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半，鬧鍾準時響起。
    白尤肖還躺在床上熟睡，茶幾上有幾支空啤酒瓶。
    最近他頹廢了許多，房間也沒怎麼收拾，亂糟糟的完全沒了整潔的模樣。
    今天他休息，白天不用去奶茶店晚上不用去酒吧。
    鬧鍾還在響，過了許久，這才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摁停鬧鍾。
    沒一會兒手機又震動起來，他沒管，因為手機還放在沙發，懶得動接著睡。
    淩晨從酒吧回來才喝的酒，現在不到九點，腦袋還暈乎著，外麵冷，這會兒隻有被子裏暖和。
    ……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外頭有人敲門。
    白尤肖迷迷糊糊探出頭：“誰啊？”
    “徐森。”這聲音有點沙啞。
    白尤肖沒多想徐森怎麼會過來，起床披著棉被去開門。
    門剛打開，北風就灌了進來。
    白尤肖先留意到徐森手上的早餐，再抬頭看他：“這麼早過來幹嘛？”
    徐森沒說話，脫鞋進了房帶上門。
    白尤肖繼續歪歪扭扭坐到床上。
    徐森把早餐放到茶幾，看了眼那幾支啤酒瓶再看向床上的白尤肖：“頹廢了？”
    白尤肖眯著眼靠在床頭，笑了笑。
    “咳…咳…”徐森忽然咳了幾聲。
    白尤肖回視他：“難得見你生一回病，吃藥了嗎？”
    徐森隻是咳嗽，沒回應。
    白尤肖下床，這回沒裹被子，一身貼身秋衣秋褲，他蹲在床頭櫃前，拉開第二層抽屜似乎在找什麼。
    徐森走過去：“你找什麼？”
    白尤肖道：“藥，治咳嗽管用。”
    徐森：“我不吃。”
    白尤肖沒理他，正好翻出一盒藥。
    ……
    隨後燒了一壺開水，白尤肖取來幹淨的玻璃杯往裏倒了一半礦泉水再兌一點開水。
    白尤肖拿著幾片藥遞給徐森：“趁水溫合適，先把這些吃了。”
    徐森隻覺得嗓子發癢，不一會兒又該咳了，隻好接過藥，一口水服下。
    白尤肖繼續去合上落地窗，回來還沒打算穿外衣，即使早就凍得哆嗦了。
    徐森問他：“你今天休息？”
    白尤肖道：“嗯，你也休息嗎？”
    徐森點頭，緊接著就是一個噴嚏。
    白尤肖指向床：“吃了藥容易犯困，你要不要在我這躺一會兒？”
    徐森搖頭看他：“現在吃早餐嗎？”
    白尤肖擺手：“我還有點困，先睡一覺再說。”
    說著就爬上了床，才窩進被子又見徐森一個人坐在沙發，白尤肖喊道：“你坐那冷不冷？”
    徐森：“還好。”
    白尤肖道：“來不來躺會兒？”
    徐森沒說話。
    白尤肖不好讓他一個人晾著，又道：“你剛吃藥，等下準犯困。”
    不久，徐森走過去，沒脫衣服，剛坐上床白尤肖就替他掖被子。
    白尤肖蜷在他旁邊：“最近這冷空氣真要命。”
    徐森低頭睨他。
    白尤肖抬頭：“不介意我把腳放你身上吧？”
    徐森：“隨你。”
    白尤肖毫不客氣的貼向身邊這個大暖壺，調整好姿勢，他問：“你最近工作怎麼樣？”
    徐森：“還可以。”
    白尤肖：“打算長做下去嗎？”
    徐森搖頭，順手拉開床頭櫃的第一層抽屜，裏麵就放著充電器和耳機線。
    徐森身上溫度高，被窩裏不一會兒就暖和起來，白尤肖拍了拍自己的枕頭：“我先睡一覺，晚會兒再叫我。”
    ……
    白尤肖睡下不久徐森就來了通電話。
    他下床去陽台接，是沈溪打來的，兩人簡短聊了幾句就掛了。
    等他回房，白尤肖居然坐了起來。
    徐森正收起手機：“餓了？”
    白尤肖老實點頭。
    這會兒早餐不算太涼，溫熱的吃著合適。
    徐森把豆漿跟一袋包子遞到床上。
    白尤肖接過直接狼吞虎咽，他這樣子明顯低血糖犯了，估計夜裏空腹喝的酒，喝暈才睡。
    徐森隻是盯著他看，也不說話。
    白尤肖：“怎…麼了？”
    徐森不喜歡多囉嗦，索性沒回應，接下就開始收拾亂糟糟的房間。
    “別，我自己來。”白尤肖趕緊跳下床，徐森剛巧背過身，他這一跳，湊巧踩中一塊翹起來的泡沫板，身體沒立穩，手上的包子飛了老遠，他人也直接仰麵倒在地上。
    “……”
    場麵有些尷尬。
    徐森轉頭正要拉他。
    白尤肖自己爬了起來，底下的泡沫板缺了半塊。
    徐森道：“吃完去睡吧。”
    “我不困了。”白尤肖變得精神，取走徐森手裏的垃圾簍自己開始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