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封官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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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方、蕭二人自陳文龍進宮後就一直待在陳府中等消息。卻久等不見陳文龍回來,兩人心下甚是著急。半夜過後兩人仍舊沒有睡意,忽地陳府家丁來找二人,方子涵以為是陳文龍回來了,家丁卻說宮中來人了。
    方子涵一驚叫上蕭再田,跟著家丁來到大廳,隻見一個太監打扮的坐在那裏,見得方、蕭二人來到,便尖聲問道:“誰是方子涵?”方子涵一聽忙道:“在下就是。”那太監看了一眼方子涵道:“我聖上身邊的孫公公,奉旨特來傳召你進宮,跟我走吧。”
    方子涵看了一眼蕭再田,對孫公公道:“我可不可以帶上我師兄一同前去。”孫公公一聽斜了方子涵一眼道:“你當是趕集呢?”方子涵被他說的一陣尷尬。最後隻得告別蕭再田隨著孫公公進宮。
    方子涵第一次進宮,覺得時分新奇,雖在夜晚,可皇宮燈火甚亮,左看看,右看看,害得那孫公公幾次把他拉回來,讓其不要亂跑,心中十分鬱悶,大罵方子涵是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
    終於到了崇政殿外,孫公公算是鬆了口氣,慶幸方子涵沒惹出什麼亂子。便叫方子涵在崇政殿等著,不要亂跑,他去稟告聖上去。
    方子涵站在崇政殿外,兩旁的班直侍衛持刀佇立,麵無表情,猶如雕塑。方子涵頓覺有趣,便想將其逗笑,就做出各種搞笑動作,奈何兩旁的侍衛毫無反應,自己倒像是個跳梁小醜。遂感無趣,便正了正衣冠,傲胸而立。
    不多時,隻聽內侍太監尖聲喊道:“傳方子涵見駕。”方子涵立馬大步邁進崇政殿,進得大殿稽首道:“方子涵拜見聖上。”隻聽大殿上的宋度宗道:“你就是方子涵?平身吧。”謝過宋度宗,方子涵立馬站起,心道,靠見個皇帝這麼繁,那些大臣怎麼受得了的。
    宋度宗見方子涵立於大殿之上,麵對自己與群臣,臉無怯意,又見其還算英俊,心中不免有些欣賞。而方子涵站起身時,不經意間看了宋度宗一眼,嚇了一跳,宋度宗本隻有三十多歲,但看起來卻像五十多歲,且瘦如才,眼睛渾濁。我的媽誒,這就是縱欲過度的下場嗎?以前記得史書上說宋度宗有一次一天臨幸三十多個宮嬪,那時還自己還不相信,以為是假的,現在終於相信這是真的了。這樣都沒精盡人亡,真他媽的是神啊方子涵心裏無語道。
    正當方子涵想的出神時,宋度宗開口道:“方子涵,朕問你,你是李庭芝派回京求援的嗎?”方子涵一下子回過神來,道:“不是。”宋度宗一聽臉現不快。群臣一時議論紛紛,陳文龍心下道這方子涵是怎麼回事啊?那賈似道則穩坐太師椅如看戲一般望著群臣。
    忽地又聽方子涵說道:“我是替襄樊的百姓回來求援的。”宋度宗聽了一愣。方子涵又把範文虎援救襄樊不利臨陣脫逃,張順、張貴如何冒死援襄樊,用豐富的語言再稍加誇張,滔滔不絕的講了出來。群臣聽得無不心中怒罵範文虎,大讚二張。那賈似道聽得臉色鐵青,幾次欲打斷方子涵,奈何都被宋度宗所阻,心中對方子涵的恨意更甚,怒眼看著方子涵。如果眼光能殺人,方子涵已經不知死了多少次。方子涵懶得理他,直接將其目光忽視掉。
    待到方子涵說完,宋度宗歎道:“張順、張貴真乃忠勇之士。”忽地又轉問賈似道:“‘師臣’,那範文虎到底怎麼回事?”賈似道站起身道:“聖上,這隻是方子涵的一麵之詞,範文虎給我的戰報,說他已數次大敗元軍,怎可能臨陣脫逃呢?”
    方子涵冷笑道:“他會蠢到自己對太師你說他臨陣脫逃嗎?”賈似道一聽大怒道:“你……”
    宋度宗見狀道:“‘師臣’莫要急,稍安勿躁。”賈似道聽了臉色稍緩:“既然範文虎如此臨陣脫逃,襄樊危急,為何李庭芝沒有奏報?”方子涵回道:“李大人有沒有奏報,太師比我更清楚吧?”賈似道臉色更青,怒視方子涵。
    宋度宗聽得二人對話,心下也知道賈似道必定壓了李庭芝的奏折,袒護其女婿範文虎,但又不好責怪於他,自己還得依仗於他,但援救襄樊關乎自己的江山,必須謹慎,若江山沒了,這皇帝還怎麼做?這點道理宋度宗還是明白的。
    “‘師臣’事務繁忙,可能沒有看到李庭芝的奏表。”宋度宗說道。群臣聽得,這聖上明顯是在為賈似道開脫嘛。賈似道久經官場,聽了宋度宗的話,怎會不知其心中所想,忙道:“聖上所言甚是,待臣回去之後便去找,看看有沒有李大人的奏表。”
    “還有範文虎之事,你定要查清楚,讓他回京,其職先有李庭芝兼代。”宋度宗又對賈似道說道。“臣定會查清楚。”賈似道恭敬道,但心下對方子涵恨之入骨。
    “方子涵你雖無官職,卻能心係國事,朕甚是欣賞啊。”
    “聖上謬讚,方子涵身為大宋子民,國之危難,理當若此。”方子涵一臉肅然。宋度宗聽了心中很是歡喜,對方子涵也越發欣賞。
    宋度宗又提出要發兵援救襄樊以退元軍,賈似道一聽便說現在朝廷已無兵可出,隻剩護衛臨安的幾支駐屯軍。宋度宗一聽愣了,心下想道:護衛臨安的大軍,是怎麼也不能派去援救襄樊的,如果派去誰來護衛臨安啊。宋度宗一時沒了主意。
    這時右丞相兼樞密使馬廷鸞對宋度宗說臨安還有一支軍可用,便是不久前收攏四川、京湖、兩淮等地因戰亂而流落臨安的流民所建的新軍。宋度宗一聽心下想道,既然護衛臨安的大軍不可派去,這支新軍派去正好。便又問這支新軍誰是主將。馬廷鸞回答說因為剛建還未有主將。
    宋度宗聽得馬廷鸞說新軍還未有主將,心下便想讓誰去任這個主將呢。忽地宋度宗看向方子涵。方子涵見宋度宗看向他,心中一驚,不會讓我去擔這個主將吧,我靠,那可是一群流民剛組建的,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我可不想剛穿越來就掛。忙祈禱是自己想錯了。
    “眾卿認為方子涵擔任主將如何?”宋度宗收回眼忽對群臣問道。群臣一聽,便議論開來,有的說方子涵如此了解襄樊形勢,又不畏險來京師為襄樊求援,可以擔任主將。有的認為方子涵且不說沒有資曆,會不會帶兵還不知道。方子涵正在心中祈禱,忽聞宋度宗如此一說,心中直喊倒黴,忙道:“聖上,子涵根本沒帶過兵,怎可勝任?”
    宋度宗道:“子涵,現在就屬你對襄樊形勢最為了解,由你去援救襄樊最為合適。不會帶兵沒關係,誰生來就會帶兵啊?我再讓馬廷鸞給你配個會帶兵的副將。”
    方子涵一聽,心道這個宋度宗還真賴上我了,可為什麼不是好事,老天我恨你。而那個賈似道竟也十分讚同方子涵擔任新軍主將援救襄樊,笑看著方子涵,心裏道方子涵你不是要援救襄樊的嗎?那就讓你帶著一群烏合之眾去,看你怎麼死?
    陳文龍一幹大臣力勸宋度宗不要讓方子涵擔任新軍主將,奈何宋度宗始終不聽,認定了讓方子涵出任新軍主將。方子涵無奈隻得接受,不過他讓宋度宗允許自己,在原來新軍基礎上,繼續再招募兵士,再讓蕭再田做軍師。宋度宗見他答應出任主將,也就欣然同意他的請求,同時賜新軍番號“天翼”,方子涵為天翼軍都統。
    事畢,眾臣皆回,方子涵於陳文龍等走出崇政殿外,那賈似道站在那兒譏諷道:“祝方大人援救襄樊,旗開得勝,莫要辜負了聖上。”話完,大笑而去。
    陳文龍等一陣歎息,唯有鼓勵方子涵。那馬廷鸞心中甚是懊悔冒失說出新軍,那新軍是一群流民剛組成的怎會有戰鬥力,根本無法援救襄樊,更沒想到宋度宗竟會讓方子涵這個從沒帶兵打過仗的少年率軍援救襄樊。便對方子涵道:“方大人,老夫……”方子涵深知馬廷鸞心中甚是為自己的冒失懊悔。忙打斷馬廷鸞道:“馬大人無需自責,既然聖上命我援救襄樊,我定當全力以赴。”又對眾大臣道:“子涵在這裏感謝諸位大人對我的鼓勵。”
    與眾大臣宮外告別後,方子涵便隨陳文龍一道回到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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