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朝堂爭鬥 第十四章 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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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夜秦果然提出了這件事,我主動請求出使,但要求親自挑選五百兵士護衛隨行,而後這些兵士就是珞王府的護衛了。夜秦竟沒有為難,欣然答應了我的要求。
辰時,我來到校場,裏麵有一萬人,黑壓壓一片,蠕動著站在我麵前,我皺了皺眉,軍記差到了極點,看來到我手中也不能馬上為我所用。我就知道夜秦不會讓我在精兵中挑選,幸好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準備,看來得好好訓練一下。
“首先,讓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出列。”我對傳令官說道。
“站出來了大概三千人。”傳令官報告道。我點了點頭。
“在這三千人中,讓沒有家人的站出來。”我接著說道。有家人就代表著讓人握住弱點的可能性更大。洛國的士兵有一部分是這樣的人,他們沒有牽掛,當兵還可以有口糧吃。這次站出了七百多人。
“讓他們現在盡全力把身邊的人打倒,還剩五百人站立時喊停。”我對傳令官說。傳令官聽我挑人的條件,越聽越傻眼。哼,這種挑法,大概想安插眼線也不容易吧!最後,按我的要求,挑選出了這五百人。讓其它人散去,我把五百人聚到我身邊,讓元秋和朱顏給每個人仔細登記,我可不想有人被中途換掉。
“我就是夜珞,相信你們都聽說過吧!我要出使震國,你們要跟著我,做我的護衛。回來後,你們就是我珞王府的護衛了。”我頓了頓,讓他們有時間消化這些話,“我給你們兩天時間,交代一下,第三天的卯時三刻準時在城郊的小狼山集合。集合後這幾個月,你們可能就沒有機會聯係親戚朋友了。”我發給他們每人五兩銀子,就叫他們散了。
小狼山是京郊群山中的一座,被其它山體環繞,山勢險要,旁邊是一片樹林,前麵是一大片空地,想出山就得走空地前的狹窄山穀。我準備把營地安在那兒。一方麵因為那兒非常適合各種訓練,另一方麵就是那兒的環境是我所要做的事的必要條件。
我要利用這兩個月的空檔,訓練一下這五百人,畢竟是我的助力,至少應該頂點兒用!而且,他們將會是我和軒的軍隊中的第一批仕官。當然,他們,甚至軒,都還不知道。
“你們幾個留下。”我指著幾個人說道,“是誰的主意?”
在最後一輪甄選時,我發現他們幾個組成了一隊,共同抗敵,雖然配合不太好,但是進退有據,不疾不徐,顯然是有一個熟知兵法的人指揮。
“是我,王爺。”聽著有些惴惴的回答,我抬眼看了過去。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雖不算俊朗,卻有一股引人目光的堅毅,硬朗的線條有著軍人特有的勇武。我暗暗點頭,不但有軍人該有的應變,強健的體魄,更難得的是這份擔當。
“你叫什麼?”我問道。
“簫劍臣。”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護衛隊長,這五百人都歸你管理。”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讓我嘴角揚起了一個讚美的弧度。
“你們幾個呢?”他們立刻就判斷出簫劍臣的對策可行,也算得上是靈活機敏。
“小的魯宏誌。”“潘陽。”“李何。”“單羽新。”“劉海。”
“你們就是我的衛隊五小隊的隊長,歸簫劍臣管轄。”說完,就吩咐他們散去了。
回到府中,我立刻喚來了何伯,讓他安排幾個輕功卓越,五感敏銳的暗衛給我。向幾個人交待了這次的任務後便吩咐他們離開了。
回到內院,元秋正在竹林前舞劍。前幾天,見元秋的內力略有小成,我便在那幾本武功秘籍中挑出了一套比較適合元秋的劍法教給了他。沒想到他學得極快,現在都已經能舞的這麼流暢了。
隻見他黃衫赤劍,身形輕靈,黑發隨身形纏繞飛舞,映襯著翠玉青竹,仿若林間的魅在竹林起舞,純淨而嫵媚。嘴角頓時揚起了一縷自豪的笑意,這魅,是屬於我的。
元秋看到我,收劍,停了下來,乖巧的幫我更衣泡茶。
“元秋,我要離開幾個月,我要你在這幾個月裏把該學的都學會了,我回來檢查。”我隨口對元秋說道。
“主子,帶著元秋吧!元秋不在,誰來侍候主子呢!”元秋急切的說道。
“怎麼?不聽話?”我沉下臉,盯著元秋。
“不,元秋聽主子的。”元秋見我動氣,連忙低下頭答道。
不是我不想帶著他,隻是以元秋現在的武功和藥理知識,都還不足以在危險中保命,而我又怕護他不及,所以我這次不能帶著他。在這兒至少有何伯和暗衛可護他周全。
是日,我帶著朱顏來到小狼山。已近辰時三刻,才到了三百多人。哼,想給我一個下馬威?他們都是老兵,都上過戰場,而且活了下來,不至於如此目無軍紀。看來不整治一下是不行的!
簫劍臣上來見禮,我衝他點了點頭。
“看那個王爺長得比女人還媚,我要是能上了他,這輩子值了!”我聽到一個士兵在用我能聽到的聲音“竊竊私語”,旁邊的幾個卻已嚇得麵色發白,簫劍臣更是神色尷尬。這個士兵顯然是故意的,一個沒有家人靠山的士兵敢如此放肆嗎?
“哼!”我冷哼出聲,“哦?你這麼想也對!不過等下輩子吧。”冷冽的聲音方一出口,朱顏會意,手起刀落,剛才那個出口不遜的士兵已經再不能說話了。沒理會幾個嚇得跪在我麵前的士兵,我走向自己的營帳。
看簫劍臣神色陰晴不定,大概是看到我剛才的舉動有些在意。哎!這簫劍臣是個人才,我需要著重培養,隻好把怕麻煩的心情放到了一邊。
“小武,”這是我給簫劍臣起的外號,他的名字我嫌叫著麻煩,“知道我剛剛為什麼要殺他嗎?”
簫劍臣搖了搖頭,不解的看著我。
“我問你,剛剛有人不知道我來了嗎?”我問道。
“沒有,王爺一從穀口出現,大家就議論紛紛,不會有人不知道。”簫劍臣神色有些尷尬的答道。其實我早就聽到了他們的議論,不過是說我原來是個傻子,或是說我的長相惑人。
“那如果是你竊竊私語,會那麼大聲嗎?”我接著引導。
“王爺是說他是故意讓您聽到的?”簫劍臣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哼,你認為那些我挑出的沒有靠山的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嗎?”我冷哼道,“不管是哪方麵的奸細,我都不能留他,何不大大方方的處理掉以立軍威呢!”
看著簫劍臣的眼神由懷疑轉成敬佩,我輕笑出聲,“以後多動動腦子,這樣的問題就不用麻煩我來解釋了!”
辰時三刻,我命簫劍臣和五個小隊長馬上集合所有的人,再按登記上的特征一一清點對照。而我和朱顏則帶了幾個人堵住了山穀入口,進來一個綁一個,一個時辰後,我們綁了九十二人回到營前。
簫劍臣他們也查出了三個身份特征不符的,綁了過來。我並沒有審這三個人,隻是宣布他們是別國奸細,推出去斬了。因為我知道,他們很可能是夜秦安插的眼線,在這麼多人麵前是審不得的。
“誰知道軍法對遲到者的懲罰?告訴我!”讓簫劍臣把綁回來這九十二人帶到所有人麵前跪下,我開口了,聲音雖不大,但是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更能感覺到我身上散發出的威嚴與霸氣,讓所有的人呼吸一窒。
“輕者五十大板,重者斬立決。”簫劍臣不自覺的開口道。
“好,念在你們今天並沒有耽誤軍務,又是初犯,我免你們斬刑。”我銳利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九十二人,“但是這五十大板是不能免的。做板子太麻煩了,改成三十鞭刑吧!明天一早,就在所有人麵前行刑。”
我之所以選擇鞭刑,一方麵是因為鞭刑後的樣子可以更直接的刺激到人的恐懼心理,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讓其它人不敢再藐視軍紀;另一方麵是鞭刑可以讓很輕的傷,看起來很重,隻要會使力氣。他們還有兩個月艱苦的訓練,我當然不能讓他們受太重的傷了。隻是我還得教幾十個人怎樣揮鞭比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