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二章海選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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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0時0分政府用地*郊外荒山
如果你孤身一人一無所有,請先滿足自己的生存需求。
個屁!
如果你從日照高頭睡到星河鷺起,在除了蟲鳴鳥獸啥也沒有的大草叢裏被凍得瑟瑟發抖驚醒,一睜眼大黑包也不見了,你大概也會這樣問自己: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魏風明眼睫上還掛著夏夜裏的雨露,盡管處於謹慎在出門前換了一身長袖長褲,還是因為被沾濕而顯得又冷又悶,但對於年輕人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
粗略地打量一下四周環境,漆黑一片,大致是在下坡的小樹林,無法判斷周圍的環境以及是否其他考生存在。
魏風明搖了搖頭摘下帽子,帶著手套的手指摩挲到內裏的照片,鬆了口氣。
在徹底清醒後,魏風明開始冷靜地思索:
1.由於測試的公平性,考生的個人物品比如手表,手機等會被取走,所以所有人的初始條件是一樣的。我包沒了,別人包也沒了,公平且考生的開考時間應該相同,考試內容不定,但難度應相同。
2.出於擇優錄取的需求,可能出現分級考核。回想起上車暈倒那一幕,也許考生已被初次篩選。
導致部分考生難度加大,由於原先分配的包沒了,這可能是調整的方式。不能排除我運氣不好,包被人撿走了的可能性。
3.但為了保障學生的安全,一定有異能局的人員監控操作,因此我的包是被故意拿走的。要考幾天,絕對會提供物資,不能停留在這裏。
4.小道消息,政府說不定模擬的是“謎之地”的考場,有激發異能的可能,因為往年政府考核後,鹿中會統一調配一些學生去首都特訓。
這些學生也許就是被激發出異能的“特殊人才”。
由於特殊人才會被政府納入係統,“謎之地”的選拔內容並不向大眾公布,考生會在考前簽訂協議考後由異能部的人刪除記憶,故無從證之。
唉,不知道我是不是上帝的寵兒呢。魏風明笑了笑,不帶一分惋惜,心想。
因為不公布考試內容,魏風明不想也不能提前做準備。看著一片繁星,猜測這裏環境保護得還可以,附近人煙應該比較稀少,不排除未被開發的可能性,魏風明自知認不了星,因此成了為數不多往山上去的人。
監控室內,一群大佬。
這是一個圓柱形的房間,四周牆上全是畫麵,數不清的畫麵在黑屏後消失。現如今鹿城的大佬坐成兩排,齊齊向後望著第一考場的監視畫麵。眼前大概有一兩百副畫麵擠在一塊被紅線圈起,後台的操控員正忙著將選擇上山的八九十張往中間調換。
坐在右位的男人回頭:“老呂,你說你家那個......”
坐在主位的“老呂”四五十左右,不怒自威麵色嚴肅,目不轉睛地搖了搖頭,同樣的低沉儒雅:“不必。”
首都異能總部訓練基地休息室內
一群嘰嘰喳喳的少年對著可可愛愛的畫麵終於釋放了連日死裏逃生的壓力:
“今年的這一考場的算是可以的了,我那一屆選對了的不足三十個。”
“別提了,入了呂局眼的就幾千,被江童顏那個老變態一刷,就剩幾百。”
“出了遊戲邊界,直接OUT。幸好是福利副本,出了異空間直接就回來了。”
“哎都是沒有這個機緣的。來來來!開賭局!”
“嘿,能提前激發”天賦”的好事是誰都能攤上的麼。”
“上了山的可以去林間小屋,隻要運氣好點撐到第三天不是問題啊。”
......
魏風明還不知道選對了路能一直能苟到第三天是多麼值得返寺還願的一件事,死黑死黑的小樹林裏,無法判斷時間地走,除了天空中的星光點點,隻有林葉搖曳,蟲鳴鳥叫。
自認為膽子不是太大的他隻能用“我好餓好渴好難受”“不困但是頭暈”“完了會有黑眼圈作息紊亂失眠長痘”將腦子裏“深更半夜殺人埋坑”的念頭填平。
但事實證明,無論你的理智再怎麼清醒,遇到本能反應你都隻能俯首稱臣。當細細碎碎的腳步聲自魏風明的身後想起,他的第一個想法也就是唯一付諸實際的念頭就是——
跑!
風在呼嘯,腿在狂奔,枝葉在打臉。
魏風明用生平僅有的速度跑上山頂,根本不知身後是人是鬼。
“哎—”小蘑菇頭樂子在後麵驚了,原本要開口說的話變成了一句目瞪口呆的“我艸!”不夠充足的體力撐不住他及時求援結盟,事到如今,也隻能靠自己。
與魏小兔子輕盈的步伐相比,將近一天未攝入養分而顯得疲軟的雙腿更加沉重。樂子暗罵一句,也不知段裏去了哪裏。
魏風明在跑了一陣,看到小屋一角的時候終於冷靜下來,回想起那一輕一重的腳步聲,意識到那可能是個需要幫助的考生。
黑夜裏看不清全景,被一片綠色簇擁著的小屋群像極了他曾在旅遊軟件中一覽而過的網紅民宿,隱藏在山巔一角的小屋是特意裝潢過的幹淨明麗。
直角屋頂是兩隻手食指相接搭在一起的模樣,小屋獨立設計,門前有小長廊,掛有明黃的小燈。每件小屋都裝有直達地麵的樓梯,上下起伏簇擁,最底層的是一長條的大屋,現代化的設計堪比五星酒店,至少有百來間。
人還未到。魏風明哭笑不得,疲憊和恐懼重新被放回心間,無奈責任感和好奇心在一番交織後短暫戰勝了象征著溫暖與舒適的休息地。
粥多不怕僧搶,魏風明自認平時健身腳程不慢,去撈一個人綽綽有餘。再觀察一下也好,等等人來,被要求保密的考場絕不是個普通的地方。
魏風明沿著在驚恐的狀態下記得格外清晰的路快步往回走,不多時便模糊看見一個拿著樹枝當拐杖,瘸了腿一樣往上爬的黑影。
慢慢靠近時魏風明思索道:他在我後麵往上走,可能是一起被隨機安放在樹林的,沒包,如果和我想的一樣,可能是難度加大了的,幫一幫總不礙事。
魏風明放慢腳步的同時加重了步伐,避免尷尬的情形再一次到來,放柔聲線道:“同學,你需要幫忙嗎?”
樂子借著星光一看,是個高壯的,鬆了一口氣,感歎道柳暗花明又一村,聽這中氣十足的聲音,總不至於是個虛的,終於不是之前那個傻子了,男神音悅耳:“謝謝,我走山路時不小心崴了腳,你能背我上山麼?”
魏風明輕笑但不出聲,轉身蹲在地上,樂子扔了樹拐,摟住魏風明的脖子,魏風明手往後一勾環住樂子的膝彎。兩人都是話不多的,默契地不提之前的事,往山上去。
來回一耽擱,人已經多了,有的已經進了屋,還有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人。借著門燈終於能看清臉,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激動的呼喊:“樂子,我在這!”光照過去,是紅毛段裏。
魏風明彎腰把小蘑菇頭放了下來,聽他用低沉微啞與外表極其不符的聲線說道:“呂樂天。”這聲音真好聽,酥了耳朵的魏風明這樣想。“魏風明。”兩人互報了姓名。
紅毛大跨步迎了上來,十分自來熟:“魏哥,我段裏,和樂子一個大院裏的兄弟。你別看他話少,其實是個窩裏橫的,熟了就好。謝謝你把樂子背上來,以後有用的上的直說。這人不少,也不知道屋子夠不夠,要不咱住一塊互相有個照應?”一遝子的話活像個成了精的水龍頭。
魏風明是個慢熱型的,對這樣的抵抗力差,耐不住他嘮叨,拒絕了同房邀請,想自去找間小屋,隻回了一句:“他足踝扭傷,忌大幅運動,24小時內冷敷,然後熱敷,會按的給他按按。有事去最高的幾處小屋找我。”
爬上最高的小屋,開燈發現桌上有水和食物,稍微用了點,魏風明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