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親自出馬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45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他差點就要不顧一切地和她在一起……
這個女人,總是有這種本事讓他忘了自己本來的初衷。
鄭天擎又一夜未睡,連著兩天沒合眼他眼睛下麵青的仿佛被人猛力砸了兩拳,讓他甚至都想嚐試一下女人常用的那什麼眼貼來去這該死的熊貓眼。
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光著身子從一個女人的家裏跑了出來?
原因是因為這個女人吻了他?
還被門外遛彎的老太婆撞個正著,差點被當成流氓送到派出所?
說出來誰信?
鄭天擎猛地把頭一陣狂甩,似乎想把不快的記憶甩出腦子,再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是地上那一團被他踩了N腳的皺巴巴的白毛巾正大刺刺地提醒著他,昨天是真的什麼都發生了,該看的不看的人也都看見了。
完了……
他,鄭天擎,連裏子都丟沒了。
此刻,我正坐在床上兀自笑的開心。
昨天晚上美好的仿佛在做夢,我找到了逸塵,而逸塵竟然就是天擎,我吻了他,雖然他推開了我,但這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終於找到逸塵了。
他叫我纖塵。
縱然他什麼都已經不記得,但是他仍然記得我。
他還記得我的名字,這已足夠。
逸塵……
這在夢裏呼喚了千百次的名字,多麼希望下一秒就見到你。
這個念頭像洪水一般在腦中迅速蔓延開來,擋不住,也不想檔。
臉都不想洗,我抓起衣服衝到門口,穿鞋就準備去找他。
正準備開門卻猛然想起,自己連他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更別說住哪裏了。
怎麼找他?我立在門口盯著門眼發呆。
門卻突然開了,門口站著白靈。
白靈一臉的凝重,我被她臉色嚇了一跳,以為她在路上被劫匪騷擾了。這一嚇竟然忘了要去找天擎的事,忙把她引進屋坐下。
她狀似精疲力竭地倒在沙發上,狂喝了一大口水,才起身坐好鄭重其事地開口說道:“你父親要把一個大項目交給我們做。”
我鬆了口氣,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拍拍她的肩,誠懇地表態:“我相信你。”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怒道:“要是我能搞定,還來找你?”
我有點呆,你搞不定來找我有什麼用?
白靈接著說:“這回該你親自出馬了。”
什麼什麼?
我這才弄懂了她來找我的意思,我出馬?我怎麼出馬?
我連什麼是項目都搞不明白。
就算是出馬,那也是莫依,不是我。
我把頭搖成撥浪鼓狀。
白靈顯然不吃我這一套,她變魔術一樣從身邊的大包裏掏出一大疊紙甩在桌子上,擲桌有聲。
“這是大概材料,你看一下,明天開會,希望你能有好建議。”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門而去。
我望著她背後的一陣青煙,望塵莫及。
顯然,她這麼做絕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什麼也不懂,隻得把小柔叫來。雖然據小柔說她其實沒讀過幾年書隻認得幾個字,但論現代知識絕對比我懂多。
小柔看了一遍資料給我解釋,所謂的大項目,就是做廣告。
隻是這次投資方有些不同,是國際上一個知名的服裝大品牌,自然要求不一樣給的錢也很不一樣。這我可以理解,我是頭牌出場時排場自然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樣,置辦的衣服花的銀子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除了廣告要人所未見以外,我們也是有競爭對手的,還不止一個。其中比較實力派的是華瑞集團,白靈特意用粗體表示其厲害程度。
這次廣告的主題是:婚紗。
婚紗?就是嫁衣吧?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我的眼,嫁衣與青樓女子從來都是沒有什麼緣分的,那是我們所有姐妹永遠的無法實現的綺夢。
白靈拿過來的圖紙很多,上麵都是婚紗的設計,我一張一張看過去,樣式很多長短都有,似乎全是那公司裏有個叫什麼什麼斯的人設計的,麵料也有很多,紗狀的、細錦的、綢緞的,顏色也不盡相同,粉的白的甚至還有熒藍色的。
其中有一件深深吸引了我,像極了以前我最愛穿的羅裙,白紗及地,質地輕盈,風姿飄渺。我幾乎是一眼便喜歡上了它。如果是替它做廣告,也許我還有些想法。
小柔說所謂的做廣告是要畫設計圖,可是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會做。第二日被白靈拖起來去開會,我三言兩語把思路說完就盯著他們看。不是我說的簡短,而是本身就沒什麼好說的。
白靈伸手問我要設計方案設計圖,我眨巴眨巴眼很坦白的說:“沒有,我也不會。”結果白靈衝上來要掐我,被範凱緊緊拉住。
這點我沒說謊,我是真的不會。於是畫設計圖和方案的任務順利落在了範凱的頭上。
三天後設計圖紙出來,漂亮的另人咋舌,畫中的女子飄然起舞,宛若嫡仙。隻聽我說了那麼兩句就能做成這樣?我不禁開始用崇拜的目光衝著範凱猛瞧。
結果把人家青春少年瞧得十分不好意思。白靈立馬母雞護犢一般狠狠瞪了我兩眼,我趕緊把目光收了回去,專心欣賞美圖。
競標日期定在下個星期一。
我旁敲側擊地問過白靈,所謂競標就是競標的人都拿方案給掏錢的人看,掏銀子的人覺得哪個好就跟那個簽合同。
那還有什麼好比的?銀子肯定是要發給我們的。
星期一的早上,我破天荒起了個大早,跟著白靈去競標現場。心情有些激動,甚至還帶著些躍躍欲試的衝動。
抽簽結果出來,華瑞排在我們前麵。
白靈有些擔心,我卻十分平靜,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華瑞那邊的代表是個女的,化著極濃的妝扭著水蛇一般的腰從人群中走過,眼神輕蔑地飄過我們頭頂,甚至還衝我們挑釁地笑笑。白靈不屑地別過頭不予理會。圖紙發到每個人手裏,華麗飄渺的白色,漂亮的另人咋舌,畫中的女子飄然起舞,宛若嫡仙。
場景越看越熟悉,等等等等,這,這怎麼跟我們的圖紙那麼像?
確切的說應該是一模一樣才對。
隻是紙張比我們更加華麗,人物刻畫的也比我們更加細膩。
我疑惑地扭頭看向白靈,卻看見她麵如死灰地坐在那裏,滿臉絕望又不可置信的神情。
望著台上華瑞那女的越發邪惡的笑容,我突然了然,這就是小柔給我說的,明目張膽的剽竊。
這在以前,也是有過的。賽花魁的時候,其他樓裏的嬤嬤經常使出這樣的伎倆,好的曲,好的歌,好的舞,哪怕是好的衣裳,都有人窺視著,若是保不好被別人先用了去,那再說什麼也是都沒用了。
我冷笑,原來隔了千年時光,人與人之間還是一樣。
到這個份上,重做是來不及了。那濃妝女人講的眉飛色舞,若那設計不是我親自做的,我都要相信那絕對是她的傾心之作。結束時,周圍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她笑得越發燦爛,仿佛這標已經在她囊中藏著了。
而我們,除了眼睜睜看著,竟是什麼都不能做。
不多久就到了我們,白靈負責解說,她臉色更加蒼白站在上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圖攥在手裏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眼眶有些紅,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白靈。
“倒底做了沒有?沒有就下去。”見我們半天拿不出東西,投資商那邊開始不耐煩了,甚至要開始趕人。華瑞的人開始竊笑,其他公司的人都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再不做點什麼,莫依的公司說不定就毀我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