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吉良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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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是白桃+吉桃(囧),吉桃是為了襯托白桃的存在,OTL,吉良你要感謝我沒把你當路人==||,雖然還是襯托的……而且完完全全用來闡述過去……然後時間有點混亂,因為是分個人角度來寫的。就醬。
其實我覺得白桃最大的悲劇,不是一個死了,而另一個還在無限緬懷;而是明明有時間,有機遇,明明彼此相知,卻還是錯過。本文就是基於這個寫的==|||不悲不喜。
桃子在文裏唱的歌是這首。HEREMECRY--------http://music。fenbei。com/10001159
桃子唱的那句歌詞我大萌。
引
傳說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生永世不相見。血色的愛戀,在千年孤寂的守望後,終被風沙湮滅,消散在偌大的天地間,彼此,擦肩錯過……
》吉篇
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我不求能和你今生廝守,我隻求在茫茫人海中,可以握住你的手,再一次回望你那煙靄的雙眸。可惜,燈火闌珊,人潮洶湧,待我回神,我們早已錯過……
至此,徒留我,暗自傷神。
毛筆蘸墨,一點點在紙上暈染開色彩,由深至淺,留下整齊流利的字跡。
吉良起身,收拾好剛書寫完的公文,揉了揉太陽穴。那裏一跳一跳的生疼。
夜深了。墨黑的夜幕上月明星稀,入冬,早已罕聞蟲鳴。名為寂寥的感覺在這個秋末的夜晚繾綣翻湧,彌漫在每個人的心有,包括他。
習慣性的向窗外望去,不遠處,一間屋裏亮著暖黃色的燈。仿佛觸手可及的溫暖。舒緩了他拉的生疼的神經。幾乎是每晚必修的功課。伴隨他度過了整個秋天。
批公文,望向窗外,直至那盞燈熄滅,再入眠。(我可以理解為偷窺麼囧)
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
窗外那一星暖黃的光在深黑的夜幕下汝墨水一樣暈染開來,一直蔓延到他心裏。揚起一波一波柔和的漣漪。
雛森……
上一個寒冬,結束了冬季決戰。他被任命為三番隊隊長。長達一個冬天的磨礪令他原本溫吞的性格也開始變得堅毅。
靜靈庭的番對宿舍是照單雙數安排的,單數一列,雙數一列,而使數字相近的番隊彼此相鄰。便於工作--------相鄰番隊管理的是相類似的事務。
無論怎樣都好,於他,致使每夜,從窗口望去,都能看見五番隊副隊的宿舍裏,她點的一盞燈。延續了一個春夏秋的冬天,那盞燈是他唯一的溫暖。
現在,大概她會整理好被褥,像一個溫柔的母親那樣,催促那個名叫憶冬的孩子入眠吧。
他想象這,她臉上包含母愛的微笑,卻泛起一絲苦苦的笑顏--------憶冬不是她的孩子。
是在一個桃花飄落的日子裏,她執行任務是從流魂街救回的一個餓暈的孩子。
但她卻也如一個最盡職的母親一樣,不顧任何人的反對,把那孩子留在了靜靈庭。並親自照顧她。
他知道為什麼。一是因為她本就溫柔善良的個性。但更重要的是---------憶冬像極了過去的她,
也許,幫助憶冬,過去的她就可以得到救贖,他是這麼認為的。隻因為“憶冬”這個名字。是她起的,那孩子本應該叫春緋。
憶冬是為了尋找青梅竹馬的哥哥來的,那個與她相依為命的哥哥為了能更好的照顧她,去了真央。卻不想一去就再也不回。隻有今年初春,托人捎回些許細軟和一句莫名的話-------要好好活下去。
她幾經輾轉,最後了然。憶冬的哥哥恰巧在上一年畢業,便在冬季決戰中殉職了。
她沒忍心告訴憶冬,她隻說讓她等。
那女孩便真的每日都滿懷希望得等。每當她看到那女孩的模樣。含水的秋眸總是微漾,心裏裂了一道縫,翻湧這莫名的酸澀。
憶冬像極了過去的她。
一樣的性格,一樣的過往,一樣的青梅竹馬,一樣的守護。
隻不過憶冬有從過去到現在直到未來的堅定信仰,她卻在過去幾經迷失而彷徨。
現在的她被深深囚禁在了過去。也許幫助憶冬,隻是為了救贖過去的她。他默歎。
一樣的青梅竹馬,一樣的守護,至死不渝。
----------------------日番穀在冬季決戰後失蹤了。
他最後的背影,在風吹沙中逐漸渺茫,模糊了過往,從此流離失所。他的聲音卻分外清冽,如從荒洪時代傳來的回響,蒼勁有力。
------------------雛森,就拜托你了。
吉良輕搖頭,把思緒從過往中遷回。
都過去了的事,還有什麼好想的呢。因為我們對過去都無能為力,隻能看著它一點一點的崩塌。
就比如,“如果”。人往往說的最多的就是“如果”。如果那時如何如何,如果那時在多做一點什麼之類的。隻是真的可以有如果,那麼一切就可能不是這樣了。可歎的是如果永遠隻能是如果,可悲的是如果永遠隻能是如果,可恨的是如果永遠隻能是如果。
即使再如何努力的去回想,也改變不了任何,隻是心裏平添傷痕而已。隻是,人一旦有了“過往”,就往往遏製不住的去回想。然後,創造出一個個如果。
吉良清楚的記得。
那一戰以後,當四番隊開始清理戰場的殘垣,急救傷員後,回饋給總隊的報告書,第一項就是-----------十番隊隊長日番穀冬獅郎,失蹤。
失蹤,失蹤。
兩個字,重重的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靜默。脆弱到無法承受的安靜。
唯有亂菊低聲喃喃,長長的金發遮掩了麵頰,卻不再耀眼,映襯出臉頰上清晰的淚痕,緩緩的淌落:“騙人……都是騙人……隊長……隊長……”
很多很多的人都去安慰亂菊。他們都說:“日番穀隊長一定不會有事的。也許……也許不久他就會回來的。”性質很明顯的安慰。
是阿,隻不過是失蹤,不過是失蹤。
失蹤就是這麼一個曖昧又可恨的詞語。踐踏這希望卻還懷有一絲的希翼。沒有遺骸,沒有遺物,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已經死了。可,若他沒死,那麼為何,又一點冰屑都不留的憑空消失了。宛如烈日下蒸發的水汽,消匿的無影無蹤。
其實,誰都明白,"失蹤"這l兩個字的分量。
是阿,失蹤。
他是隊長級,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可那麼重的傷,他有可以去哪裏,他有如何去哪裏。
也許是為了慰藉,即使人人都心知肚明,卻都說:“日番穀隊長不會有事的。”擺明的自欺欺人。沒有靈壓,而總隊的搜索部隊也已經陸續撤回。無言的放棄。
十番隊安靜了好久。
市丸銀死了。亂菊再也不喝酒了。每天隻是靜靜的縮在黑暗裏,蜷著身子,默默的流淚。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隻是一遍一遍的呢喃,一邊一邊的在床單上用手指寫著同一個字。
銀。
銀。銀。銀。
沒有人知道那個叫作市丸銀的男人在她心裏到底刻下了多深的傷痕,他們隻知道他是她永遠抹不去的痛,以致呼吸成傷。
可即使亂菊如何頹廢,如何偷懶,十番隊也再也沒有一個怒吼著讓她振作,讓她工作的聲音。接踵而至的打擊,亂菊根本無力再去抵抗。心裏的弦一根一根的崩裂。可以聽得見碎裂的聲音,分外清晰。
日番穀失蹤後的第五天,亂菊開始去工作,重傷的雛森醒了。
吉良去看望還坐在病床上的她時,她正靜靜的凝視窗外待放的桃花。冬天已經走了。
她回頭,望見他,脫口的第一句話是:“日番穀君怎麼樣了?”他咬住了唇。
還沒有人告訴她,沒有人敢告訴她。誰都不想看她成為第二個鬆本亂菊。
他避開了目光,可他真切的感覺到,她一直在盯著他。他的目光開始躲閃,語言也不怎麼流利,事先想好的一切從大腦全部清空。
“他……他……”他想說日番穀隊長他很好。可他說不出口。他沒法對她撒謊。謊言不過是一時的,總有戳穿的一天。而戳穿的時候,隻有更加劇烈的痛。
冬天已經走了。她的冬天已經走了。
“他死了麼?”雛森很是平靜的問道。
吉良驚訝的抬起頭。少女仿佛隨意的轉頭去看窗外,避開了他的目光。表情模糊在陽光裏。她故作鎮定,可床單上越發明顯的褶皺把她心裏顫抖的聲音放到最大。
沒有,沒有,快點說沒有啊。他……不會死的……
“沒……隻是……隻是失蹤。”他囁嚅著。沒敢去看雛森的臉。即使聽到分明的吸氣聲。沒有多說什麼。他默默地推門出去了。關門的刹那他看見了少女劇烈抖動的肩。止不住痙攣的身體,像貓咪一樣弓起了身子,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膝。從自己的懷抱中汲取溫暖。
他重重的靠在門上,默默的歎息。
門的那一邊,隱約傳來少女隱忍又細碎的哭聲,刻意的壓抑在空氣裏,沉澱到他耳裏。
隻是一扇門的距離,卻是永遠觸及不了聖地。
也許我們就是這樣,明明相近,卻不相及。空自歎息,徒留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