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剛到公寓樓下，徐森付完車錢正架著人下車。
    那種酒的後勁很快就上來了，兩人剛下車立穩，徐森隻感覺頭腦猛一熱，有一瞬間糊了視線但很快恢複正常。
    而白尤肖跟個死屍沒區別，身體搭靠在徐森手裏任其擺布。
    “白尤肖。”徐森拍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沒一會兒走兩步腳一軟，瞅著耽誤事，徐森幹脆背著人進了公寓樓。
    ……
    快到白尤肖的租房，徐森提前在他身上找出鑰匙。
    開門進房，鞋子都沒顧上脫。
    繼續給人撂床上，徐森出了一身汗，可能喝了酒的緣故，身體異常熱，隻好先脫了外套。
    這會兒走到門口彎腰脫鞋，乍一起身頭暈腦脹，畢竟是烈酒，加上之前本就喝過酒的，後勁要命。
    徐森帶上門回來就鬆了領帶，先在沙發坐了小會兒，又見茶幾上放的有小半包綠箭，他順手拿了兩片，重新回到床邊，白尤肖仍然躺屍一樣毫無動靜。
    徐森嚼著口香糖，正彎身給他脫鞋，白尤肖愛穿帆布鞋，除了高低幫這個區別，外麵的鞋架上幾乎放滿了各種顏色的帆布鞋。
    就在這時白尤肖呢喃了一句什麼，徐森沒聽清，繼續給他挪正到床中央，他身上還穿著工作服，徐森正替他解領結，忽然，白尤肖迷迷糊糊睜開眼一把握住了徐森的手：
    “林七尾…”
    徐森暫停了嚼口香糖的動作，沒等白尤肖下一步，徐森脫開手直接按在他臉上：“傻子。”
    被按回去的白尤肖本來沒剩多少力氣，加上醉酒，說睡就睡。
    ……
    ……
    第二天清晨，白尤肖揉著腦袋起床，眼睛的餘光正好瞟到旁邊還坐著一個人，他轉臉一瞅，隻見徐森披著外套就坐在床頭抽煙，白尤肖差點沒摔下去：“你小子嚇我一跳。”
    徐森嘴裏叼著煙，兩手抓著手機似乎在打遊戲：“去洗把臉喝點粥。”
    白尤肖的腦袋裏突然抽著疼，全身無力，偶然想起了一些事，他道：“昨晚你送我回來的？”
    徐森睨他一眼沒說話。
    白尤肖一手捏著攢竹穴，一手搭了下徐森的肩頭：“謝了！”
    正起身，又想到什麼，他轉頭：“高梅呢？”
    徐森收起手機也下了床：“回家了。”
    見他往茶幾走，白尤肖跟過去：“昨晚她一個人喝了不少酒，她自己能回？”
    徐森已經坐到沙發：“托人送的。”
    白尤肖這才鬆了口氣，正巧注意到茶幾上的半鍋粥，他愣了一下問徐森：“你煮的？”
    徐森沒回他，滅了煙正拿勺子舀一碗粥。
    白尤肖幹脆也坐到沙發，粥碗遞到他麵前，他接過嚐了一口，笑道：“可以啊徐森，以後擺攤子賣粥得了。”
    徐森繼續給自己盛半碗，他隻問：“你昨晚是替高梅擋酒嗎？”
    白尤肖點頭，“我看她一個人也沒見同伴，怕出事。”
    徐森道：“你喜歡她？”
    “怎麼會。”碗裏的粥很快見底了，白尤肖再盛一碗：“認識一場，萬一出了事我心裏過意不去。”
    見徐森沒什麼回應，白尤肖瞄他：“是不是又要罵我傻了？”
    徐森僅僅放了碗，起身點支煙往陽台去了。
    ……
    ……
    林七尾一早起來就先坐車回了小鎮，今天林九冬休息，新年將至，家家戶戶都忙著備年貨，蘭初堯也沒繼續補習。
    這幾天小鎮大湖邊有集市，賣的東西便宜還實用，鎮上的人都願意去瞅瞅逛逛買點合適的。
    天冷，加上湖邊風大，林九冬特意穿了大襖，林七尾也加了一件厚毛衣和保暖褲，蘭初堯的棉服沒配帽子，逛集市途中，林九冬特意給他買了頂毛線帽，看著暖和戴著更暖和。
    一般過年都愛吃炒貨，這集市上的炒貨攤販生意最好，基本每家都擠滿了人，他們仨還是逛了一圈再回來才得空買到瓜子幹果那些。
    集市到十一點就結束了，他們仨人手各自拎得滿滿的，這才回了家，鄰居小孩會跑過來瞅瞅，林九冬順手給了幾袋奶香味的瓜子，小孩們拿著就跑開玩去了。
    歇下各自喝一口熱茶，林九冬脫了大襖，道：“初堯，你媽昨晚電話來問你大年要不要往家裏過？”
    蘭初堯看了眼林七尾再看看林九冬：“那我收拾一下回去？”
    林九冬隻當這孩子太實誠，這話並不是攆他走，他笑道：“看你自己，到姨父這過也一樣，省得初幾裏拜年又多跑一趟。”
    蘭初堯這才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