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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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喜的看到以眼嚇人的戰鬥以我的勝利告終----他先眨眼睛了。
    
    踢了吐嚕的衝進來六個胡人,我不由得望向王二小,他見我望他,衝我擠下眼睛,示意我放心。
    
    為首的一指我:“你打傷了我的同伴,你要跟我們走!”
    
    我示意王二小把我放下,腳一沾地,PP疼的我倒抽一口冷氣。
    
    我滿臉輕蔑,倨傲的說道:“凡事得講個理字吧?他醉沒醉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非禮我們,不讓他摸就掏刀子,瞅瞅把我的臉打的,我一姑娘家還怎麼見人?你們不幹我還不幹呢,賠償我的痛苦損失。打架也是一對一的,我動手時我朋友沒動手,在他快把我掐死的時候我朋友才忍無可才出手的。他拿著刀子打不過我朋友是他自己技不如人,懂不?別說我沒犯錯,就是犯錯也輪不到你們來治罪,大隋天子腳下哪有你們橫行的道理?明白了嗎?還是說你們打算不講理以多欺寡?”
    
    那幾個人讓我一番義正辭嚴的搶白,不禁得臉上掛不住,不過很快就打算用強的,六個人把我和王二小圍在中間。我不禁往王二小身上一靠,心下有些忐忑。
    
    最毒莫過惡人心,這時過來個帳房先生特意從我們這個圈子中間穿過,在摔我的帥壞蛋耳邊耳語幾句,那帥壞蛋激昂的很,目光如炬的掃視一周:“既然鬧事雙方都在,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商談下賠償我損失的問題,想在我這撒野,不打聽打聽爺李淵是誰!”
    
    好家夥,不是王二小扶住了我,我就一跤坐下了:這帥壞蛋敢情是唐高祖啊!不由得我懷著瞻仰古代偉人的心態瞧了過去。長的是好,心腸也真惡,明明我都讓人打趴下了,還對我出重手。我低頭撇嘴。
    
    下一幕場景我和王二小就跪在郡守衙門大堂上了。李淵自是坐在椅子上,我算了算,他現在也就二十三歲左右,不知道任何官職。郡守是一白白胖胖的白胡子老頭,整個一聖誕老人。和藹可親。不過啪的一下子驚堂木還是把我嚇了一跳。
    
    “堂下所跪何人?”大老爺威風凜凜。
    
    “民女米米”
    
    “草民王二小”
    
    “吾名阿克拉姆,乃大突厥國商人,被今日被打傷的是吾的跟班--察哈爾。”
    
    剛才的欲圍攻我和大黃米的六人已經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說話的這位領導。阿克拉姆?動畫《遙遠時空中》裏我最愛的反派帥哥就這名字,不由得斜睨他的長相。失望ing,一臉絡腮胡子,高大有威猛,雙目炯炯有神,哪有半點阿兄的風流倜儻樣兒?唉。害我浪費感情,白玩了把心跳。
    
    “你們可知罪?”大老爺還真按部就班的走過場。
    
    我搶先開口,希望能占個先機。“大老爺,民女隻知道自己錯了一半。”
    
    “哦?講!”我成功勾起老爺子聽我講下去的興趣。
    
    “俗話說有理走遍天下,凡事都講求個理字,民女錯的一半是不應該打壞了李爺的店裏東西,而打傷察哈爾,民女無錯,我也被他打傷了啊。您看看我的臉。”
    
    這純屬誣陷,反正察哈爾沒在,我一瞟李淵,對上他的笑眼,我心說你笑個屁,就你打的。“而且打起來的原因是察哈爾調戲民女,民女不從,他就拿出來匕首行凶,民女也幾乎被他掐死,若不是同行的王二小,民女已然去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了,在場不少人可以為民女作證,請大老爺明察。”
    
    “你明明裝作男子,察哈爾怎可能調戲於你。”狂汗,這老爺子知識麵也太窄了吧?戰國時就有讓天下美女黯然失色的魏國美麗男寵龍陽君了。
    
    
    “回大人話,小女子扮作男子是為了行走方便,不惹麻煩,沒想到這缺德的察哈爾竟有龍陽之好,男女通吃,原來男人也不安全,民女欲哭無淚了。”
    
    半晌無聲,抬頭見老爺子憋笑憋的臉通紅。趁熱打鐵,我一拱手,用最誠懇的語調朝著堂上和李淵道:“對於民女犯的錯,民女願意賠償李爺的一半損失,另一半應該算到那不要臉的察哈爾頭上,如果可能,民女也要找他要賠償,想我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他受傷是自作自受,我受傷是平白無故。我冤枉。請青天大老爺給小女子做主。”說完我磕了個頭,適時的流下幾滴眼淚,以博取同情加分。
    
    “阿克拉姆,你可有話要講?”
    
    “沒有了。”咦?這怎麼回事?自知理虧?良心發現?我以為他肯定不會跟我善罷甘休的呢。早做好思想準備了,再一瞧阿克拉姆居然在衝著我笑!
    
    摸摸臉,左高右低,左臉腫的發麵饅頭、頭發也散開了做女鬼狀,再把眼睛哭的跟爛桃似的,現在肯定一副人見人惡、花見花謝、車見爆胎的衰樣,沒可能是為我美色所動,本來就沒多少。
    
    “既然如此,請李淵公子說下損失數目。”郡守轉向李淵。
    
    “一共是五百八十九兩銀子零二百一十七文。”李淵朗聲回稟。
    
    “主要錯在察哈爾,著察哈爾賠償銀子四百兩,其餘數目由米米賠償。”宣判算是最大限度向著我了,不過本人有多少錢,自己清楚。
    
    大老爺宣判持續著:“命你們雙方即刻拿出錢來,簽字畫押。”
    
    我聞言不顧不得淑女形象,翻身坐在地上,先摘了頭上的玉簪,然後動手脫了靴子,把金手鐲從腳上取下,再摘下來金項圈,從袖子裏把銀子通寶玉簪花耳環全拿出來,揍懷裏,向堂上道:“回大老爺,民女身上的全部家當,足以抵償李爺的損失,但這些首飾是小女子唯一與父母親人相認的證物,還請大人和李爺寬限,一個月內我定當把賠款奉上。”
    
    其實我也是瞎說的,裝可憐成分多些:我根本沒那麼看重這些首飾,隻不過創業需要本錢也是實情,都賠出去我喝西北風?不過離開這是非之地是首要的。
    
    接著我話茬的居然是李淵:“啟稟郡守大人,小人不想再追究米米姑娘的責任,必竟她也身受重傷,而且君子不奪人所愛,更何況是找回家人的物件。”
    
    切,甭指望我會感激,也不說說是誰害我受傷的?他奶奶的,不知道我毀沒毀容,沒把我坐骨神經沒摔壞算我便宜了。臉上卻裝出感激涕零的假相。
    
    更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阿克拉姆衝著我說:“大人,吾對大人英明判決深感誠服,這是六百兩銀票,賠償李爺,另外這二百兩銀票是賠償米米姑娘的,把個好好的姑娘打成這樣,回去吾還要重重責罰察哈爾!”
    
    我想我當時眼睛瞪到最大的程度看著他,二百兩,賠我,他不是瘋了吧?我這人吃軟不吃硬,人家態度好我就不好意思了,全額賠償不說,還賠我錢?再說我的傷全是李淵打的。
    
    我向阿克拉姆一抱拳:“謝謝阿兄是非分明,你的好意米米心領了,這錢米米受之有愧,剛剛說的賠償一說不過是米米一時不察,胡說的。請不要在意,米米本就是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人,感謝你對米米的體諒。”我真心的紅了眼圈。
    
    阿克拉姆見我這副模樣,反而手足無措了:“吾大突厥國教育國民一向是功過分明,米米姑娘的據理力爭,吾十分的佩服。賠償是一定要的。”
    
    郡守可能當了這麼長時間官,今天的事也頭一次遇見這麼和樂融融的二個對立的被告。爽朗的笑出聲音來:“好啊,米米你就不要推辭了,你的臉傷的很厲害,銀子就收下吧,李淵公子也請把銀票收好,案子結了,皆大歡喜,退堂!”
    
    王二小扶起我,牽動PP我吸了下氣,我向阿克拉姆一抱拳:“青山不改,綠水常流,謝謝阿兄,若不嫌棄,做個朋友如何?米米最喜歡明事理的好漢。”
    
    阿克拉姆眼裏的開心都掩飾不住,衝著我露出那一口整齊的白牙:“謝謝米米姑娘不計前嫌。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我一語雙關的說:“我這個人,別人對我好,我對他更好,若是他對我不好,那也對他不好,我這個最是記仇。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阿兄,我住在薈華樓,米米身上疼痛,先告辭了。”
    
    李淵的目光烤的我後腦勺疼,不過他始終一言未發。
    
    阿克拉姆搶上一步,扶了我胳膊一下:“吾還是送你回去吧。”
    
    盡管我臉腫的象豬頭,我還是向他擠出個自認為最美的微笑:“真的不用了,察哈爾不是也傷了,你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害阿兄破費,小妹在南陽郡的生意做起,這錢算是阿兄借給小妹做生意的本錢。再見。”話音剛落,不待阿克拉姆回答,王二小抱起我快步如飛的走入夜色。
    
    走了一會兒,我說:“放我下來走吧,很重的。沒想到你身手這麼好,居然扮豬吃虎,我何苦來強出頭,從小到大沒讓人打過這麼慘。”自己委屈的眼淚一串串的掉。
    
    他不理會我,繼續抱著我走,嘴裏卻說著:“你對我好我因為這件事就看清楚了,雖然害你受傷,不過以後我會好好幫襯著你,不管你做什麼,能出十分力,我絕對不會隻出九分。你不是要給我改名嗎?說來聽聽。”一席話哄的我破涕為笑,原來這小子一直在試探我,敢情最傻的就是我。
    
    我眼珠骨碌碌一轉、恨恨的從牙縫擠蹦出來三個字:“大黃米!”
    
    他哈哈大笑:“大黃米就大黃米,不錯不錯,很好聽。”幾個騰挪進了客棧。
    
    俗話說的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女掌櫃的顯然知道我們打架進官府的事了,我讓王二小在櫃台前把我放下:“掌櫃的,真對不住你,把二小也卷進來,為免後患,我想把二小帶走,麻煩你把他的賣身契拿出來,多少錢,算一下。”
    
    女掌櫃的今天是一些笑意也無,以她的頭腦考慮,恐怕是怕我的對手上門尋仇影響到她,忙不迭的拿出來賣身契。
    
    我看到上麵的數額是五兩銀子,扔給她銀子,把賣身契交給我的大黃米,衝著女掌櫃露出個滿意的東施笑:“您甭害怕,不會有任何事牽連到您。明天一早我就帶他離開你這薈華樓,今天天晚了,我又受了傷,行動不便,還請您海涵。”
    
    說完早有大黃米抱著我送入我的房間。進了房間他放我趴在床上,遞給我一盒藥膏,告訴我:“我去給你弄水洗澡,然後你把臉和別的受傷的地方塗上藥,明天就不疼了。”
    
    他轉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他胳膊:“你要不喜歡大黃米這名兒,我給你再想好的,你現在就象換了個人似的,我有點害怕你了。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他笑著拍拍我的手:“不換,大黃米挺好的,一聽就是你米米的人,你真心的為我著想,我自是凡事以你為重,你不用怕,這世上你是唯一一個我不會害的人。不要胡思亂想。等著我倒熱水去。”
    
    他才出去一會兒,就聽到有人敲門:“米米姑娘是住在這嗎?我們李公子讓我找姑娘有點事說。”
    
    我趴著沒動,沒好氣的說:“進來吧。”
    
    這偽君子,讓人來沒好事。隻見來人是今天我在酒樓看到過的那個帳房先生。
    
    他雙手遞給我一卷紙,謹慎的對我道:“這是銀票一千兩,希望能平息姑娘的怒氣,我家公子當時不知道姑娘是女子,隻當是鬧事的男子。公堂上也不便多講,還望姑娘見諒。以後姑娘若想在南陽郡做生意,有需要我家公子幫忙的地方,請盡管說。”
    
    我去,一千兩,還送我個大人情。挨打也值了我。
    
    想笑,臉還疼,臉朝下說話也費事:“我瞧李公子為人光明磊落,是做大事的人,我就不惺惺作態推辭了。麻煩你告訴你家公子,米米多有得罪,等米米傷好些,改日我會登門拜訪。”帳房先生聽我如是說,喜不自勝,樂的P顛顛的走了。
    
    剩我一個人在房間裏壓抑不住心情激動:打個架一下子得了一千二百兩銀子不說,還交下了唐高祖還有不知道什麼身分的阿克拉姆,多個朋友多條路,我今天真是衝動的好啊,好的不得了!
    
    臉埋進枕頭,樂的我肩膀抖動,繼而被人扳起看臉,對著大黃米一臉詫異的表情,原來他可能以為我在哭。
    
    我側過身子衝著他道:“你看看,剛才李淵讓人送來的,我們現在可是富人了。還說我要是做生意,有用到他的地方,盡管吱聲。我好開心啊,挨打也挨的值了。他日後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頂著不符合其美麗形象我起的歪名的大黃米嫣然一笑道:“真正了不起的是米米你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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