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鳳凰花 分岔路口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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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底意味著什麼?
見證?檢驗?到底是為了實現諾言,還是要證明我們真的天真過。鳳凰花開,我們火樣的光影在天際飛竄;鳳凰花落,我們真能如鳳凰涅槃,展開翅膀,去更遙遠的山那邊尋找幸福嗎?那鳳凰樹下的少年呢?秋千上的少女呢?
時間如果倒退,我,隻想看到我自己。
想回到過去,重新選擇朋友,一個可以永遠牽著我的夥伴。彼此的靈魂可以靠近,我願意不顧一切用我的青春去追尋與我心靈相契的朋友。想回到過去,看見有好感的男生,在好感升起的一瞬間,在好感還來不及消失前,衝到他麵前,告訴他:“我喜歡你!”
如果回到過去,我定不要練習溫婉。如果回到過去。。。。。。現實,時間無法倒退;所以,沒有如果。時間,是不是隻為了一個結果?站在一個稱之為“口”的地方,路口,港口,出口,入口,有個聲音告訴你:孩子,這,就是結局。走吧!
分岔路口的祭奠。時間,是不是在提供著讓我們繼續走下去的理由呢?每當我們停下來,它就說,這是一個結束;誘導我們帶著困惑和不甘繼續走,為了一個答案,為了追溯。。。。。。
“我是不是變了?變了很多。。。。。。”我好像自言自語一樣的發著短信息。
“還好啦,人都是在變化中的。就好比我啊,誰能想象到當年那個小坦克似的女孩,也變了;盡管我還是喜歡以前的我。”
這樣的訊息我再無法回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我變了,自稱小坦克的女孩也變了。小珈以前的樣子?---柔順的頭發,乖巧圓潤的臉頰,薄薄的小巧紅唇,太妹的言行舉止,精明的明眸裏藏不住亂七八糟的想法;永遠像是孩童得不到糖果一樣的歇斯底裏,委屈落淚。好像是全世界都背叛了她。我一直都不喜歡。小珈是變了的,我有些愕然,可能是她的轉變對於我來說太過突兀了;也可能是我們分開了太久,跳過了一小段年華吧!我竟忘記了,人,總是在變的。小珈,小坦克似的女孩。嗬,她的自我比喻還是挺恰當的。小坦克。突然又想起,我和莮反複研究了8年的問題:在你我都承認,人是在不斷變化的前提下,時間,是讓一切沉澱,還是消逝呢?我不想將這個問題的一係列答案羅列了,因為答案也還是會變化的。
小珈,莮,都是在我還崇拜神聖友誼的年華裏的夥伴,我追求的心靈契合的對象;而現在,我告別了崇拜神聖的時代,站在了距離彼時天涯一步之遙的地方,欣賞曾經的金色年華,那跳躍的朝陽,迷人的晚霞。
回到真實的場景裏,我坐在教室第三排靠窗的位置;在那個綠色本子上比劃著,看著太陽摩挲著校園裏那一排老楊樹緩緩下落,整個人當時真的是很有感覺,很衝動的。我記得我推推那個被我稱之為“紳士”的男同學:“咱校園裏那樹是什麼樹?”然後,我在本子上記下‘楊樹’和有關於楊樹的事件和人物。而事實上,我至今也沒有搞清楚楊樹究竟是什麼樣子,法國梧桐又有什麼特點;似乎,那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我隻知道,那是一排樹,我記得校園裏的那個位置上有一排樹,記得那個下午,太陽從籃球場盛大退場的過程。紅火的天邊,緘默的樹木,“紳士”男同學認真負責的聲音和教室裏有些渾濁的味道。
而,那些就停留在那裏了。我已不再有機會坐在教室窗邊欣賞並不精彩的景色,特有的渾濁味道也不是像香水一樣可以找到配方調劑。當然了,太陽,還是以各種各樣的方式來來去去,樹木到處都是,楊樹也在我看見看不見的地方蓬勃生長,我卻沒有了那個下午的感覺,衝動個什麼勁兒!
鳳凰花開的繁盛夏天,我喜歡的季節。珈和莮,喜歡秋天。下一季就是她們喜歡的季節了,在夏季之後。
我們已經不在同一個“戰場”上了,屬於我們的那場青春的戰役記錄在冊,我們年輕的鬥爭結束了。不知道她們此時正在怎樣的征途上。就在此刻讓我為曾經的“戰友”吹響號角。“王者風範,唯我獨尊”八個字倔強的鼓吹我心裏已然凋謝卻欲怒放的花朵。我想再次感受她們年輕生命的狂妄律動,我想再次看到她們勇者無畏的意氣風發。
是啊,沒有永遠停靠的港口;沒有永遠的陪伴;年輕的生命注定不停追逐。彼此天涯。
(鳳凰花的花語:離別,思念;鳳凰花開,離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