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月蓉，”言洛說，“月憐有消息了。”
    “真的？”
    “可不是嗎，”夜明淺笑，“你那個妹妹啊，從京城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了西域邊境，被軍隊發現後給帶了回來，我說要送她回去，可她就是不肯，堅持要跑去突厥找他的嚴大哥，我看她一副不依著她就要跑去上吊的樣子，就隻好把她交給途經的援軍，讓他們帶她去找人了。”
    “什麼？你……”
    “你別擔心，月蓉，”言洛解釋道，“我已經交代他們，會沿途保護月憐的安全的，突厥之圍已經解除，嚴霜也已經脫險，等月憐見到他之後，立即就會趕回京中，到時，我們在長安會合。”
    “嗬嗬，你們這群人還真有意思，”夜明笑道，“一個千裏尋夫，一個千裏追妻。”
    “追妻？”我問，“誰？”
    “……”
    呆在西域宮中的第三天，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
    據說，那個教主大人……瘋了！
    “言洛，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我問。
    “沒什麼啊，逼供而已。”
    “可是……可是他瘋了啊！”
    “心裏承受能力太弱。”
    “……”
    看來，在這世上除了我以外，沒有一個人能夠承受言洛的折磨。
    問題是，這與心理承受能力什麼的，根本毫無關係，因為無論一個人有多麼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在麵對這個人的時候，那都等於零，不對，是負分！
    那一天夜明跑來我房裏串門，有意無意地又提起此事。
    “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瘋了，”他若有所思地說道，“你那個夫君也太辣手了。”
    “你說誰夫君？”
    “……”
    “那個，”我猶豫道，“他到底是怎麼瘋的？”
    “唔……”夜明蹙起眉，一臉肅色，“這個……你應該去問那個小子啊。”
    “他要是肯告訴我，我就不會來問你了。”
    “哎，”他拍拍我的肩，“這樣做是對的，如果把他折磨人犯的那個過程告訴你，我看你也會瘋的。”
    “……”
    夜明又連連歎息了幾聲之後，一邊搖著頭，一邊踱出了房門。
    自此，關於言洛如何使用極其慘無人道的手法將一代反教教主逼瘋的全過程，成為了我人生中永遠的不解之謎。
    接著，又一個三天過去，言洛說：“我們該啟程回京了。”
    我說：“好。”
    他說：“月蓉，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我說：“對，你的確有好多事要向我交代。”
    他說：“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的，不過有些事還不能確定。”
    “那麼，現在確定了嗎？”
    “審完那個教主，就確定了。”
    “你還真的逼問出什麼來了！”
    他沉思了一會兒，又說：“到了長安，我再告訴你。”
    “為什麼？”
    “為了避開耳目。”
    夜明說，他要和我們一起回京城。
    “此次我西域境內反賊竟跑至中原撒野，為表歉意，也是為了感謝貴軍助我平定叛亂，父王決定派我前往中原，以向聖上致謝。”
    冠冕堂皇，誰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