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同名故事 練筆短篇完結版·之五(不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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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畫麵爭先恐後浮現出來---
一起在馬車上度過的日日夜夜,
他對著我寵溺的,信任的,毫無保留的笑容,
他教我吹的玉笛上殘留的溫潤的津液似乎仍在唇上可感,
他炙熱的帶著濃濃情欲的目光?????
那個時候,我還傻傻告訴自己,從此不再惦念以前,珍惜有他的現在。
隻是如今這些回憶,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對著一個我從未得到、從未珍惜過我的人。
彧魅的話仿佛仍在耳邊回響,一起學醫的日子,朝暮相對,情愫漸生,他“前麵”跟“後麵”的第一次都歸彧魅所有。。當初是為救楊夜洛性命才失散。。多麼偉大的情人。多麼無怨無悔的付出!
我又算什麼呢?一個被他們共同研製的“櫻花烙”控製住的傀儡罷了。
我一把抽出幻詩舞得密不透風,想借此停止洶湧而出的記憶和心頭淩遲的劇痛。。
幻詩的刀刃削割得我遍體鱗傷,可我已經全部神經末梢壞死毫無知覺。
拚盡最後一絲氣力舞動了幻詩一下,讓它如蠶蛹般緊緊包裹住我的身體,昏迷前一刻,我隱約看到發絲變成了噬血妖冶的紅。
回到海族
“王,您終於醒了!海神歐拉特保佑!”
艱難地睜開眼,轉動半天之後眼睛終於聚焦,看到了一張老淚縱橫的臉,我努力動動幹澀的喉頭,問:“這是哪裏?”
“王,您先好好保養身體。您受了重傷,需要時間靜養,具體的情況容臣日後向您稟明。”
根據初步判斷得出安全的信息之後,我又沉沉睡去。
《淩海史》載:公元一年十月一日,海族宣布自黎國獨立,國號淩海,鬱娓殤登基成為淩海國首任國君,號海賜。
我登基後首先除去了一心希望我做傀儡國君的右派,之後進行了一係列大刀闊斧的改革。
首先改變了曆法,以方便計時;廣建學堂,大力推行愛國教育,使“天下之興亡,匹夫有責”的觀念深入人心;在民間散播“海神臨世,獨立自強”的輿論。
我深信,信仰和輿論能在民眾中創造出奇跡。
我在國事上大展鴻圖,全力發展本國經濟,鼓勵技術發明,傳播先進文化,讓淩海國的海族在原有的發達基礎上更加強大起來,我本無意如此大規模地改變這個世界,沒想到命運卻執意如此安排,那麼,我將接受挑戰!
“王,黎國帝君臥病在床,皇位之爭日趨激烈。”化名為了痕的夜刃行了一禮,“西南羿族有動亂之兆。”
“和平演變。”我下了命令。任何戰爭不管正義抑或邪惡都會使得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所以,早就利用原有勢力逐步控製了有對黎國存有不臣之心的羿族的命脈,將糧草武器一步步利用離彥閣和司塵教控製了起來,將戰爭的主動權完全掌握在手中。
“了軒。”我沉聲道,“準備登基吧。”
化名為了軒的楊月淺行了一禮,退下了。
當年之事我已經不願再去想起,走火入魔卻奇跡般的因為海族鬱氏一脈成年時的脫胎換骨而堪堪逃過一劫之後“櫻花烙”即解,一直隱身於後的夜刃這才出來,將我送與海族長老救治,楊月淺後來一直追隨我,我規勸無果後默許了他的行為,並且給他化名了軒,準備化幹戈為玉帛,不與黎國起事。隻要四海升平,是否取下囊中之物對我已經不再重要。我也不想費那個心思。
楊英禦的母妃實際上是我海族之人,這件事情極少為外人所知,不然黎國縱不會將他列入太子人選中而不顧忌一朝大權旁落。
他的最大的政治對手是楊夜洛,我相信楊夜洛可以知道這一點,並且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最好地利用這一點將楊英禦的勢力徹底顛覆,再加上楊英禦傳信來道自己無意政治---我知道他一定程度上是為了讓我不為難,但是卻不能表示什麼,隻能等一切結束以後再找機會補償他了。不過我可沒忘他一次一次戲弄我之事,想起來甚至有些牙癢。
現在的我,一直在努力尋找可以讓自己的心不持續漠然下去的東西,我害怕有一天再也找不到可以讓自己在乎的東西。雖然我也許不了解我自己那麼通透,但是我知道,那會是可怕的日子,甚至也許我會由此而厭世。
我不是什麼救世主,我知道,淩海也不是非我不可,誰都不是非我不可的。
隻可惜,我懂得太晚了。
楊英禦或許也感覺到這一點,所以他一直堅持與我通信,開些無傷大雅卻總是讓我甚至都無言表示氣憤的玩笑。
人不可貌相,第一次見麵隻道他很冷,慢慢相處下來卻漸漸發現他的一些微小的性格情緒。。
會有點無賴,我甚至驚訝地發現他身上甚至有我前世的痞裏痞氣,有時甜膩的話又帶了點撒嬌耍賴的味道。。我無比貪戀他身上自己前世的影子,在信件來遲時一度發現自己以焦急的心態等待那隻字寥語,那幾句讓我覺得自己還不是一無所有的話。。
我明白已經很難再付出愛情,但是,彼此之間的關心還是不會吝嗇的。這是一套說辭,我明白,可是我必須這麼去想。我不想也不願意再重蹈覆轍了,愛情是我的罪。誰都不是誰的誰,沒有救世主。
我不想再被人放棄,也不屑於在人回頭後再次接受一份帶著恥辱回憶的溫暖。這是我最後也許愚蠢的堅持。
所以,當夜刃回報楊夜洛從未在現今的洛王妃處就寢時,我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楊夜洛,還有什麼用呢?
你從他出現眼中就再也容不下旁人時幹什麼去了,
你新婚後宣告天下“舊洛王妃”病故時幹什麼去了,
我受著煎熬忍著痛楚時你是否正新婚燕爾你儂我儂?
??????
我不是一個那麼容易原諒背叛的人,因為這是我最介意的事情。亦或許是還沒有找到那個我負盡天下遍體鱗傷都要飛蛾撲火在所不惜的人,我知我是自私的,不論對誰我都有底線,在觸及底線之前我奮不顧身勇往直前,可是,如若讓我徹底寒心,那麼將毫無餘地被掃出局。
該殘忍的時候即使剮心我也不會容許自己心軟。
有時候我都被自己的信念嚇到。
我給了屬下最優厚的待遇,但是我不是養狼的,背叛者接受淩遲之刑,以儆效尤。
我有時候會在轉身時看到夜刃眼中一抹痛楚,我在夢中喚自己---洛櫻,洛櫻。。十三年之前,你可能想象到如今這個暴戾的淩海王鬱娓殤就是自己,在電視上看到這種人的時候,你曾經露出厭棄的表情,你不記得了嗎?
十三年太久,很多很多事情我都已經不記得了。
這是在安慰自己,我懂得,可是,我從心底厭惡如今這個冷血的人,再這麼下去,我的心病隻會越來越重。我不是不知道,所以我已經著手寫遺詔,如果出現什麼意外,由楊英禦承帝位。
我把悉心教養的精英組48名精英派出30名到楊英禦身邊負責十二時辰全權負責他的安全,聽從他調遣。
夜刃番外
“了痕,你帶30精英去助你主子吧。”最後,他吩咐道。
我跪下,心一瞬沉了下去,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他又道:“我早就知道了,你別。。別怕,我沒有殺你的意思。楊英禦身邊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我幾乎哭出來,我不是傻子,他如今行事的反常讓我感覺他是在安排自己的後事。。我咬緊嘴唇才能夠逼回自己的淚,“了痕不去。”
他揮了揮手示意我下去,滿臉疲憊道:“去吧。別讓你主子寒心。都這個時候了,你。。又不是看不出來。”
“主子吩咐了痕守在您身邊,了痕不能離開。”我找了一個借口,“了痕先退下了,您好好休息,”我死命咽下衝上喉來的哽咽,“注意身體。”
我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害怕自己會做出越矩之事,立靠在宮門的柱子上麵,全身無力地滑了下去。淚大滴大滴無聲地砸到衣服上,我聽到房裏傳來幾不可聞的一聲歎息。
在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你。在主子來之前,我必須好好守護住你。羽裳,羽裳。。我隻能在心裏麵這麼喊你。
將宮中日常事務安排給心腹,朝中大事托付給當初迎我回來的南宮長老以後我病倒了。這場病來勢洶洶,若不是我提早做好準備,一切早已亂成一團。
我虛弱地躺在床上,十二時辰倒有十一個半是昏迷不醒的。
十三年如履薄冰殫精竭慮的生活已經讓我疲憊至極,我現在倒真願意長眠不醒。
可是這個願望都有人要破壞。
有人用炙熱的唇舌舔吮過我的唇,臉頰,然後是耳珠。。大概是胡渣紮得我生痛,再加上他突然使壞咬了我耳垂一口。我渾身一顫,不情願醒了過來。
我睜眼半天,恨恨道:“你他媽看起來真是滄桑。。”
他把我按揉進懷裏,我的感覺一下子又回來了,我悶悶道:“你抱得我很疼。。”他拉起我的下巴看我,我又補了一句,“我喘不過氣。。嗚。。”
這下我是真的喘不過氣了,他的吻席卷而來,帶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絕望和燃燒般的狂熱。
“別再逃避,我不允許了。”他固定住我的下巴,逼我正視他肩上的櫻花印記,“你早知道是我,是不是。。”
“可你不知道我是誰。。你知道冥雪香織,知道茗羽裳,卻不知道洛櫻。。”天,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脫口而出的抱怨會摻雜了賭氣的味道。
他把我抱進水裏,揉著我脫胎換骨之後變成墨藍色的頭發,放柔了我的身體,讓我更舒服地窩在水裏,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