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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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了開心的運動會,接著又是愉快的十一長假,今天,喬萱整齊地穿著校服,背著書包,心情舒暢地走進學校。天空藍藍的,沒有一絲雲,初升的太陽暖暖地照在大地上,沒有一點刺眼的感覺;天空中不時有海鷗飛過,高高的,像一顆顆白潤的珍珠在碧藍的綢緞上滾動。秋高氣爽,喬萱看著周圍的一切,感覺就想在夢境中一樣。突然,她看到了一個似熟非熟的身影朝她走來。
“真不巧啊,又見麵了。”左少一副紈絝表情,貌似給喬萱打招呼。難得見到他穿著全套校服,可頭發還是要比學校規定是長出不少,脖子上帶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掛墜,似箭非箭,不像閃電……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什麼,他還是穿著那雙AirForce,潔白的鞋麵上伏貼著一道道折痕。
“是啊,真不巧!”喬萱本來有絲微笑的臉即刻冷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左少,刻意地將“不巧”兩字說得很重,然後,他們麵對麵地擦肩而過。
喬萱停下了腳步,臉上已不是剛才舒暢的表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淒楚。她抬頭看看天空,天,還是那麼藍,沒有為誰而改變。
其實球賽結束那天晚上,大布給她發過短信,叫她和左少保持距離,否則田筱素會翻了天的……隻是,為什麼他冷峻的臉龐總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課間,賀瑤走進教室,看見喬萱在百無聊賴地轉著筆,就到她前麵坐下。
“嘿,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她瞪大眼睛靠近喬萱,好像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信息。
“啊,哦,沒什麼。”喬萱似乎還沒回過神來,她看見賀瑤手裏拿了封信,就一把搶過來,一看,信封上沒郵戳,隻寫了“賀瑤收”的字樣。“情書吧?”賀瑤聳聳肩,“又是哪位大帥哥啊?”
“唉,理科班的。沒興趣。還沒夏雲辰帥呢。”賀瑤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哎,我給你說,剛出去特搞笑……”
賀瑤說著說著,發現喬萱又在轉筆,就很無奈地拍了她一下,“誒,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哦,我……”喬萱心不在焉地說了幾個字。
“哎,我發現你這幾天神神叨叨的,怎麼啦?”賀瑤邊說邊將那個信封上連同信裏的名字一同斯下來,將整張信揉成了團,學著喬萱投籃的樣子扔向放在教室最後麵的垃圾桶。
喬萱的目光隨著紙團向後移去,看著它準準地進到桶裏。“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覺得自己……挺可怕的。我……我也說不清……”
賀瑤看到自己的紙團奇跡般地飛進了垃圾桶,本以為喬萱會表演她,可沒想到又等到了一句答非所問的話……可看到好朋友鬱悶的表情,又不忍心再說什麼。她眨了眨眼,忽然恍然大悟道:“我說,討厭某個人呢,這隻是一時的感覺,但是當你了解他之後,說不定你會喜歡上他。”賀瑤像個老者似的給喬萱傳授感覺上的理論。
喬萱瞪大眼睛看著賀瑤,仿佛在問“你怎麼知道”。
“哈,我和你一年多的好朋友了,你一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啊?”
“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喬萱支支吾吾也不知自己該說什麼,急得抓抓頭發。
賀瑤溫柔地幫她把揉亂的頭發理好,“沒事,這需要時間,time,OK?”
曆史課剛下,班裏每個人都還保有上課時的興奮,所以教室裏熱鬧得不得了。一個個子不高的男生和喬萱、賀瑤鬧著玩,賀瑤仰著頭,俯視那個小男生,嘴裏還說著“我就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看得喬萱哈哈大笑,可突然她想起來一件事情。
“賀瑤,你先玩,我得去趟體育部。”
“啊?幹嗎?”還沒等賀瑤反應過來,喬萱已經跑出教室了。
體育部辦公室。
“噢,喬萱你過來了!”宇翌打開門,示意讓她進來。
“嗯,叫我今天來這兒有什麼事嗎?”
“對。”宇翌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這個月底市體委要舉行一個商業性的街頭籃球比賽,你參加吧嗎?有獎金的。學校也會對拿到名次的學生特別關注一下哦!”
喬萱接過文件,翻了幾下,想了一會兒,說:“自由組隊嗎?”
“是啊。我覺得你可以組一個很有優勢的球隊的。這是報名表。”
“你參加嗎?”
“我不參加了。”宇翌笑著搖搖頭。
“為什麼?你球打得那麼好,不參加多虧啊。”
“唉,我都成老頭子了,以前也參加過幾次,現在該讓你們這些年輕人多體驗體驗!”宇翌作出很俏皮的表情和喬萱開玩笑。
“嗬嗬,別謙虛了你。呃,到時候我把表給你送過來。”
“好的。盡快。”
從辦公室出來,喬萱開心地一路哼著歌,可是,很不巧,她看到左少和她麵對麵地走來。她心裏開始莫名地緊張,不知道該怎麼和他打招呼,難道還說“不巧”?最終她還是決定低著頭假裝沒看見。又是這樣擦肩而過。左少回頭看著喬萱,她已經下樓了,他在原地停留了一小會兒,眉頭微鎖,心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哦,你是說那個比賽啊,我已經和別人組過隊了,你去找別人吧。”喬萱找到了高紅,她最需要的內線,可惜卻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啊?哦,好遺憾啊。你和誰一起啊?”雖說她已經被別人加走了,但還是不甘心,一定要知道是誰這麼大能耐,會讓高紅同意組隊。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吧。呃,不過,我們已經是對手了。祝你好運。再見!”
“切!牛什麼啊?真是的。”喬萱沒想到高紅會這樣回答她,臉都氣紅了。可憐的喬萱找到曾儀,卻得到了同樣的回答。
喬萱隻好去找宇翌,問一下這兩個人的情況。
又是空蕩蕩的體育部辦公室,兩張辦公桌,陳設簡單,唯有靠牆的那麵有些斑駁的大木櫃上陳列的各種大大小小的獎杯獎狀異常醒目。
宇翌拉過一把椅子,示意喬萱坐下。聽過她的疑問後,有些無奈地笑笑說:“哦,她們是一個高一的女生組織的,叫……鄭源嘉,是個體育生,據說籃球打得很棒,初中是九中的主力。她中考的分數不夠我們學校分數線,是特招的,現在已經是校籃球隊的了。”
喬萱明亮的眼中閃過一絲頹然,“啊?我沒戲了。她那麼強,而且還有高紅和曾儀,實力肯定特別強吧。”
“確實對你有威脅,她個子高,可能有1米75的樣子吧……”宇翌看到她頹然的樣子,漸漸嚴肅起來,“不過你也別灰心,去找找劉一凡和章悅,她們也不錯啊。”
喬萱眨眨眼睛想了想,接著又搖搖頭,“噢,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的身高就處於劣勢了。”
“別想那麼多,三對三是打半場,需要的是靈活性,個高不一定好。”
“知道了。”喬萱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謝謝你啊!那,我先回去了。”
宇翌拉開門,將她送出辦公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有事再來找我。”
“嗯。拜拜!”
隊總算組好了,喬萱和賀瑤又開始忙著畫海報了。
“你看吧,當初挑三揀四的,好的被別人挖走了吧。”賀瑤用排筆將剛假如調色盤裏的淺棕色和水調勻,小心翼翼地上到畫紙上的正在飛翔的籃球圖案中。
喬萱將一隻排筆在小桶裏清洗幹淨,抬頭看看賀瑤,苦著臉說:“誰會想到被一個高一的小孩兒給攪亂了呢!”
“不管怎麼說,你們這個隊實力還不錯。我覺得宇翌說得對,這種比賽啊,靈活性比較重要。”
“嗯,但願如此吧。”
喬萱停下手中正在上色的筆,望向窗外搖動的樹枝,若有所思……
喬萱的隊伍叫MX-Force,全隊五個成員,加賀瑤,一起去張貼海報,可是,到了公告牆,喬萱發現她又晚了一步。偌大一麵牆,卻被一張超級大的電腦製作的海報幾乎快占滿了,隻留給了MX成員一小塊位置。那張海報上,“青瑾傳奇”四個大字特別顯眼,就這四個字占的位置,都快有MX的海報大了。那張還在“施工”當中,喬六人互相看了看,就開始往牆上貼。六個人合作就快完成的時候,忽然有人打破了平靜。
“同學,麻煩你讓一下,我們要裝東西。”隻見一個穿著“時代廣告”工作服的人提了一塊白板。
喬萱好奇地看看白板,又看看那個人,“裝哪?幹嗎要裝這個?”
“投票板!”
一個尖刻的女聲在眾人身後響起。
喬萱一下回過頭,看見田筱素站在一旁冷冷地笑著,她,就是剛才那句話的主人。
“投票板,幹什麼用?”喬萱也用同樣挑釁的腔調。
田筱素一聲冷笑:“我聽說你喬萱海報設計得不錯,那我這次倒要看看,你們兩隊的海報哪個得到的肯定多?”
這下喬萱一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她那葫蘆裏又賣了什麼藥。
“田筱素,你真無聊!”
“哼哼,有時候無聊,不也挺有意思的嗎。”田筱素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喬萱,冷冷地吐出幾個字。
喬六人沒再理會她,把海報貼好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