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房間，白尤肖提出去外麵走走，徐森沒同意，其實是想讓他再睡會兒。
    白尤肖既然醒來就不太想睡了。
    沒多久他倆出了門，兩身黑，正往江邊走。
    徐森習慣性抽煙，白尤肖沒攔他，結果一邊抽一邊咳，徐森才停下。
    白尤肖就地打量他，比劃一下：“我怎麼感覺你最近好像又長高了？”
    徐森：“五公分。”
    白尤肖睜大眼睛：“吃什麼長那麼快？”
    徐森一本正經：“吃飯。”
    白尤肖鬱悶道：“要是能分給我幾公分也行啊。”
    徐森搭向他的肩：“你這輩子注定比我矮。”
    白尤肖：“你什麼意思？”
    徐森隻笑沒說話。
    馬路邊掛起了成排的紅燈籠，兩人繼續走近圍欄，迎麵掃來一陣北風，白尤肖望一眼江麵：“快過年了。”
    “嗯。”
    白尤肖單手靠在圍欄，轉臉看向徐森：“到時回家好好過個年。”
    “嗯。”
    白尤肖：“要不要一起坐車回？”
    徐森轉弄著手裏的半截煙：“再看吧。”
    白尤肖立刻懂了：“女朋友留著不走還是你老丈人舍不得？”
    徐森低頭一笑，接下就把煙塞到白尤肖嘴邊。
    白尤肖倒沒介意什麼，順勢抽了起來。
    這會兒徐森突然問他：“你還喜歡林七尾嗎？”
    白尤肖搖頭：“不知道，那次被她拒絕後就沒再聯係了。”
    徐森隨後拉走人：“這裏風大，去別處。”
    ……
    兩人去了大學城後麵的某景區。
    這段時間遊客不算多。
    徐森買了兩張票。
    進到裏麵也是爬山，他倆爬了半路，白尤肖實在沒那力氣繼續，隻好停下。
    坐在涼亭休息的時候，白尤肖還喘著粗氣。
    徐森遞給他水，他喝了大半，才拉開棉服拉鏈，額上冒了不少汗。
    徐森問：“回去嗎？”
    白尤肖擺手：“來都來了。”
    ……
    爬山繼續，白尤肖累是累了點，全當鍛煉身體了，途中不忘拍一些山景照。
    正好徐森站在底下台階，他撩起了頭發，白尤肖稍微換個角度就能把他拍進山景裏。
    “徐森。”白尤肖叫他。
    徐森剛一抬頭就聽見白尤肖按下快門的聲音。
    白尤肖注視剛拍下的照片，調侃道：“你這帥的有點過分了啊。”
    徐森一笑，白尤肖直接去盯他本人，“笑起來更不得了。”
    徐森剛伸手要捉他，沒想到白尤肖閃得比兔子還快。
    兩人一追一趕，風風火火就快到山頂。
    ……
    這回他倆都沒剩下多少力氣，索性就近找了個亭子歇腳。
    白尤肖脫得隻剩下一件秋衣，另外一隻手裏還抱著一堆衣服。
    剛才貨真價實的劇烈運動，徐森一停下沒忍住咳出了聲。
    白尤肖正幫他拍背：“忘了你還生著病，等下趕緊回去喝點熱水。”
    徐森的咳聲漸漸劇烈，白尤肖還剩了小半瓶礦泉水，他擰開瓶蓋遞給徐森：“不然你先將就一下？”
    徐森接下，臉都咳紅了。
    ……
    到山頂的時候也就拍了幾張照片。再往山頂小道另外一頭走，其實有索道可以下山。
    白尤肖顧及到徐森生病，沒先商量提前去買了索道票。
    隨後跟著工作人員指引，兩人一同坐上索道這才慢慢下山。
    也不知道是什麼設計，這索道的吊籃基本全鏤空了隻剩下座椅跟一個簡易的安全圍欄。
    說實話，視線往底下看真容易腿軟。
    徐森這時候每咳嗽一次就感覺整個架子都會晃動，他倒沒什麼反應，隻是白尤肖嚇得不敢睜眼。
    ……
    徐森問他：“你恐高？”
    白尤肖沒否認：“有點。”
    徐森道：“幾分鍾就到了。”
    白尤肖幹脆仰著頭看天。
    徐森其實也有克製咳嗽，隻是喉頭癢得厲害，結果又咳了幾聲。
    架子一搖動，白尤肖遍身打顫，手裏緊緊抱著衣服沒敢撒手。
    白尤肖忽然冒一句：“我發現我最近膽量變小了。”
    徐森隨口道：“一直挺小。”
    “……”這時候白尤肖想辯解也找不到借口。
    ……
    很快，索道坐到一半離目的地也接近許多，途中有一段肉眼可見的垂直高度，吊籃的傾斜度很大，架子並沒有多少晃動，隻是一些咯吱咯吱的機械聲聽得瘮人。
    白尤肖繃住神經，視線裏是一邊懸空一邊搖晃的風景……
    就在這時，身旁的徐森突然一個噴嚏，白尤肖猛一激靈，手裏的衣服差點掉下去，架子晃起來，他下意識轉身一把抱住了徐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