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舊友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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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辱不驚,任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看天上雲卷雲舒”是我追求的生活。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是我夢想中的生活。
可。。。。。。“臨爛茶枯葉,麵小二臭臉”卻是我現實中的生活。
“我說這位姑娘,你是來砸場子的;還是來喝茶的?”
我無語地摸了摸額頭~老大,我既不是來砸場子的,也不是來喝茶的,我是來避嫌的。
說起,古代的服務員還真好玩。我隨便進了一家茶樓,小二就帶著諂媚的笑容屁癲屁癲地小跑到我麵前,問我喝什麼。說實話,在現代我很少喝茶,偶爾喝一點都是別人請客,至於喝什麼,別人早就打點好了。現在經小二這麼一問~我還真犯愁了一一我知道的茶的名字很少啊。
不過現在不是很流行一句話嗎: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沒有常識,也要看電視。
像什麼碧螺春,西湖龍井之類的在電視上的出場率還是蠻高的,我也耳濡目染啊。
“那就隨便來個碧螺春巴”我選了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這裏的地勢不錯,下望一眼便能看見繁街熱道。
條的我一轉頭,便看見小二的苦瓜臉。
“怎麼了?我要碧螺春啊?”我不解地問道。這裏的服務態度怎麼這麼差啊,這可不利於市場竟爭。
“姑娘,我們這兒沒有碧螺春”小二撇著嘴巴,苦笑道,“要不喝點其它的?”啊?沒有啊。
我又不耐煩地說:“那,來點龍井茶吧”我剛說完這句,小二的笑容可掛不住了。
“姑娘,我們這兒也沒有龍井茶”也沒有?
“那,那把菜單拿來。”
“姑娘,我們這兒也沒有飯菜。”
我一下子火了“我說的此菜單非彼菜單,你腦子不會急轉彎啊,茶單,茶單啊”
“姑娘,來我們店喝茶的一般都知道,所以我們也沒準備。”
我倏的站起身來,忿忿道“你這兒怎麼這沒有,那也沒有啊。即然什麼也沒有,幹嘛還來開店啊。”
小二這下也火了,啪的一聲把茶壺拍到桌上,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他們店裏的招牌——一麵迎風飄拂的白旗,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茶”字。什麼意思?
接著就看見小二氣得漲紅的臉,呼吸不平地憤然道“姑娘,你看好,我們這兒隻是一個小小的茶館,不是什麼高級的茶樓。我們隻有粗茶淡水,沒有什麼高檔的茶葉。如果姑娘想喝碧螺春或是龍井茶,請到別處去,我們小店承受不起)”我知道你們店的人格尊嚴不可辱,行了吧。再說了,我又不了解行情。
我又緩緩坐了下來,認錯唄。知錯能改者,善莫大焉也。
“不好意思,小二,我不了解”畢竟初來乍到嘛。看見小二得意地“哼”了一聲後,我又無奈道“就隨便來壺茶水好了”然後又接上一句“如果這個也沒有,就隨便來碗白開水好了”
我滿意地看到小二又氣得滿臉通紅出去了。
這人也真是的,給他點陽光,他就燦爛;給他點洪水;他就泛濫;給他個筐,他趴進去就下蛋。我們要適當地給予這種人一點教訓,不然連天塌下來了都不知道。
不一會,小二又屁癲屁癲地拿著茶壺過來了。我優雅地倒了一杯茶,然後又優雅地抿了一口,畢竟第一次來大街上,形象問題是很重要的。
我能出來全靠了表哥,原本曉月吵著鬧著要跟著我去,我沒好氣地說我要辦大事,你跟著我隻會拖我的後腿後,又拿“性命”相威脅,終於把她給辦妥了。
表哥能讓我出來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去院子裏散散步,隻有這裏我還沒有玩膩。恰恰看見院子裏有一對男女相互擁抱。我想還是不要打擾人家好了,當電燈泡是要遭天譴的。於是我轉身就跑。沒想到跑了幾步就跑不動了,我轉過頭去看,就看見我表哥正一臉緊張地看著我以及後麵澄蒼蠅得意的笑容。
我還沒有反映過來,表哥就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急著說要解釋。我想你跟誰談戀愛又與我無關,就說不用了。
我這麼一說表哥就更急了,也不顧澄蒼蠅一把拽著我到我的臥室裏。等曉月離開後,又焦急地跟我解釋。於是我又說不用。
於是乎,越搞越亂。
後來,我實在忍不住了,“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趁飄影還在目瞪口呆時,一流串地說我沒有誤會。看見飄影不相信的目光後,我又一臉溫柔地說我們應該互相信任不是嗎?然後飄影又一臉激動地說玲兒。。。。。。
然後的然後,我又趁火打劫,死皮賴臉地纏著飄影說我要出去,飄影在我“友好”地威脅下(如果你不讓我出去就是丟我的不信任,那我也不信任你好了),終於也妥協了。
經過這件事後,我才明白原來澄蒼蠅喜歡飄影,故而看不慣我。唉,這就是愛情的魅力啊。
本來,在我來之前,蕭玲和飄影是一對兒,蕭澄頂多也隻是一個第三者;但在我來之後,鐵鐵的三角戀就形成了。不是我對飄影沒有感覺,但絕對不是愛。不知怎麼的,我就是不喜歡飄影。
是我的意思?還是蕭玲的意思?
如果蕭玲對飄影有意思,那我至少也感覺得到,畢竟我霸占了她的身體。還是我一點也感覺不到蕭玲?
雕欄晴空相望,綠碧陰裏珠羅幕,倩女低吟,引尤憂。
我有一下沒一下地抿一口(裝雅),又有一下沒一下地望望對麵閣樓。
那裏太吸引人的目光了,透曜著柔光的珠羅幕裏,時不時地傳出一聲聲女子的低唱,就是太淒涼了,被氣氛渲染著的我也忍不住開始悲了。
我想起了我未來的老公(以前上學沒事幹時天天心花非非的,言情看多了,自已也想找個男友。不過介於老師說談戀愛影響學習成績,於是我自己按照我心目中的完美男友形象,硬是想象了一個男友,天天心亂飛。找到工作後,直接進晉為老公,直到我真命天子出現我再甩“他”)。想著想著就變成思念,眼神—酸(不要說我變態,久而久之已成常事了,感情這種事誰又說得準?或許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漫漫於形),情不自禁地唱起了《菊花台》。
“你的淚光
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
“姑娘,你也會唱啊?”
我很氣憤,很氣憤。
你說說,在如此美的環境下,在如此淒的氣氛下,你忍不住淺斟低唱,在這時偏偏有人不知好歹,來破壞這唯美的氣氛。你來說說,你能不生氣?
我惱恕地轉過了頭,就看見是小二那個不知好歹的。
我沒好氣地甩道:“幹什麼?”剛剛還惹了我,這時又不懷好意地和我談話(至少在我眼裏是這樣)。
小二估計實在是太純了,沒聽出我話中的意思,繼續訕訕道:“姑娘,原來你也會唱這首歌。自從風花姑娘唱了這首歌後,一夜成名,這首歌也廣為流傳。”
我被氣昏了,沒有注意到小二說的話,繼續沒好氣地甩道:“風花是誰啊?”
小兒又不可思議地望著我,好像我是鄉巴佬一樣。
“姑娘,你不知道風花姑娘?”
“不知道”你們這的事情我又怎麼知道。
“啊,姑娘,風花是忘情樓的頭牌。”
“忘情樓?”
“就是對麵的青樓。”
我抬眼望去,那裏是妓院?不錯,忘情樓這個名字挺適合妓女的,幹脆叫一夜情好了。
小二又娓娓道來:“傳說中風花姑娘是個傾城傾國的美女。”不是美女能成頭牌嗎?就算長相一般的在青樓都是美女。
“但為人冷清。”有性格。
“閑靜少言,不慕榮利”陶淵明轉世啊?
“最為神秘的是她每次出場都要戴麵紗。”沒看清麵目就叫美女?不是長得太醜,就是想勾起男人的欲望。高,實在是高!
“美中不足的是,她太淫蕩。”
“不淫蕩能叫妓女?”我忍不住問。
結果小二漲紅了臉。嗬嗬,害羞了?剛剛怎麼說得那麼起勁啊?夠八卦的。
“不是,隻是。。。隻是她。。。淫蕩得。。。有一點。。。”小二歪歪扭扭地婆婆媽媽。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替他說了:“有一點過頭了吧。”就看見小兒紅著臉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好笑地看著他,戲謔道:“怎麼個淫蕩法啊?”有什麼淫蕩啊?淫蕩得過21世紀?
“經常穿著淫蕩的衣服,大腿小腿露出來,也不怕別人笑話;還穿衣不遮體的衣服,露出胳膊小手的,敗壞社會風氣。”嗬,挺有現代人的風格,我喜歡。
“隻不過風花姑娘確實有才。”在青樓的都叫有才。
“第一次登場就名滿天下。”一夜成名的多的是。
“那首曲子叫啥來著?就是姑娘你剛剛唱的那首,哦哦,叫《菊花台》是吧,風花姑娘就是唱這一首成名,她。。。。。。”
“啪。。。”我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什麼?
“姑娘,你幹什麼,這杯子也要賠錢啊,它。。。。。。”小二一下子慌了。
我不顧小二的嚷嚷,直立站了起來,扯著小二的衣服,神色緊張道:“你說什麼?你說有人唱這首歌?”同盟啊。
“是啊?姑娘,你沒事吧?”小二看我神色不對,連忙問道。
我不再顧他言,大步流星地邁了出去。
“誒!姑娘!你的茶錢還沒給呢!”小二還在我背後嚷嚷。
我不耐煩地大手一揮,隨便丟了幾塊碎銀出去,反正這個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麼概念。
忘情樓門口。
“喲,姑娘,忘情樓可不是你所來的地方。”
“都是青樓,隻要來消費都是客,還分什麼男女啊。”我厭惡地看著一位身著豔妝的女子,滿鼻子脂粉味兒,也不怕汙染空氣。
“嗬!說是有理,怎麼,姑娘你有錢嗎?”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我繼續大手一揮,幾張紙就被她們搶入手中。當然,這是銀票,是我從飄影那裏打劫過來的。我趁她們大手亂揮之際(搶銀票),已經跨過了忘情樓的門檻了。
“喲,小娘子,過來陪陪大爺我啊!”
“嗬嗬,來了。”
“來來,親一口。”
“來嘛~喝一杯啊,”
“乖,我就來。”
我厭惡地看著這一切,好惡心啊。腳下不停地加快了腳步。
“啊。”我一下子叫了出來,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腕。
“來,姑娘,陪陪大爺,給爺香一個。”感情把我當妓女。
我正想反抗,不過轉眼一想,何不好好利用?我單槍匹馬的也不好對付。
我順勢一笑,嗲嗲道:“爺,我正要去風花姐姐的房裏,不如你先陪我去,我再來陪你,好不好?”
“好好,美人的邀請我怎麼會拒絕,走吧。”說著便拉我走了。還時不時的想吃我的豆腐,不過我不著聲跡地躲開了,來青樓的沒一個不是色鬼。
來到風花的門口前,我又笑嘻嘻地準備打發這個色鬼走。
我正要說話時,一道嬌聲傳來:“喲,這不是趙公子嗎?公子,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害得奴家好等啊。”說完還不忘怨恨地看了我一眼。
還沒等我有什麼表示,旁邊的色鬼一把放開了我,魔爪向那位姑娘伸了過去,然後笑嘻嘻地摟著她走了。臨走前,那位姑娘還不忘得意地斜了我一眼。
這都是啥跟啥啊?
記住了,下次來青樓一定不要忘記換男裝。
轉身麵向雕花古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向下敲了敲。
開門的是一個小女孩。真是殘害祖國的花朵啊。
“這位姐姐,你找誰?”
“我找風花。”
剛說完那個小女孩便一臉警惕地看著我“對不起,風花姐姐今天不宜接客,麻煩你跟媽媽說一聲。”
又把我當妓女了。
“你隻須告訴風花一聲‘2008年奧運會’,她便明白了。”我無奈道。
“哦。”小妹妹有一臉疑惑地跑了進去。
不一會兒,有跑了出來,疑惑地說道:“進來吧。”聽到這兒,我心中暗喜,果然是穿越同盟。
我在小妹妹的帶領下,緩步走入。嘖嘖嘖,真不是吹的,難怪她一穿越就來當妓女,這麼好的居住條件,要是我,我也會考慮考慮的。
“到了。”小妹妹便走了出去。
我一看,一位女子背對著我,坐在化妝台邊梳著頭。我心中一緊,她怎麼不興奮啊?
待她緩緩轉過來,看清她的麵部時,我大吃一驚。
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