房間,但他的骸骨,還是放在床榻上,漂亮的青紗帳內,一副白骨,看上去是有些許詭異。但我卻不想移動蓮生。
蕭楚說:“我們將蓮生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