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心痛如風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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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人們去珍惜的是現在身邊所擁有的。
    佛說,一切皆有因果,一切皆是磨難.一念之間的愛憐,便是苦難的根源.生生世世的輪回裏,心無恐怖,為愛涅磐。
    我一直在思考著這句話,道理我懂,可是這句話從娘的嘴裏說出來就有一點奇怪了,我想不到娘居然還有這悟性。這句話字不多,但世界上能理解的人又有多少?
    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在穿越前,我一直在父母的溫室裏成長,父母稍不如我的意,我就氣憤得不得了,居然心裏忿忿地想要是我不是我父母生的就好了。穿越後,我才發覺父母對於我來說很重要,重要得出乎我的意料。我忍住不去想,越想我的心就悔恨一分。如果說我當時好好的珍惜。。。。。。
    世上沒有後悔藥,所以我更要珍惜我在這裏的娘,所以我要更仔細,因為我一邁開步子就沒有回頭路。
    自從我下定了決心後,我就去找過我娘,希望能從娘的嘴裏聽出點什麼苗頭來。誰知道我一進去就看見娘呆呆地望向窗外,窗外並沒有什麼,隻有一堆雜草和幾棵枯藤老樹。隻是娘的目光太熾熱了,仿佛望的不是窗外,而是已經飄到窗外的廣闊天空。
    娘看見我進來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不住的歎息。恍惚間,我覺得娘好像經曆過過世間萬事,雙耳旁已是白發雲鬢,皺紋餘角透露出的是滄桑。就感覺娘早已看透世事,馬上西去一樣。
    我被我的想法給嚇壞了,趕緊罵了自己一句,說的是什麼呢。
    娘拉著我的手去了她自己的書房,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副畫卷。從畫卷的顏色和質地來看,估計娘已經存放了很久了,微微泛黃。娘顫抖地把畫卷放在書桌上,再小心翼翼地打開畫卷,動作輕得像是在對待自己最珍惜的寶貝,就像是無價之寶。
    我帶著好奇緩緩地看了下去,結果讓我大吃一驚——畫麵是一對情侶相互偎依著,靠得很緊密。周圍是如同西湖一般的美景,岸芷汀蘭,鬱鬱青青。讓人心曠神怡,心靈一空。可這對情侶眼中並沒有什麼“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景致,隻有彼此,仿佛忘記周圍的一切,眼睛了除了彼此的身影,就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事物了,眉目傳神,好得讓人既羨慕又讓人嫉妒。畫下題著幾句詩:
    昭昭牽牛,晰晰織女。
    花間嫣然,四季不離。
    雲鬢白頭,至死不渝。
    鴛鴦成對,不比四目。
    相對相依,嗬護到老。
    此生無悔,願至天涯。
    我在想,也許在這幅畫卷裏有著深情深語的愛情故事吧。讓我吃驚的不是這些,而是畫中的情侶。
    那個男的是誰我不知道,絕不是蕭天,眉目間卻隱隱約約透露出熟悉。但那個女的我絕對認識——清揚。
    我急忙掩飾住自己的驚訝,不讓娘看出什麼弊端來。
    “當初我遇見你爹時,是在瑤湖湖畔邊。”娘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神色,目光一直沒有移開過畫卷,深情地注視著畫中的男子。
    不過,娘的這句話可把我嚇了一大跳,剛剛掩飾住的驚異又露了出來。不過還好,娘還在深情地望著畫中的男子。
    爹?什麼爹?蕭玲的爹不是蕭天?
    “蕭飛,蕭飛。”娘不住地叫著這個名字。這是誰的名字?估計是我爹的名字。蕭飛?又姓蕭,難道跟蕭家又什麼瓜葛?
    娘繼續地自言自語:“那時候的他。。。嗬嗬。”娘又笑了起來,眸子裏全是隱不住的幸福。那時候的娘一定很快樂吧。我心裏暗暗地想著。
    “看著我總會臉紅,卻又移不開目光,那紅彤彤的臉啊,那總是我的笑柄,經常說他的臉就像猴子屁股。他也總會深情地說,那也隻是紅給我看。這下,有惹得我的臉也紅了。嗬嗬”看著娘欲笑而傷痛的表情,突然覺得她也是一個苦命的女子,為情所傷。
    我想象著接下來的劇情,看娘這麼痛苦,不是那個男人拋棄了她,就是被迫嫁到其他地方去了。
    “後來,你爹,他死了。”原本笑嘻嘻地娘又轉為了悲痛。
    死了?這個結局可是有一點出乎我的意料。死了又怎麼到了蕭家?
    我正想詢問,不過看著娘早已泣不成聲,又忍了下去。緩緩走向娘的身旁,伸出手抱住了娘,想給予娘一絲溫暖。結果我感覺娘渾身一怔,又立即死死地抱住了我,放聲大哭了。
    看著這樣子,我心裏苦笑,看來今天我妄想從娘嘴裏知道什麼,不過也有了一絲訊息。至少也足夠讓我一個人回去好好回味了。今天,太雜了。原本以為很純潔的愛情就變成了粉紅三角戀?
    “在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人們去珍惜的是現在身邊所擁有的。佛說,一切皆有因果,一切皆是磨難.一念之間的愛憐,便是苦難的根源.生生世世的輪回裏,心無恐怖,為愛涅磐。”娘又開口了,接著目光又死死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堅定地說:“記住,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
    “當初我怎麼沒有想明白啊,居然被蕭天死死地抓住了。哈哈哈哈。。。。。。”娘又放聲大笑,沒有一點夫人的形象,我卻無力笑取。我知道,她的內心一定很痛吧。
    我沒有想太多,隻是安慰好了娘,緩步向臥室走去,我需要清淨一下。
    今天的事情,太亂太雜。
    我靜靜地坐在院子裏,倚在椅子上,品嚐著香茗,悠閑地看著前庭花開花落,腦子裏卻一刻也不得平息。總結這幾個月的發現和探聽,對於這個複雜的關係理了理。
    根據我看小說的經曆,以及結合封建社會的一般超俗愛情故事,編出了以下情景:
    娘在年輕時和爹郎有情妾有意,最後娘誤會了爹什麼事情,一狠心帶著孩子離開了爹。沒想到蕭天貪戀上了娘的美色,欲將其占有。於是在娘最傷心,最脆弱的時候,給予男性的安全感和幫助,並承諾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娘一時間一糊塗,嫁給了蕭天。爹心裏承受不住,殉情自殺了(不過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小了)。後來紅顏消逝,娘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風韻,蕭天一時喜新厭舊,拋棄了娘,也對本不是自己的孩子蕭玲起了厭惡之心。娘後來才明白她誤會了爹,一時悔恨不已,獨自孤寂地呆了下去,以淚對畫。
    以上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我自己太聰明了。
    我看著曉月忙碌的背影,一時沉思了起來——曉月以前是娘的貼身丫環,她應該知道點什麼吧。
    “曉月,你過來,我問你幾件事情。”
    “是,小姐。”說完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不愧是一個超級合格的保姆啊。
    “曉月,你是什麼時候跟著我娘的。”我開始“審問”
    “回小姐,奴婢在夫人十五歲時就跟著夫人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爹。”最後一句我是拉低了聲音來問她,因為我並不知道曉月是否知道我爹。
    “小姐,你在說什麼啊。小姐的爹不就是蕭大人啊。”我死死地盯住曉月,果然,曉月知道什麼,她的臉色開始變得不正常,說話也開始吞吞吐吐,尤為不自然。
    我又試探道:“曉月,在我麵前不要再裝了,我都明白,隻是有一點想念。”說完,還不住惋惜。
    曉月一咬牙“小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誤會了。”啊??
    “小姐,其實曉月看你失憶了,不想讓你知道這些傷心事情,就是怕小姐你傷心,不過既然小姐知道了,我也就不隱瞞了。”曉月,你人真好。我不禁感歎。
    “其實曉月隻知道一個大概,並不知道其中具體內容。”
    “沒關係,我願意聽,因為我實在是太想。。。。。。”太想知道內幕了。為了保證演戲的真實性,我使勁地咬著嘴唇,淚倒沒有流下來,血倒是差點流了。
    “在夫人十七歲生日那天,背著父母偷偷去了瑤湖,在玩耍時一不小心扭到了腳。這時候來了一位男子,名叫蕭飛。他溫柔地把夫人扶了起來,還給夫人揉了揉腳,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夫人到船上去,為夫人治了治,然後。。。。。。”我狐疑地看著曉月越來越紅的臉頰,難不成是曉月愛上了我爹,然後嫁禍給我娘?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看著曉月紅紅的臉,趕緊說道:“算了,這一段跳過,下一段。”這些情節,真的好俗啊,不用人說,猜都猜得到,無非就是偶然的相遇,讓娘芳心暗許,然後又偷偷出來約會之類的。
    “哦,小姐。然後被老爺知道後強行嫁給有權有勢的蕭大人。然後蕭飛忍受不住就自殺了。”不過說這句話時,曉月的目光開始躲躲閃閃。
    曉月在撒謊。
    第一,如果真的是那樣,娘就不會說出在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人們去珍惜的是現在身邊所擁有的,還有什麼當初被蕭天抓得死死的,就感覺是被人拘禁了。
    第二,我爹是怎麼死的?死因不可能這麼簡單。
    第三,蕭天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有了別人的女兒,居然還不過不問,忍氣吞聲。
    曉月為什麼要撒謊?真的隻是單純的不想讓我傷心?還是曉月隻是蕭天安插在我娘和我身邊的眼線。不管怎麼說,以後對於曉月,還是警惕一點好。
    既然曉月說的都是謊話,我也就沒有理由再聽下去了,連忙打斷了曉月的話:“哦,我知道了。”
    俗話說得好,條條大道通羅馬,這裏行不通,我找別處去。
    “表哥,你來了。”我欣喜地向我款款走來的表哥。不過可能我的欣喜在飄影看來是許久沒有見到情人的欣喜,他臉色一喜,跑了過來,一把緊緊地抱住了我,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古人不是以含蓄為榮嗎?怎麼這麼直接啊。
    我一下子推開了飄影,本來心裏還有一點憤怒的,不過看見飄影受傷的臉色後,我又換上了同情的臉色——哥們兒,以後我會好好向佛祖祈禱,讓你也穿越一把。不過不要再穿越成蕭玲的表哥了,我國法律規定:直係血親和三代以內的旁係血親之間禁止結婚,可不要再來一段紅樓夢啊。
    “玲兒,你怎麼了。”飄影急切地問道。我倒有點羨慕起蕭玲了。
    “表哥~~”我調整好語氣和神態,準備演戲,“我,我有一點想我爹了。”語氣之淒涼,再加上蕭玲本來一副楚楚動人,小鳥依人的樣子,我這麼一演,隻要是男人,不生出憐憫之情,那就說明他不是男人。
    突然,讓我始料未及的是,飄影一把死死地抱住了我:“表妹,如果覺得痛苦就不要再想了。蕭天所作所為都會遭到天譴的。玲兒,我知道你痛苦,我看著你,我的心也在痛。那段回憶就讓它消逝,好不好?”飄影又推開了我,用力地按住我的肩膀,用著堅定的眼神望著我,不過我似乎看見飄影的眼角又一點淚光閃閃。
    他,流淚了嗎?不是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嗎?
    什麼遭天譴?我怎麼聽不懂啊。
    我不住地感歎他與蕭玲的愛情,如果他不把我當成蕭玲,我都準備來一場驚天動地的不倫之戀。
    飄影目光灼灼地望著我,輕輕地說道:“玲兒,答應我,不要再去想了,也不要再問了,就讓那段傷心的回憶隨風而逝,好不好,我不想再看見你再傷心了。”麵對一位帥哥地深情告白,你能拒絕嗎?
    答案是不能。
    於是我居然鬼斧神差地點了點頭。飄影又抱住了我,身體激動地抖了抖。
    我心裏苦笑:不讓我問?哪我找你幹什麼啊?
    唉,一條道路又堵塞了。
    蕭玲啊,你到底扔了一個什麼爛攤子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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