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無鴛何來又有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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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期翩然而至,從早上晨練開始,子溪就帶上了她們從未見過麵的媽媽送給她們的禮物——係有絲帶的水鑽耳墜,淡銀色的透明細帶係著蝴蝶結連接著淚滴形的水鑽。很可愛的一件飾品,她隻有帶過一次,就是與她妹妹分離那日,當時約定說:“在最難過的時候帶上這對耳墜,讓水鑽代替你流淚。”那麼她現在乞求,水鑽真的能分擔她所有的痛苦,不讓她再哭了。能微笑著看完典禮。
她換上了粉白相間的蛋糕裙,在微蓬的裙擺下,雙腿更是顯得修長。發上別了一對紫色的月牙形發卡,一身可愛至極的打扮,又透著些許寧靜,讓人移不開眼,也忘不了她的樣子。尤其是她一對幽翠如綠寶石般的眼睛。
“手塚哥哥,可以走了嗎?”她輕輕敲響了對麵的門扉,見沒人應聲,推開了門,卻看見他仍睡在床上,平和的臉上帶著淺然的神色,像嬰兒般的睡容,褪去了平日裏的冰冷,此時的手塚更是醉人。
子溪幫他蓋好被子,低聲呢喃道:“好好睡吧,不用擔心我。”她甜甜的一笑,終於有絲幸福蒙上心頭——因為他的鬧鍾定時在他們約定好的時間。她關上鬧鍾,躡手躡腳的推出了房間。
現在才早上6:30,她起得太早了。
在剛要出門的一刹那,電話響起了,打破了這座小小的房子裏的寧靜,聽上去很刺耳的鈴聲。子溪立馬拿起話筒,看了看摟上沒有動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暗想道:幸好沒有吵醒他們。
“喂,您好,這裏是手塚家。”
‘是子溪嗎?’略微有些蒼老的聲音,卻有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是……師傅。”她結巴了起來,不隻是高興還是委屈。
‘今天是子君和銘衣訂婚,你去真田家時,若是遇到次子真田弦一郎,務必要與他交手。’
“與他交手?為什麼?”
‘真田弦一郎是將要繼承真田家的人選,我們少年劍舞又素來與真田家交好,算是一個切磋。’說完後就掛了電話。子溪知道師傅素來心疼錢,而且這個跨國電話一定心痛死他了。至少又要抱怨個半天。
在中國也常與其他道館進行挑戰賽,切磋也算是常事,子溪安了心,回樓帶上清風劍,放在劍袋裏,以防其他人起疑。
當她走出手塚家的大門的瞬間,睡在床上的手塚也起來了,看到他的鬧鍾被關了。隱約猜測到了,當下立即跑到子溪的房間,但,等候他的確是一室的整齊。心中湧上淡淡的抹茶味,夾雜著苦澀的味道。
狹長的鳳眼閉起,壓下所有的波動後,轉身走出了房間,腦中是揮之不去的身影和那嚶嚶的哭泣聲。他最終還是沒能戰勝理智,洗漱好後去了車站。試問,那樣流著淚的子溪,無助,孤獨,怎麼能讓人放心的下?!
急不可耐的步伐出賣了他,當看到月台上站著的那個身影,黑眸中透著一份溫存。走到她的身邊,沉聲問道:“你怎麼先出來了?”他沒有看著她,這樣的子溪看上去讓他覺得是靠衣著打扮出來的,美卻不真實。
“當時,看見你還在睡,所以就沒有吵醒你了。但,我好高興!”臉上漾著滿足的笑容,在她看到手塚朝她走過來的步伐時,突然安下了心,至少有人願意陪著她,去麵對殘酷的現實的審判,她真的沒有勇氣獨自去麵對一切。
走進新幹線後,子溪笑的無拘無束,她逾是這樣就是逾緊張和害怕吧,試圖用外表的微笑來掩蓋內心的慌亂,緊握長劍的手也沁出了薄汗,不光是為了待會兒的典禮,也有和真田切磋的害怕。
“到了。”
不待手塚開口,她就已經先說了。走下新幹線時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一切都屬命中注定的劫難,既然始終要選擇,還不如早些了斷。
……
“姐姐。”文子君穿著粉色的和服,著上了淺淺的妝,在喜慶的襯托下,愈發嬌嫩,可愛。頭發也盤上了發髻,插上了訂婚時的頭飾。不可否認,又是另一番迷人的景象,隱約透著女人的豔麗,而兩人相比之下,子溪的更像孩子的可愛。
子溪對她笑了笑,道:“今天如約來了。這位是手塚國光。”
“我認識。手塚君,好久不見。”笑盈盈的同她打完招呼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子溪身後的長劍,開口說:“怎麼帶清風劍來了?”她可以壓低了聲音:“找真田弦一郎?”
“恩。”子溪並沒有去問她為何知道的。
文子君聽到結果後沒有什麼反應,同子溪寒暄幾句就進了門。她看到的都是滿臉笑意送祝福的人,子溪第一次發現她的心胸原來這麼狹窄。寂寞終於再也掩蓋不住,流露在她的臉上,小臉變成了慘白,卻多添了幾分令人憐愛的病態。
轉身不想再看,觸景生情。
“溪子。”
卻不料轉身後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一個人,她艱難的維持著臉上的笑意,道:“祝你們幸福。”
宮銘衣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瞬間又化作平淡的眼神:“都過去了,你能找到更適合你的。”微微一笑,低著頭的子溪沒有看見他臉上的歉意,匆忙說了一句:“我還有事。”
最後落魄的逃離了那兒。
“子溪,你去哪兒?”手塚從一進門開始就一直看著她,那個小時的丫頭早已經長大了,懂得了隱藏和隱忍,但這樣的子溪卻讓他不能不去關心,至少不能不去注意!
她連笑容也維持不住了,慘然的說道:“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那麼寬懷。”說話間,幽綠的瞳孔蒙上了淡淡的霧氣,慢慢凝聚,朦朧了她眼中的悲傷:“待會兒我真的會哭出來。”
“那就先回去。”
“唔……我還有些事。”勉強的笑著:“放心,我隻是去做事。”褪下劍套,清風劍鞘上的寶石熠熠生光,滿溢著流光溢彩,就在她小小的手中,綻放著倔強的光芒。就像她一樣,努力到讓人心疼。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莫名的心跳……
而曉尋著路,終於看到了道場,裏麵隻有一個人在練習:
“喝——!!”
洪亮的叫喊聲回蕩在屋子裏,他手中的木劍一次又一次的被舉起,在揮下。腳步前踏,再後收。
重複著不變的循環,黝黑的臉上寫著堅強與王者的氣質,像一位皇帝一樣,君臨天下,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影響:他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打擾!”她出聲喊住了真田,鞠了一個躬:“我是文子溪,劍舞道場的。今日奉師傅之命前來討教!”看似柔弱的外表隻要一觸及到劍就立即嚴肅了起來,什麼兒女情長,皆被拋在身後,也帶著幾分讓人敬佩的氣勢。
真田弦一郎看了她一眼後就直接說了:“今日你的衣著不適合。”
聽見他這麼說,子溪顯然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今天她是有點狀態不佳,而且又是那麼厲害的對手,如果他答應的話子溪也會借口說衣服不適合,邀請下次再做比試。“那我下個星期再過來,到時請真田君用心指教。”
離開道館找到手塚後,說著她剛才的遭遇,在說到下次比試時,她的臉上應興奮而暈紅了淡淡的一層,瞳中閃著向往的神情,讓人也不禁被她所感染。
“手塚哥哥,謝謝你今天陪我來。”
“不用。”淡到不能再淡語調,卻有絲絲的不同。空氣曖昧不清,糾纏在兩人之間,但卻沒有人發現。因為他們隻認為對方是兄妹,可以親近可以吐苦水,可以關心彼此的兄妹而已,或許這層迷糊存在更好,因為沒有人知道,假如這層薄膜被撕破後,背後的究竟是什麼!
子溪笑眯眯的繞到他的麵前,倒著走,嬉笑著和手塚說著劍舞,陽光也因為她的笑容而愉悅,不斷在她的身上跳躍,浮著柔柔的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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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格子,我第一次發現爬格子原來這麼痛苦。忽忽,文章盡量減少悲情部分,堅持開朗主義,若有些枯燥,還請各位看官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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