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62: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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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誌雄以為他就是左夏,這樣誤會下去也好。左夏對這個突入而來的爸沒什麼感覺,也許從原主身上知道了太多左誌雄的品行,失望多於騏驥。
聊勝於無罷了。
也許邵景輝他們就是這樣的想法,所以沒將真相讓左誌雄知道,左夏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想等小夏身體好了,找個時間辦個宴會,把戶口重新遷到左家。”坐在沙發上的左誌雄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想法,這是他目前迫切需要解決的事。
“不用了。”邵景輝直接拒絕了,左夏的戶口單獨在一個本上,這是他幫左夏整理行李的時候看見的,想當初讓人整理原主的東西,恐怕左夏隻留了戶口本,“左夏會遷到我的戶頭上。”
邵景輝又對邵宏遠說道:“我們既然在一起了這是遲早的事,等左夏出院我們就去辦。”他現在的戶口還在邵宏遠戶頭上,需要重新分戶。
對此兩人都沒有意見。
“也好,也好。”左誌雄順理成章的從邵景輝給的台階上下來,有些尷尬,但不好反駁。
左夏一直沒開口,用了止痛藥的傷口依然疼得厲害,若不是長年累月疼習慣了,人恐怕早已忍受不住。
“傷口疼嗎?”陳瑜比起在座的幾位都細心,見左夏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就覺得奇怪,“止痛藥用了嗎?”
“用了。”邵景輝回到。
“疼就別忍著,我知道手術後傷口是最疼的,用了止疼藥也不行,很多人疼得叫,你也別不好意思。”陳瑜和藹可親,打扮得體又不失慈母心性,已經把左夏當半個兒子的人更是母愛泛濫。
“還好。”左夏吐出兩個字,是真的還好。
“你這孩子。”總讓人心疼。
兩家人對待左夏的態度高低自現,相較下來左夏更像他爸媽的孩子。邵景輝心裏對左誌雄是不屑的,他們的目的太過明顯,比起關心左夏的身體更關心左夏的身份,才剛醒就提出認回左夏,也不怕被人笑話。
可邵景輝又不能把左誌雄怎樣,血緣這個東西擺在那兒,即使你不想承認也不行,不能嗬斥就隻能無視。沒呆多久,邵景輝便讓他們回去,左夏需要休息,休息好了傷口才恢複得快。
在醫院休養了一周,劇組的同事才陸陸續續來看望左夏。臨近年關,就算再忙也是無心工作的,這是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節日,很多行業已經提前放假回家團圓,劇組也不例外。
秦芳跟著楊雲生幾人一起來的,都回了S市。幾人在病房裏見到邵景輝一點也不感到意外,隻是越來越好奇左夏的身份。一直口無遮攔的李湛幹脆直接問起,“秦姐說你以前是送外賣的,我還真以為你就是了。現在看來。。。你老實說,你到底是誰?”
“左夏唄。”左夏精神好了很多,能坐起來靠在床頭,有時候能下地走動,隻是不能太久。
“他是左誌雄的兒子。”邵景輝急於把這事定下來,左夏就一直是左夏了,自欺欺人的誰也撼動不了。又甩出重磅炸彈,“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
嘩嘩嘩。。。。四個人驚詫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受無能。
“難怪。。”秦芳最先反應過來,左誌雄誰不認識,她們拉投資,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都認識,如果是左誌雄的兒子,那麼買房買車,認識邵景輝就不足為奇。可送外賣也是事實,秦芳沒騙大家,如果不是為了錢的話,那麼,“別說你送外賣是為了體驗生活啊。”
“差不多吧。”左夏承認,與其說是體驗生活,不如說是融入生活,努力讓自己不那麼突兀,像個正常人一樣。
“咦。。。。”幾人對此表示很鄙夷,有錢人家的公子就是不一樣,人家工作是為了生存,他是為了自虐。
“你們肯定都覺得我傻。”左夏笑嗬嗬的,也不惱,“可我覺得這樣才踏實。”
左夏話一出,幾人都閉了口,什麼叫用玩笑的語氣說正經的話,這就是了。他們不能理解左夏話裏的踏實是什麼意思,可邵景輝知道,這就是左夏最在意的東西,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又很容易失去的東西。
就像他要親自去解決那件事,隻有解決了才過得踏實。
邵景輝心疼左夏,心疼到想築個堅實的堡壘把人好好的保護起來。
楊雲生打破了此時的靜默,“我說過,人就要有這樣的誌氣,再有錢也是爸媽的,隻有自己掙的才踏實。”
“對。。。”秦芳也讚成楊雲生的觀點,“小夏就是能讓姐刮目相看。”又對邵景輝說:“你們好好的,別管外麵怎麼說,有事姐會幫你們。”
“謝謝。”邵景輝沒有反駁,很顯然他們對左夏的踏實有些誤解,但也正好,歪打正著。
楊雲生又說道:“工作上的事別擔心,有你李哥在那兒,我也常過去看著。趁過年放假好好養傷,傷筋動骨一百天,特別是做我們這行的,養好身體最重要。”
“謝謝楊哥。”
左夏的病房裏堆滿了鮮花、果籃和補品,不管是像左誌雄那樣出於虛情假意送來的,還是邵家、同事、朋友真心實意來關心他送的,左夏都舍不得動。
他受傷的時候挺多,住病房的機會也多,一個人住在冷冰冰的病房像是被世界遺棄般,無人問津,從來沒體會過被珍視的感覺,原來是這般美好。
看著跟他們聊得很開心的邵景輝,左夏感激他的不離不棄,偏愛得毫無原則,也許這就是他一直追求的愛情,能包容他的一切。
幾人離開時天色已近黃昏,陳瑜讓人送來兩人的晚餐,左夏的以清淡營養為主,邵景輝的就要簡單些許。
這幾天一直照顧他的人明顯瘦了一圈,好吃好喝的左夏倒長了些肉,每每念及此,邵景輝樂見其成的玩笑道:“省得我再減肥了,一舉兩得。”
邵景輝很多事都不假他人手,擦身體、換衣服、洗臉刷牙都是他親自來,剛開始做時很是笨拙,護工講解幾次後,邵景輝做得越來越順暢。
左夏跟他說了很多次謝謝,饒是對他很有耐心的邵景輝也發毛了,可也不敢發脾氣,隻說:“我拿本子給你記下,你說一次,往後我就從床上討回一次,額外的啊。”
每次給左夏擦拭身體都是對他殘酷的折磨,人受傷不能動,被挑起的欲望隻能自己動手解決,邊解決還邊罵自己禽獸,腦子裏全是那勁瘦的身體。
那恰到好處的線條,多一點顯壯,少一點顯弱,那細腰估計一隻手就能圈住,還有那人魚線,怎麼看怎麼漂亮。
已經確定了關係,情人間做的事在所難免,他們接過吻,就算再進一步左夏也不排斥,還有些期待。
知道邵景輝進洗手間是幹嘛,每每又欣喜又難過,欣喜的是自己對他還有吸引力,難過的是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哪怕用手幫他弄出來。
年關最後幾天,宋勇打來電話說過年放假回老家的事,知道左夏一個人便邀請他跟自己一起回農村過年,對於左夏受傷的事宋勇不知情,興致勃勃的說了一大堆農村過年的熱鬧場景。
的確,將過年的年俗保留並完整傳承下來的農村人比城裏人做得好,也更有年味。
左夏聽之很向往,可他現在連床也下不了,隻能抱歉的實話實說,對於這個為數不多的朋友,他不想隱瞞,何況宋勇也認識陳申。
“他怎麼能這樣?!”宋勇義憤難當,咬牙切齒,“當初你冒那麼大危險去救他們,還受了傷,感情是被人耍著玩,太不是東西了。”
“的確不是個東西。”即便左夏脾氣再好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就是可憐了邵大明星,被身邊的人算計,有錢人家的悲哀,哎。。。。”左夏一邊說著一邊撫摸靠在他枕邊黑黑的大腦袋。
“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過兩天就出院了。”
“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我時間多可以去醫院照顧你,做做飯也行。”
左夏欣慰的笑笑,“哪兒用你做飯,這邊照顧我的人十根手指都數不完,一日三餐都是換著花樣做。哦,對了,我告訴你,你也有個準備,我和邵大明星在一起了,家人都同意的那種。”左夏說得很自豪,特別強調了家人兩個字。
“真的?!!”
振聾發聵的吼聲從電話裏傳來,左夏抿著嘴把手機拿得遠一點,“當然是真的,我們就差一個婚禮了。”
左夏的表現讓邵景輝很受用,拿過電話按了免提,“到時候請你喝喜酒啊。”
“這還用說嗎。我,我就是。。。”宋勇驚得語無倫次,“我就是沒想到,也不是,我是沒想到你們見家長了都。”
電話這頭的兩人互相笑笑沒說什麼。
“恭喜啊,看得出來你也喜歡邵大明星,現在如願以償了,恭喜恭喜。。。。。”
“嗯?”邵景輝詫異的看向左夏,問道:“你怎麼知道?”
“嗐。。。”宋勇不以為意,繼續說道:“別人看不出來,我可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你出事,什麼都顧不得直接往上衝,要說心裏沒你,我都不信。”
“真的?!!”這次驚呼的換成了邵景輝。
“那可不。”
“不說了,不說了,你回家路上注意安全,過了年回來一起聚聚。。。。。。”左夏快速轉移話題,叮囑幾句後就掛斷電話,看著那滿是亮光的眼神,直搖頭,“沒他說的那麼嚴重,就,就幫幫。。。。”
邵景輝已經不能自已,避開傷口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