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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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頭頂刺目的燈光,紀風察覺到了異樣,“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江雄走近床邊。
“為什麼是我?”
“因為從來沒有得到過你。”
“所以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嗎?”紀風苦笑,“我妹妹呢?”
“她很好,你放心,我的主要目的是你,不會為難她的。”江雄俯身看著他,“藥效還沒發作嗎?”
“你覺得呢?”紀風痛恨這種卑鄙的手段,極力忍受著身體內部火燎般的感覺,白晳的膚色逐漸染上粉色,雙頰如胭脂般的顏色讓他顯得俊美絕倫。江雄輕撫他在藥效下顯得更加俊美的臉頰,發現他輕微地顫動後,站了起來,“看來是發作了。”
“放了我妹妹吧。”
江雄停下了解皮帶的動作,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種時候你隻擔心這個嗎?”
“反正現在這樣了,至少我要確保妹妹的安全吧。”
“好吧!”思考了半響,江雄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他也不想做得太絕,必竟祁雷他們也不是好惹的,他現在還不想正麵和“天盟”起衝突。雖然他們老是礙他的事,但是他們背後有雷爺撐著,現在還不能太張揚。等到他現在談的事情定下來,看他怎麼收拾這些人。要不是那次在巷道裏看見紀風和他妹妹,他也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從那以後什麼人都讓他提不起來興趣,就想著他,隻要一想到他在他的身下的樣子,滿身的熱血都湧了上來,讓他下腹漲得發疼。手下也勸過他幾次,讓他再等等,等時機成熟了再行動。可是按捺不住焦躁的心情,他還是提前了行動。
看著他打電話交代手下把妹妹放了,紀風的心總算定了定,祁雷他們應該快到了吧。
不!不要!又要經曆這種事情嗎?!不!誰?誰來救救我?好難受!好熱!好惡心!走開!別碰我!拿開你們的髒手!放開……
“風!紀風!是我!祁雷!”一陣強力的搖晃喚回了紀風的意識,“雷?!”
“已經沒事了,對不起,我們來得太晚了。”祁雷撫了撫紀風因為強烈抵抗而淩亂的頭發。幸好趕上了,他不能想像如果他們再遲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情,紀風接近瘋狂的抵抗讓他們都被嚇到了。
“沒事了,”祁雷的安撫讓紀風慢慢地鎮定下來,神智也漸漸清晰起來,後麵發生了什麼他不太記得了,最後的印象是江雄覆蓋上來的身影……是又想起了那件事吧,所以神智才陷入混亂……
“咳!”風千樺輕咳一聲,“我們是不是先回去再說其它的?”
“就是,就是,我們先回去吧。”高義忙聲附合。
“能起來嗎?”祁雷將紀風扶坐起來,被單從紀風的身上滑落下來,完美的肌肉均勻地分布在他的上半身,白晳的膚色此時帶了點淡淡的粉色,性感的腰身下被白色的被單掩蓋,赤裸的上半身奇異地帶上了種色情的味道……
脫下自己的外套掩住那裸露的肌理,他利用轉身找尋衣服的時間平複著自己過於快速的心跳,他的手心似乎還能感受到那順滑的肌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看男人看得入迷的一天,暗暗地皺緊了眉,真是見鬼了!
紀風整理好衣裝,剛站起來卻不自主的往後倒,幸好祁雷及時拉了他一把,才免了他又摔倒的危險,“你不舒服?”祁雷被他透過衣服傳來的高溫嚇了一跳。
“沒事。”紀風閉了閉眼,體內高熱的溫度在喚醒他另一種需求,全力地壓抑隻換來了流淌的汗水,他知道藥效已經全部發揮了,身體一點勁也使不出來。
“他們給你下了藥?”風千樺看著他的狀況,猜測的結果讓他皺緊了眉。
“要不,讓豔姐找個女人過來?”高義在旁輕問。
“不,沒用。”紀風輕喘著靠向祁雷,貼近的距離可以讓他聞到他身上的香皂味及淡淡的煙味,混合的味道,讓他喉頭一緊,“電話。”
“呈文……幫我……是‘極樂’……”見他已經連話都說不清楚了,祁雷拿過了電話快速的說了別墅的地址後將他抱了起來,“快,回去。”
***
“風!”何呈文快步走到床邊,看見紀風潮紅的臉色,被汗水打濕的頭發,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
“嗯……”在感受到臉上輕涼的溫度後紀風情不自禁地依了過去,“呈文?……”
“是我,”何呈文見他還有意識,稍稍鬆了口氣,“你……”看著坐在床邊英挺霸氣的男人,心裏已經明白了他的身份。
祁雷主動讓開了位置,雖然完全對這個俊秀儒雅的男人一無所知,但是僅憑紀風相信他這一點,他也願意試著去相信他。
看來藥效發作有一段時間了,何呈文輕皺眉頭,盡管心裏的疑問一大堆,但目前最要緊還是處理眼前的狀況。
“你幹什麼?”祁雷拉住他正在脫紀風衣服的手。
“你以為呢?”何呈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在看到他驟沉的眼眸時,決定不在此時去激怒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出太多汗了,要把濕衣褲脫了才行。而且……”他看了看房間裏其他的兩個人,“可不可以請你們出去?”
風千樺和高義相視一眼後走了出去,看到他們走出去,何呈文把眼光轉向了祁雷。
“我留下來幫忙。”
“不,如果可以,請你也出去,你在這隻會越幫越忙。”
“什麼意思?”他怎麼覺得這個人在挑釁他?
“沒什麼意思,就是請你出去的意思。”一點也沒被祁雷陰沉的眼光嚇到,何呈文依然重複先前的話。
“雷哥……我,沒事……雲兒……”紀風呻吟般的話語打斷了兩人沉默的對峙。
“她沒事,那些人應該隻是給她喂了一些安眠藥,明天應該就會醒了。”祁雷看到紀風帶點懇求的眼神,最終選擇了退讓,“我明天再來看你。”
退出房間,帶上房門,三個人在門口麵麵相視,“‘極樂’是什麼東西?”
“不清楚,隻是聽說過,這種藥藥效很強的,而且主要是用於那些不聽話的男寵身上……”風千樺接過了話頭,在看到祁雷的眼神時停了下來。那是嗜血的眼神,很久沒看到老大的這種表情了。心裏默默地為江雄祈禱,因為他可以預感到他會死得很慘。
“那個人到底是誰?”高義看著門口。
“千樺,你去查一下。”
走進自己的房間,祁雷的心平複不下來,擔心紀風的情況卻又不能陪在他的身邊,這讓他不能完全靜下來。沉思片刻,走到暗門前不由想起那次紀風闖進來的事,他從沒想過在那種時候會有人進來,除了尷尬和驚怒外,他找不到任何言語來形容當時的感覺,然後他看到了紀風震驚的表情和那雙看起來似乎很悲傷的眼神,是悲傷吧?他覺得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因為他想不出來紀風為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著他?就是這種錯覺讓他失去了所有的興致。到傍晚再見到他時,他已經恢複了常態,讓他覺得自己那一刻看到的悲傷真的隻是一種錯覺。
微微推開了門,壓抑不住的喘息聲已經從門縫中透了過來。
“呈文……我好難受……給我……”
“還不行,風,你知道的,這種藥用得過多會給你的身體帶來很多後遺症的,你以前就用過幾次,今晚最大極限隻能用一次。”
以前?!祁雷心裏仿佛被什麼東西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在國外,風到底經曆了什麼樣的事?為什麼在幾年的書信和電話裏從來沒有提過?他一直以為他在國外過得很好,因為遠離了這邊的混亂。是太難堪的事嗎?所以從未透露過任何消息讓他們知道?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他做錯了嗎?把一個才18歲的少年推入那一片陌生的天地?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有足夠的智慧和能力保護自己,所以忽略他才18歲的事實?他知道有些黑暗是他還沒來得及認識到的,也並不了解這個社會最底層的黑暗麵。即使是和他們在一起的兩年裏,除了拚鬥外,那些齷鹺、下流的東西也在他們下意識的保護下隱瞞了他。所以在他高中一畢業就不顧他的意願將他送到國外去學醫,卻沒想過,那一個陌生的國家也會存在著一樣的黑暗麵。太急於讓他離開這邊的黑暗卻將他推入了另一個黑暗之中嗎?真的是他錯了嗎?祁雷無力地滑坐在門邊。
“我不行了……呈文……給我……”
“不行,現在還不能給你用藥……”輕微的歎息聲後是紀風低微的輕叫聲。
“這樣好些了嗎?”
“嗯……啊……哈……”
“……快……嗯啊……”激烈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他們在做什麼?!他想衝進去,想大叫,但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因為他知道紀風肯定不願意被他看到現在的狀況,所以才讓他離開的不是嗎?指甲刺入了掌心,卻感覺不到絲豪疼痛。
祁雷不知道自己到底坐了多久,聽著裏麵反反覆覆的聲音,他的心已經痛得麻木了……,直到聲音漸漸停息下來,從窗外透過來的陽光刺痛了他的眼,已經天亮了嗎?這種漫長的煎熬終於結束了?!微微動了動,麻痹刺痛的感覺絲絲入骨,緩緩地站起來,祁雷推開門走了進去,輕微的聲音驚動了在床邊守候的人,兩個人同樣憔悴、蒼白的臉色讓對方都明白,那是怎樣一個痛苦的夜晚。
“他睡了?”祁雷坐到床邊,看著經過一夜的折磨終於入眠的人,撫開他淩亂的長發,看著他沉睡的麵容發呆。
“嗯,總算結束了。”
“以前……在國外……發生過什麼嗎?”
何呈文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露出難得的猶豫之色,淡淡一笑,“有些事要本人說出來才有意義,不是嗎?”
“在國外的時候經常聽他提起你,很早就想認識你了。因為能讓他如此重視的人怎麼樣都想見一麵,現在總算如願以償了。但是,有點失望。”無視祁雷瞬間變得銳利的眼神,何呈文站了起來,“也許你並不值得他如此重視。”
這是挑釁!祁雷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