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王楠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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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峰結婚後,蕭飛感覺徹底失去了生活的意義,沒了希望。每天過著行屍走肉般的日子,如果說以前的蕭飛隻是沉默寡言,略帶冷漠的話,現在的他就是沒有精神主宰的軀殼。
可身邊的人卻粗心的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也許是因為他一貫的安靜,靜到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漠視了他這個人,可蕭飛不在乎,以前不在乎,以後更不會。
兩個月後的某一天,陳峰出現了,讓蕭飛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他,更讓人吃驚的是陳峰帶來一個人——王楠,他的舊情人。
生活不就是一場戲劇嗎,隻是不知道迎接你的是喜劇,還是悲劇而已。
當蕭飛把哭的梨花帶雨的王楠迎進家來,眼睛始終落在那個慌亂的人身上時,蕭飛知道他來麻煩了,嗬嗬,他的麻煩不就是自己的麻煩嗎?
王楠沒想到老天會這樣對自己,給自己開了這麼大的玩笑!自己千裏迢迢跑來找陳峰,可迎接自己的是佳人已婚的事實,當場就傻了,自己渾渾噩噩被帶到他表弟家,一路上兩人無言以對,除了兩行熱淚。
看到王楠安靜的睡著,蕭飛和陳峰悄悄退出去。
“疼嗎?用不用給你拿冰?”蕭飛打他進門就注意到他臉上被王楠“賞賜”的五指山。
“嗬嗬,沒事”陳峰尷尬的笑了笑,其實說真的,還真疼,“一會就看不出來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蕭飛眼睛瞟了瞟自己房間,裏麵可睡著一個傷心欲絕的人,你怎麼安排人家?
“小飛,能,能不能讓她先在你這住幾天?”陳峰提出了一個讓自己都感到過分的主意,同樣他也知道蕭飛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並為自己做到最好,果真他聽到了自己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好,我知道了”
“嗬嗬,小飛,怎麼說呢?哥謝謝你了”
“你不必謝我”蕭飛深深看了眼眼前笑得勉強的人,心中一痛,陳峰你根本不用謝我,為了你,我可以放棄自己的一切,可惜你不知道。
“餓吧?我給你弄些吃的,你再回家”,沒等陳峰回答,蕭飛轉身走了。
看著走向廚房的那道單薄的身影,陳峰看了好久好久,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莫明的酸澀,蕭飛,你越來越讓我看不懂了,是長大了的原因嗎?你的世界不再和我分享了嗎?那個一直安安靜靜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吃完了?夠不夠?不夠,我再弄”
“夠了,很飽,嗝~”陳峰不雅的打了聲飽嗝,“嗬嗬,準確的說是撐著了”
看到他如此表現,蕭飛的嘴角不覺上揚。
“小飛,有你在,心情好多了,不知道為什麼,有你在身邊時,很安心”陳峰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說完自己感覺到很肉麻,趕忙收拾碗筷,跑進廚房,邊跑邊說“我今兒勤勞一次,保準給你洗幹淨”
見陳峰慌亂的走掉,蕭飛心沉了下去,看來自己還是不要觸碰他為好。
廚房傳來某人喊叫聲“小飛,今晚我不回去了,姑父他今晚不是在單位值班嗎?和我湊合睡一起,好不?”
“好”
蕭飛感覺自己回答的那聲好,有些蒼白無力。陳峰,隻要你高興,一切都好。
第二天,蕭飛懶洋洋爬在床上,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的凹陷,那是他睡過的痕跡,那裏有他的味道,似乎還留有他溫暖的體溫,手不自覺伸向那片凹陷,來回撫摩著,陳峰,你昨天離我好近,觸手可及,夜晚我聽著你均勻的呼吸聲,那是世界上最美的音樂,我開心的笑了,你可知道?可你離我好遠,你看不見我的痛苦,我的掙紮,我的無奈,可我不怨你,知道嗎?我是多感謝上帝讓我認識你,你是我的天使,我永遠,永遠愛你。
一滴淚水滑落,落入枕間消失不見,是痛苦?是不甘?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時而清醒,時而沉迷,在夢中,一切都亂了,好嚇人,為什麼自己跑不出去?為什麼跑不出去?誰來救救我?
從衛生間出來,蕭飛路過自己房間時,便聽見王楠在裏麵哭,很悲傷的哭聲。
看著在睡夢中哭的很傷心的王楠,蕭飛知道她也很愛陳峰,愛慘了那種,自己從不知道女生的眼淚可以流這麼多,她們真是水做的。
頭昏腦漲的王楠睜開眼,迎接她的不是早晨那一縷陽光,也不是那個讓自己撕心裂肺的人,而是一雙清冷冷的雙眸,溫柔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你,你,你是誰?”
“蕭飛,我知道你叫王楠,他以前的朋友,我是他表弟”
一刹那,種種回憶如潮水般湧進腦海,和父母的爭吵,固執的要找他,火車站他告訴自己驚人的事實,那憤恨的巴掌,無奈的淚水,王楠覺得整個世界都顛倒了。
“他呢?”
“有些事情他去處理,一會就來看你”
“哼嗬嗬,看?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蕭飛憐憫的看著眼前極近發狂的王楠,通紅的雙眼,嘶啞的言語,說什麼都沒用吧。
“餓吧?我給你熬了些粥”
等蕭飛把粥拿來時,王楠坐在床上默默的掉著眼淚。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蕭飛把粥放到王楠麵前,讓他沒想到的是,王楠一手打掉自己手裏的碗,滾燙的粥全灑在自己手上和上衣上。
“不吃!”
“我給你下麵條,你不是北方人嗎?”
等蕭飛把煮好的麵條放到王楠麵前時,她仍舊在哭。
“嚐一口?看喜歡嗎?”
王楠看著麵前固執挑著麵條的家夥,目光落到那片通紅起水泡的手,那是雙原本很漂亮的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王楠不解的抬起頭。
“我答應他,好好照顧你”
王楠知道蕭飛口中的他是誰,為什麼此時此刻在自己身邊的不是他,而是別人?他就那麼不願意見自己嗎?
“不吃!”
“哐當”一聲,這次蕭飛躲閃及時,沒有被燙到,可惜了自己心愛的地毯。
當蕭飛第四次把煮好的粥放到王楠麵前時,王楠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家夥為什麼這麼固執?
“我沒胃口,頭疼”
蕭飛笑了笑,“空胃吃藥不好”,把粥放到王楠麵前,轉身在床頭櫃裏翻起來。
王楠呆呆的看著身旁的那道白色身影,一時間忘記了哭,他好奇怪,真的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