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帝都 第28章 大會1 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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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似是而非的假笑了幾聲,不著邊際的和公孫竹扯了幾句。
隨後目光的焦點開始聚集在門口,那些世家大門派陸續出現。
各大門派都陸續到來,大家都不是虛偽客氣的人,自然的跟著帶路的小童,走到各自坐落的地方。錯落有致的格局,很好的展現了當下武林的勢力的分布,像一些世家都坐落在涼亭中,而一些大派就坐落在臨時搭建的涼棚中,至於上座……則是一些泰鬥級的門派。
最中的那個高位虛懸著,等待著那個盟主。
隨著各大勢力的紛紛到齊,又開始熱鬧了起來。
也有人過來和公孫竹打招呼,客套了幾句之後,不禁紛紛驚訝於他身側那個兩個年輕人的氣質,特別是那個一直沉默著喝茶的少年。
公孫竹隻是模棱兩可的回答,“隻是路上遇到的朋友,所以結伴而行。”
眾人見他不便說,也就紛紛退開了。公孫一族的勢力,可是遍布江湖和朝野的。估計應該是什麼大官貴族人家的公子,帶他們出來開開眼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或者就是一些江湖上隱秘門派的後起之秀。
一個公孫竹已經不好得罪了,如果加上他身邊的那兩個貴公子,完全就是少惹為妙的。
第28章大會1
寒暄了幾句之後,紛紛告辭,走向別的地方打招呼去了。
“煜,他們似乎很怕你呢?”昊宸調笑著。
煜微微挑了挑眉角,接著喝茶,“是麼?”他的氣質太過冰冷,本來就不容易讓人接近。如果不是小白這樣單純神經大條的人,早就被嚇走了。
“確實如此……”公孫竹接口到,“太客氣,顯得生分了。”
“是麼?”煜玩味的笑著,“管他們做什麼?”看著那些人躲躲閃閃的窺視的眼神,略略有些不耐煩了。
記得在南疆的時候,那些人也是這樣的,羨慕他和流琰,卻不敢接近他們,隻敢偷偷的看著。但是那些的眼神,可是比現在這些無知的人恭敬多了。甚至還有人對他露出企圖的眼神。
倒是幾大掌門和世家的族長,對著這個少年同樣露出富有深意的表情。他們沒有過來打招呼,一是身份不合適,二是也確實沒有什麼好說的,隻是細細的打量著那個神秘出現的少年。
確實,江湖上也沒有聽說過哪個世家門派這樣一個少年出現……
他絕對是可以讓人一眼就記住的人,不可能被埋沒的。
少林的方丈和武當的掌門的眼神就顯得禮貌很多,各自對視了一眼,那個少年不簡單……隻是他會帶給武林造出怎樣的精彩?
我更方勢力微妙變化之際,正主出現了。
“盟主到……”這次報幕的小廝格外的賣力,聲嘶力竭的吼道。
自己的當家的怎麼能不賣力呢?不賣力就沒飯吃了……
然後一隊弟子飛快的跑進場,個個身手都在中上水平,看來是莊內的弟子,站定之後。然後齊聲吼道,“恭迎盟主……”
盟主出場的架勢排場果然不同凡響。
煜被那聲吼聲驚道,手不禁微微抖了抖,幾乎把水翻出來。
這架勢排場太秀逗樂吧……
弟子吼完之後,現場一片沉默,眾人一起看像空曠的走道。大牌的人,總是喜歡耍大牌……姍姍來遲才能顯示身價。
過了良久,孫思邈的身影終於遙遙出現,煜不禁驚訝於那個人的恢複能力,一掃夜間的那種沉鬱之色,紅光滿麵顯得精神很好。一身略帶寬鬆的長袍,恰到好處的顯示了他的大家風範。
一些世家子弟紛紛站了起來迎接盟主的到來。錯落想起,“盟主好。”“孫先生好。”之類的話語。
保持著鹹淡不禁的步子,抱拳像諸位象征性的示意了下,“孫某來遲了。”走到自己居於高位的位子前再次示意,“謝謝大家給孫某麵子。”
煜微微笑了一下,真的好虛偽呢……但是很快的收斂了那種不屑的神情。
因為他看到了孫思邈身側某個掌門對著他略帶玩味的眼神,隨即換上一張無害淡漠的神情,微微扼首。
孫思邈掃視與會的眾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白衣的少年,不論在什麼地方,那個少年的身上的氣質總是與眾不同的。
似乎察覺到對方的眼神,煜微微扼首,單單的回應一個淡笑的表情。
孫思邈同樣報以一個微笑,隨即向周圍的眾人抱拳示意。
想不到那個神秘的少年也出現了,雖然他的出現很異常,但是看到他竟然有種安心的感覺,特別是小白被他帶在身邊,應該會安全許多吧。雖然已經讓無塵作了準備,但是依舊有些不確定性,如果那個少年肯幫忙應該好辦很多。
自從那夜那個少年走後,他和無塵聊了很久,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南疆法師。而且作為碧信任的人,這個少年必然有過人之處。孫思邈示意後,坐定,分別再想身側的幾個世家掌門低語客套了幾句。
然後淡淡的吩咐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就開始吧……”
原本就躍躍欲試的眾人,已經準備良久,就等著一場爭鬥開始。
煜淡淡的倒了杯茶,接著喝著,他對這些招式不怎麼幹興趣,甚至對於誰即將成為武林盟主也不曾感興趣過。
他感興趣的是,帝都那些人到底想做什麼?最近發生的事情處處透出陰謀的氣息,而且他也很好奇,那個一身黑袍的亡靈法師,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不是沒有遇到過亡靈法師,那個時候他剛剛爬出煙夕湖,渾身是傷,而且忍受著陽光的折磨。在忘川邊上徘徊的時候,就看到過亡靈法師。
即使那個時候在煙夕湖底看習慣了白骨,習慣了那種陰冷的氣息,但是那種死亡的味道依舊讓他幹嘔了起來。那個剛剛殺了人的亡靈法師,回過頭來,看到了他。
一瞬間,他被那種陰冷的表情嚇到。那張蒼白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肉,一層薄薄的臉皮包裹著骨頭,眼窩深陷,整個眼睛空洞無物。緩緩的轉過頭來,幾乎就可以聽到骨頭相互摩擦的聲音,整個動作僵硬。一時間,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隻能愣愣的看著那個人走近,然後倒下。
之後,他才知道那是一個負傷的亡靈法師。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竟然救了那個亡靈法師。也許是同時天涯淪落人,同樣掙紮在死亡的邊緣,所以他們才會相互幫助,共存吧。
他救了那個亡靈法師,之後亡靈法師也救了他,幫助他克服陽光的恐懼,同時建議他成為傀儡師。
也是那個時候,他知道了成為亡靈法師必須付出的代價。
用禁咒,抽幹自己渾身的血液,為生命的末日狂歡獻上祭奠,之後是靈魂,不論邪惡或是幹淨的靈魂,都是死亡盛典的祭品,最後是軀體,空洞的軀體被抽幹所有的血肉。之後他就是一個行走的屍體,他的力量靠死亡獲得。死亡是他的神,亡靈的力量是支撐他動作的源泉。
從此與死亡為伴,生即是死,亡靈即使生命的源泉。
那個人說,很多亡靈法師是不得已為之的。
像那個時候的他,如此虛弱的身體不適合修行法術。隻有兩個選擇,亡靈法師和傀儡師,而更多的人是沒有選擇的資格的,要麼死,要麼半半死不活的作亡靈法師。
沒有極高的天賦和靈力,根本不可能成為傀儡師。
如果自己不是有著那樣的血脈,恐怖那個時候也會成為亡靈法師吧。那個法師沒過多久就死了,他耗盡了自己的靈力根本無法再維持自己的形體。那個時候,他殺的那個人也是一個傀儡師。亡靈法師的靈力永遠不可能超越傀儡師,這是一個定律。所以,他雖然殺了那個傀儡師,他也必須付出生命的代價。
那個法師教會了他很多東西,怎麼在南疆行走生存。
之後他就開始了寂寞孤獨的流浪,作為一個傀儡師遊走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