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朝堂爭鬥 第二十七章 截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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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個時辰中,又來了兩拔黑衣人,阻住了我們的腳步。在消滅了第三拔黑衣人後,除了我和音雲,幾個人都累得氣喘如牛。我微微皺了皺眉,知道他們無力再戰,可是黑衣人看起來還會來。我發現,每次來的黑衣人雖然越來越少,可實力卻是一拔兒勝過一拔兒,估計再有一拔兒也差不多了,畢竟憑夜秦的德行,手下不會有幾個這樣的人的,而那幾個頂尖高手,應該不會離開夜秦左右。我們離碼頭也不遠了,可想要不留活口還是難了些!
就在我心中盤算時,忽然聽到三個輕盈的腳步聲。來了!我心中叫了聲苦,竟然來了三個,看了一眼旁邊地上喘著粗氣的尼亞等三個人,輕歎了一聲,現在隻有我和音雲還能應付,看來不留活口是不太可能的了!
碼頭就在眼前,從我們所在之地走上不過一刻鍾就可以到了。我吩咐尼亞三人趕往碼頭去求援,自己和音雲應付來人。尼亞三人明白其中厲害,也不多言,轉身沒入了黑暗之中。
這時,三個鬼魅般的身影出現在旁邊的街道上,我與音雲對望了一眼,在他眼中,我看到了溫柔的堅定和對我毋庸置疑的信心,是那樣的熟悉,仿佛我在很久以前也這樣堅定的站在他身邊,給他力量,讓他安心。
身邊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那三個人已經來到了我們身邊,合圍了過來。三個人,並沒有蒙麵,我也並不認識他們,這樣的高手無論在何人手下做事,都是不會輕易露麵的。所以即使他們不蒙麵,我也不會認識他們,而且,他們已經動了殺機,想來是不想留活口,蒙麵也沒有價值。
三人手中兵器各異,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膚色蒼白,仿佛長年不見陽光的病態,長得不美不醜,卻有種讓人印象深刻的能力,大概是他那雙冰冷的眸子給人的感覺深刻吧!他手中拿著一柄長劍,這劍很亮也很細,仿佛能映照出人影,卻細得似要垂下;另一個人是一個老者,說是老者,卻也不過五十歲的樣子,有些微胖,一雙眼炯炯有神,麵上掛著微笑,可那笑中卻帶著一絲殘忍的感覺,他手中是一把刀,腰中還插著一把刀;第三人是一個年輕人,二十幾歲,身著白衣,麵容清靈秀美,神情卻帶著幾分驕傲,手中托著一柄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這個兵器劍柄刀刃劍形刀身。
三人呈等邊三角形把我和音雲圍在當中,與我們二人對峙,而我與音雲二人則背靠背站著。這是我第一次與人並肩作戰,有些不知所措。
當我還是一個特工時,也曾想過有困難的任務時,要不要找個夥伴,可想到要把自己的後背完全交給另一個人,是需要完全信任對方的,而那樣的信任對我來說太困難了,於是我放棄了找夥伴的想法,一直單獨行動。老師說我是最適合當特工的人,因為我無法信任任何人,這也直接導致了我的無情。
可是現在,那種信任卻發生了,我把我的後背完全交給了這個我才認識了十幾天的人——音雲,而且我心中並沒有想像中的不安與恐慌,隻是有些不知所措。而麵對著強勁的對手,那一點點的不知所措也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冷劍喻天際,”我對著那個那個中年人說道,又轉到老人那邊,“笑麵鬼使文義勇,”之後,又對著年輕人道,“這位公子,恕我眼拙,並不知道你是何人!”
中年人和老人臉上都有一絲得色,而那位年輕公子臉上則有一絲古怪的喜色。笑麵鬼使文義勇感歎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見識倒是不少,還知道我們的名號,我們已經隱退多年了,竟還有人能叫出我們的名號,好,看在這個份上,我們留你全屍。”
“謝了,不過想要我們的命,你們還不夠格!”其實我隻是從何伯那兒聽來的,何伯每天一有空就在我耳邊講這些江湖人事,而我也權當聽書了,沒想到今天竟有了用武之地,剛好拿來拖一拖時間。
“哦?小娃娃,你可不要太狂傲了,”文義勇笑得更加殘忍了,“既然知道了我們的名號,應該聽過我們的事情。”
“當然,二十年前,羅月雙劍夫婦因說你的不是,被你分屍而殺;十八年前,雙靈刀葛天仇因為說你殘忍嗜殺,為天下所不恥,被你殺害全家一十九口;十五年前,獨行女俠紅惜女因罵你一句而被你先奸後殺……幾年間,你身兼數十條人命,為天下武林所不容,到處被人追殺,於是在十年前銷聲匿跡,不知所蹤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在我麵前了。”我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文義勇的往事。
“哦?既然你知道這些,為何還不求饒?”文義勇殘忍的笑著說道。
“你不配。”我冷冷的聲音中,不帶一絲情緒。
“那麼,你也想替天行道,除去我?”他又饒有興趣的說道。
“我沒興趣,”冷冷的聲音再次傳出,昭示了我的無情,“你若不擋我,我不會殺你。”
“好小子,口氣倒是不小,”文義勇生氣了,不過他臉上的表情還是笑,卻笑有些扭曲,“我今天就讓你為自己所說的話付出代價!”說著閃身便攻了上來。
我拔出化蝶招架,他的內力充沛,招式淩厲卻不是最有效的,大概成名這麼多年,鮮少遇到旗鼓相當的敵手,所以並沒有在招式上有所改進。而且他們所學的一招一式都是前人教授,自己並沒有想過創新。而我不但內力勝他一籌,招式也狠辣獨特,讓他防不勝防,十幾招後,他已有些吃力,而我速度不減,招招都向著他的要害攻去。
就在這時,本在一旁觀戰的冷劍喻天際加入了戰團,他的內力稍遜於我,卻是勝過文義勇,我以一敵二,雖不致敗北,卻是有些吃力。這二人都是早已在江湖成名的人士,尤其是喻天際,據何伯說,他在當時江湖上可排入前二十。這時,文義勇一刀劈向我的左肩,我向左轉身讓過,喻天際的長劍馬上刺了過來,直奔我的心髒,我一晃化蝶,準備挑開他的長劍,向後退去,就在我的化蝶剛一沾上喻天際的長劍時,文義勇雖來不急收回他的刀變招,可卻用另一隻手抽出了本是掛在他腰間的另一柄刀,封住了我的退路。
音雲見狀驚呼出聲,馬上想掠身向前相幫,可那個一直未參戰的年輕人卻擋在了他麵前,音雲揮劍就刺,可劍法卻混亂不堪,完全失去了冷靜,如果不是年輕人並不想傷他,他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而我並沒有注意到音雲的狀況,隻是專心的看著文義勇拔出了那第二把刀,當他的第二把刀剛離鞘之際,我笑了,雖然我現在的麵目不似本來俊美,卻也笑得媚惑動人。我等的就是這一刻,襯他兩手都已有刀,卻雙刀都不能動作之際,我忽然加快身法,猱身進入了他的雙臂之間,左手的食指與中指在他脖頸上輕輕一劃,再瞬時竄了出去,這之間不過幾秒鍾,文義勇已經失去了生命。而我付出的代價就是被喻天際的劍貫穿了右肩。不過這傷並不重,我憑著從小到大的打鬥經驗和對人體結構的了解,避開了要害。
“王爺,”音雲見我受傷便要衝了過來,再次被年輕人擋住了。
“音雲,我沒事。”我皺了皺眉,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傷,而是因為音雲的無措,“你自己要小心,不要傷到。”
說完便轉身與喻天際對峙,既然已經解決了一個人,我便不那麼擔心了。我雖然傷到,但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對付喻天際綽綽有餘。
“等等。”就在我們剛要動手之際,就聽到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是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跳開,逃出音雲氣憤的攻勢,掠了過來,“把他讓給我吧!”他這話卻是對我說的。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看著他。
“我一直想試試自己的武功,所以,把他讓給我吧!”年輕人又說道。
“你也看到了我的功夫,所以你也得死,我不會留活口的!”我淡淡的說道,仿佛是向年輕人說著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不是想要他的命。
“你放心,我殺了他之後自會向你解釋的。”年輕人說著便不理會我與音雲,與喻天際戰在了一處。年輕人的功夫很好,甚至可以和朱顏不分軒輊,但是比音雲略遜。想到這兒,我猛然發現音雲的功夫竟比朱顏的還好,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音雲已經撲到了我身邊,解開了我的衣衫,輕輕的幫我包紮著傷口,眼中還含著淚,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我伸出手,輕輕的撫著他的頭說道:“傻瓜,哭什麼,我又沒事,隻不過是小傷,一下子就好了。”
這時,年輕人已經一劍,或是說一刀刺中了喻天際的要害。拔出了自己的兵器,在喻天際的身上擦了擦血跡,年輕人走到了我身邊。音雲立刻警戒了起來,直到我拍了拍他的肩,他才放鬆下來。
“王爺,你可能不知道我,但是,我卻是你的人。”說著,年輕人從懷中取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了我,正是當時何伯給我看的那半塊玉玨。我抬頭用詢問的眼光看著他。
“我是鬼醫何風的大徒弟,我叫白瑕,江湖上稱我為白公子,奉師命至此迎接王爺。”白瑕對我屈身一揖。
我這才明白了當我說不認識他時,白瑕為何麵露古怪的喜色。這是因為何伯的弟子,隻要是他覺得功夫很好,自己能闖出名號的,他從來不向旁人提起,不提那個弟子就說明他認可了那個弟子的能力。隻有他覺得弟子不行時,才會不斷向人推薦。所以除了朱顏,我並不知道何伯的那幾個已出師的弟子的名號,卻不斷的聽到何伯誇讚那兩個未出師的弟子——元秋和紫依。
我趕緊伸手扶起了白瑕。這時,聽到了幾個人的腳步聲接近,是尼亞幾人搬來了救兵吧。來得還真是時候,和現代電影中的警察有的一拚,總是在所有的事情都結束時,才來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