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三章 出征(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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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子涵回到陳府將傅柔水回了師門一事告知了陳文龍。聽到方子涵說賈似道勾結魔道高手,陳文龍心中大怒,堂堂一國的太師,朝廷的重臣竟然勾結魔道。幸好傅柔水回了師門,不然的話定會被賈似道抓到。
    如此方子涵便告別陳文龍回軍營準備明日出征援救襄樊一事。待到走到陳府門口時,忽聽聲後嬌聲響起,“方大人等一下。”
    方子涵一聽不覺一愣,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竟是陳映兒和煙兒。怎會是她們?想起自己與她們的誤會,不免有些尷尬。二女似乎也想起與方子涵之間的誤會,也是一陣尷尬。過了會兒,方子涵率先開口道:“二位姑娘找在下有何事?先前冒犯之處還請二位原諒。”
    “什麼冒犯?根本就是個色狼。”那小丫鬟煙兒小聲嘀咕道。方子涵與陳映兒聽得煙兒一說,不免想起先前之事。方子涵不覺老臉一紅,欲駁無語。陳映兒更是不堪,雙頰如染蔻丹,頭都要垂到高聳的酥胸裏,又狠狠的瞪了煙兒一眼。煙兒見狀忙把後麵的話硬是憋回了肚子裏,撅著嘴卻瞪了方子涵一眼。
    瞪我?有沒有搞錯?又不是我瞪你的,這小丫頭真是不講理啊。那陳映兒紅著臉道:“方大人先前那事,隻是一時誤會,還請大人不要見諒。”
    忽聞陳映兒如此一說,方子涵真想打自己一記耳光,明明是自己冒犯了人家姑娘,現在人家姑娘還給自己道歉,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先前還以為她是來問罪的呢。
    “陳姑娘,在下冒犯了你,應請你原諒才是。”
    “方大人叫我映兒就行了。”陳映兒紅著臉小聲道,“我並沒有怪方大人,映兒先前太任性了。”
    “映……映兒,你不怪我就好。”
    煙兒聽得兩人如此,心中大是詫異,小姐怎麼會這樣,不會喜歡上這色狼了吧。呸呸呸,怎麼會呢,小姐怎麼會喜歡上這色狼呢?定是我亂想了。“小姐,你不是找色……方大人有事的嗎?”
    方子涵一聽一臉奇怪的看著陳映兒。找我有啥事啊?
    陳映兒一聽心道哎呀差點忘記正事了。便對方子涵道:“方大人我想和你一起去襄樊。”
    方子涵一聽嚇了一跳:“什……什麼,你……你要和我一起去襄樊?這怎麼行?”
    “為什麼不行?”陳映兒看著方子涵道。
    “我是去援救襄樊的,不是去遊山玩水的。再說了你一個女子怎麼待在軍中?
    “哼,誰說我去遊山玩水的,我是去殺韃子的。女的為什麼不能待在軍中,那花木蘭怎麼行?還有我朝女將梁紅玉不是帶兵打仗的嗎?憑什麼看不起女子?”陳映兒邊說邊往前踏出幾步,直逼方子涵胸前。方子涵隻覺一淡淡的清香撲來,心中卻鬱悶道這姑奶奶蠻勁上來了。
    “映……映兒我沒說看不起你們女的,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陳映兒緊逼道。
    “哎,隻是陳大人怎會舍得讓你去呢?”方子涵道。
    “你不說,我不說,煙兒不說,那就行了。”
    “什麼?你要瞞著陳大人?”方子涵盯著陳映兒問道。“嗯。”
    方子涵一聽一聲厲喝:“胡鬧,真是胡鬧。你這樣陳大人有多擔心,你有沒有想過陳大人心中的感受。辛辛苦苦把你養那麼大,你還有沒有把他當成爹。”
    二女被方子涵突然的一聲厲喝嚇了一跳,陳映兒聽得方子涵如此一說,心中一想忽感難受,自己一時的想法卻沒有想到爹爹的感受。可又氣方子涵對自己如此之凶,眼中多了一層雨霧:“我……我隻是想去殺韃子,我親生爹爹死在韃子的手裏。”說著便已泣不成聲。
    方子涵知道陳映兒的親生父親死在蒙古人手裏,她要去報仇也在情理之中,但此去襄樊太危險了,自己能不能回來還是個未知數,怎能再帶上這個如此美得少女呢。看到陳映兒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甚是憐惜。隻想將其抱在懷裏好好的安慰,奈何小丫鬟煙兒在旁邊,自己可不敢了,待會兒又被其說成淫賊、色狼。
    “映兒,此去襄樊太過危險,我自己都沒把握能回來,怎能再帶你去?你在我身邊不是分我的心嗎?我怎麼全力援救襄樊?好好呆在家裏,殺韃子的事交給我。”
    陳映兒聽得方子涵如此一說覺得甚是有道理,自己先前一時之想差點讓爹爹傷心又拖累了方大人。低聲“嗯”了聲。
    方子涵見陳映兒想通了心中大喜:“以後不要叫我方大人了,叫我子涵活著方大哥就行了。”
    “知道了方大哥。”陳映兒想通,一時陰霾盡去。
    煙兒在旁邊聽了心中也甚是高興,她本就不希望陳映兒去,現在方子涵勸說住了陳映兒心中自然很是開心。心道其實這色狼為人還是不錯的,除了有點色。不知道方子涵若知道了煙兒這丫頭心中的想法會不會抓狂。
    “映兒那我走了。等我從襄樊回來再來看你。”
    “嗯。”陳映兒輕輕擦去臉上的淚珠,“方大哥你一定要平安的回來。”一旁的煙兒也道:“色……方大人平安的回來哦,雖然你有點色,不過人還是好的。”
    呃,方子涵一陣無語,小丫頭怎麼說話呢。尷尬的笑了聲:“煙兒你也叫我方大哥吧,不用老喊那個。”煙兒和陳映兒聽了,二女皆抿著嘴笑了笑。
    看著方子涵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中,二女心中皆祈禱保佑方子涵能夠平安的從襄樊回來。待到看不見人影時,兩人才不舍的進了府中。
    不過多久方子涵便回到軍營,立馬召集蕭再田、白重略和各軍的統領,宣布明日一早出征援救襄樊。全軍今晚好好吃上一頓,早點休息。眾將領命而去。
    當晚天翼軍全軍熱鬧非凡,方子涵等也與眾將士一起好好的吃上了一頓。次日一早,天還沒亮天翼軍軍營的集合號角聲便已響起,眾將士立馬爬起整裝,不過多長時間,全軍便已全部集合完畢。眾將士個個精神抖擻,鬥誌昂揚,一股肅殺之氣頓時彌散開來,讓人不覺心中一顫。
    “出發。”方子涵高吼一聲,用上內力,猶如響雷,大軍開拔,不過多時便至臨安城外半裏。
    宋度宗今日竟破天荒地的上了次早朝,早朝完畢便立馬率群臣至臨安城外,無數百姓早已聞訊在那兒等待,但見前方旌旗飄展,夾帶整齊的衣甲碰撞聲。忽的當中奔出一騎,此人黑甲黑袍,頭戴紫纓頭盔,待到近時立即下馬邁步而來,宋度宗與群臣仔細一看赫然是方子涵,見其一身甲胄,臉上英氣逼人,眾人心中不覺叫好。
    “稟聖上,天翼軍全軍已整裝待發。”方子涵高聲稽首道。這時天已開始亮了起來,但見天翼軍分為五個方陣,軍容整齊,眾將士個個一臉肅穆含帶殺氣。
    “來人將我賜予方卿的寶馬牽出來。”宋度宗看著前方整齊肅穆的天翼軍心下甚覺高興,心潮澎湃。
    話音剛落,便有一侍衛牽出一頭馬。此馬通體烏黑卻是白蹄,四肢健壯,馬頭昂揚,猶望高空白雲,整個一看亦有飄渺乘雲之感。侍衛將馬牽給了方子涵,方子涵不覺輕輕撫摸。但聽宋度宗道:“方卿此馬名為‘望雲騅’,乃是名駒,腳力強勁,野行萬裏不在話下。今朕將其贈於卿,望卿為我大宋奮勇殺敵。”
    聽得宋度宗說道此馬名為“望雲騅”,心中不免一震,記得元稹的《望月騅馬》歌序:“德宗皇帝以八馬幸蜀,七馬道斃,唯望雲騅來往不頓,貞元中老死天廄。”想不到今日竟得如此寶馬,眼前的“望雲騅”應當是唐德宗那匹“望雲騅”的後裔,即使比不了其先祖,定也差不到哪兒去。
    群臣亦是驚訝想不到宋度宗竟將如此名駒賜於這方子涵,對其如此器重,讓群臣摸不著頭腦,但方子涵在短短兩月之內,把一群流民訓練成眼前如此威武之師,著實讓人欽佩。
    “臣定當不負聖上所望。臣去也。”方子涵一稽首。“去吧。”
    方子涵轉身,牽著“望雲騅”邁出十數步,翻身上馬奔向天翼軍陣前,拔出佩劍,直指蒼天,豪邁道:“必勝。”
    天翼軍眾將士高舉手中刀劍,“必勝,必勝,必勝。”這時,東方朝陽已經升起,眾將士在朝陽中猶如一尊尊戰神一般。看得宋度宗、群臣與無數百姓不由得癡了。
    陳映兒與煙兒二女在人群中看著方子涵猶如天降的戰神一般,芳心不由得一動,也不禁看癡了。
    “出發。”又是一聲高吼,天翼軍全軍動了起來,一時間戰馬嘶鳴,整齊的衣甲聲,一致的步伐聲混成了一曲優美的交響曲。
    待到大軍消失在路的盡頭,眾人才清醒過來。心中激蕩著兩個字“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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