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傳記·流離失所 第十六章 左耳說愛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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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
我曾經一度問自己一個問題,究竟怎樣,才能夠堅持著走向終點,看到最終的結局呢?
也無數次下過要忘記他的決心,並且堅持不懈地去努力,可是……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力不從心。
我真的累了,疲憊到連一個人去麵對流言蜚語的力氣都沒有,倦怠到無法繼續一貫的偽裝幸福。那段時間,我多想會有一個人用厚實的手溫暖我的荒涼,多希望會有一個人因為害怕失去我而抓緊我的肩膀……
是因為習慣了隻去依賴自己麼?所以,不管遇見什麼都隻能靠自己。
那個春天,我一個人在台階上流光自己所有的淚水,然後,那個夏末秋初,19年生命中最難熬的日子終於緩緩到來了,一段灰暗得仿佛見不到光的日子,一段讓我接受了無數折磨的日子。
八月份,悶熱讓人無法喘息的天氣。
晚自習課間休息依然拉了朋友去餐廳買冰激淋鎮暑,回來上樓的時候遇見李彥非,好像有什麼預感似的(真的是不幸的第六感),我很興奮地跟李彥非講
“誒,你在這裏幹嘛啊(藝術班的教室不在這棟樓上)?難不成是來找我的嗎?嗬嗬”
“是啊,我是來找你的!剛好!”
“啊?”真的得到肯定的答案倒是讓我很吃驚,我何德何能啊,能讓人家“屈尊”來找這樣一個不堪的我,真的是有夠榮幸的,不是麼。
“對,就是找你!”
“找我幹什麼啊?”我依然笑著,心裏或興奮或疼痛到極致的麻木一片。
“司玥讓你給他回一個電話!”
“回電話幹什麼?他找我有事?”
“我也不知道,他讓我這麼跟你說的。”
“那他的號碼呢?”
“我已經給你留下了,你同學那邊的紙條。”
“嗯。好。那謝謝啊。”
“那沒事我先走了哈,記得給他電話啊!”
“嗯,我知道了,會的。”
我轉過身去,想到還要出去學校才能打電話有點嫌麻煩(那時候我已經不用手機了),於是又立刻回頭追上他,“李彥非,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電話麼?”
“那……你要怎麼還我?”看起來有些困擾的表情。
“不是,我就是現在用一下馬上就給你。”
“好吧,那你快點啊,一會就上課了。”
“恩,你幫我撥司玥的電話吧。”
“哦。”
在我說明我是誰之後,那邊有幾秒鍾的空白,然後,司玥說,現在這樣不方便說,讓我放學之後再給他電話。
然後我回到教室,一個平時一直很活躍的男孩子衝我喊著
“喂,莫銘你哪去了?剛剛有一個男生來找你,還讓我把這個給你!”
“什麼啊?誰找我?”
“我不認識,對了,那紙條去哪了?不過好像是上一級的……”
“什麼紙條啊?啊,對了,應該是那個。”
“好像是說什麼司玥讓你給他回個電話!”
!!!
如果剛剛真的隻是幻覺,那麼現在,我終於確定真實。
腦子裏有一瞬間好像是空白的一樣,那個人,我好像已經那麼久那麼久沒有跟他有過任何交集,雖然他還是那麼頻繁地出現在我的筆下,可是,這樣的事情會發生,真的是好奇怪……
奇怪到我一下子就去懷疑它的真實性了。
奇怪到,我覺得像是蹩腳偶像劇裏麵的情節——盡管期待已久,可是正是因為久長的期待,當一切發生時,反而失去了當初期待時候幸福的心情。
“啊,找到了,就是這個!”他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小紙片,“他留下了司玥的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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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深刻的一個號碼,刻骨銘心的恨。
有預感不是什麼好的事情,幾乎就猜到了正答,但是,還是無法控製自己。
我是一個瘋子。
遇到你,我從來無法控製自己的心情。就像是一個飲鴆止渴的傻瓜,一模一樣。
最後一節課整整一個小時我毫無頭緒,亂七八糟地傻笑,或者走神,或者寫下淩亂的句子。
即使是不好的事情在等著,但是,這個時候,我真的那麼那麼開心,好像背叛了我的烏雲密布的世界又重新陽光明媚一般。
如果在陰霾裏麵看到一米陽光,那麼,即使知道晴天之後要去麵對的依然是烏雲,也會以快樂的心情去麵對的吧。
我把快樂的好心情通過紙條傳遞給當時的弟弟段羿,還有舒慧子,但是他們傳遞回來的都是擔憂的心情。
跟我想的一樣呢。
世界上哪裏遍地童話?又哪裏來那麼多仙女把所有灰姑娘顧得周全??
更何況,從哪裏看,我都不是一個灰姑娘。我啊,一直都做著自己的王子,把自己護得周全,然後告訴自己,你、已經不需要王子了。
不是麼?莫銘,你那麼堅強。
也許會做著童話裏一般的夢,但是,從未那樣真切相信過。
世界上有王子和公主,世界上有海枯石爛天荒地老,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美好,隻是,都不屬於茫茫人海中一個小小的我。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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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有更新了,對於兩年前的事情甚至都已經慢慢地遺忘,那麼痛苦、眼淚與歡笑,變得越來越不明晰,那個男孩子,已經退出我的生命近三年了呢……
謝謝每一位來看文的親,因為你們,殤才可以有動力繼續寫下去……謝謝妃離大大的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