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似乎喝酒是男人的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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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出來又是淩晨2點。
拒絕了幾名美女的誘惑,阿崢心裏都覺得不落忍。如果吧台酒保的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肯定已經殺他好幾遍了。不過兩男人對視了一秒種以後那孩子便不敢看阿崢了:迷離的燈光下他看見一雙嗜血的豺狼似的眼睛。一開始不是的,一開始他的眼睛裏滿是笑意,陽光燦爛。
從昊蓮那裏出來,他並沒有急著回酒店,也不知道回去幹什麼,他打了個電話給周良,瞎扯了幾句,他自己有點迷失。
不是方向感的迷失,汕頭不大,所有的街區他了如指掌。他迷失他自己了。他覺得自己把自己丟在了身後,因為把感知能力降至僅是一雙眼睛的視覺,他逃避了思考的義務,他覺得隻有這樣的方式才能讓自己獲得一種內心的平靜。
他好懷念過去,懷念軍隊裏單純的生活,懷念那些過去了的日子過去了的事情,懷念死去的那些兄弟。這世界周圍都是空的,隻有耳邊粗重的喘息聲跟從喉嚨裏憋出的喊殺聲,那是純爺們的聲音,是自己跟戰友們在訓練。也隻有訓練的時候才會大聲叫喊,真正的格殺時是無聲的。
他想起了阿明,那個純真而執著的孩子,為什麼不能叫他過來呢?讓他去接這一單生意吧,自己可以暗中幫他。
他在路上給阿明打電話,可電話是關機的。他搖搖頭,覺得這孩子可能不會來,因為他怪責自己,沒有繼續追查下去程老板的死因,他肯定認為,自己是一個極度不負責任的人,一個沒有絲毫同情心的人。
在一家取名叫“時尚瑪莎”的莫名其妙的名字的咖啡館,裏邊的裝修也很奇怪,長條粗木凳,粗木桌子,吧台後邊的牆上掛著幾幅抽象畫,阿崢腦海裏冒出80年代鄧奶奶的歌曲,隻是真奇怪怎麼取了這麼一個名字,跟裏邊的裝修沒有一點搭配的地方,也奇怪自己怎麼會想起鄧奶奶的歌曲。
阿崢叫了點吃的跟咖啡,擺在自己前麵卻沒什麼胃口,他很認真很認真的去想自己在想什麼,他在想,我對我生活其間的世界充滿疑惑的,同時,我對我自己認識的世界的目光將信將疑;我常常不能如意表達,也無法建立起我所表達的恒久定義的完全信任。我實際上是想建造一個我心目中的真實世界麼?我用我經常被自我懷疑的眼光,打量我以外的一切——包括我自己,我自己在我自己之外。然後,我開始建造,這個詞準確麼……我不知道。
無意識的端起杯子,把咖啡喝完,沒添加任何東西的咖啡還是很苦的,他回過神來,搖頭苦笑,不就是一次保鏢麼?以前能做,現在也能做,保鏢跟雇主隻要保持距離,不能有任何情感在內,否則就會失誤的。不就是一個女人麼?
可是,直覺告訴他,昊蓮不會那麼簡單。還有,樂哥怎麼接到這個單子的?那個被自己過背摔的服務生,今天發現他在昊蓮的公司裏,他又是誰?他們倆一起出現在中信酒店,一起出現在自己麵前,除了要請自己來負責昊蓮的安全外,究竟還有沒有其他目的呢?如果有,又是什麼?
還真他媽的傷腦筋。他忿忿的想,為什麼非要搞得怎麼懸乎。
還他媽的,我好像是喜歡這個女人了吧。按理說是不會的,關於美色誘惑,這一科目雖然沒有在教學大綱裏邊,可還真沒把美女放在眼裏,美女白骨,這是老人家說的,肯定有道理。可是,昊蓮身上有一種深深吸引著自己的東西,是什麼呢?自己也搞球不清楚。反正跟她坐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便很安詳,自己心裏所有的躁動都會平息下來。
一名幹瘦的女服務生端著咖啡壺過來,又給他續了一杯,他說了聲謝謝,端起來喝了一口,就吩咐服務生結帳,他看見手表的指針已經指向下午5點,這證明他在這裏坐了四個小時,隻喝了一杯咖啡外加一碟沒動過的鬆餅。
他給了10塊錢小費,服務生隻是笑了笑,沒說謝謝。他也沒說什麼,走出去,門外陽光燦爛,行人來去匆忙神色各異。
不回去先,找個地方喝點酒,這樣的欲望很少有的,為什麼不滿足一下自己呢?他信步閑逛,給自己下一個目的地在心裏標好了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