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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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旋拉開椅子,一臉哀怨的坐了上去,「說來話長阿……我又能怎麼辦。」
「你……」怎麼就不知反抗一下呢?
「別說了,工作吧!我還必須把這些數據處理完才能上任,就別給我添亂了!」語畢,蘇旋正以高速瀏覽辦公桌上的數據,他必須讓自己鎖在工作狀態,否則他怕是自己都控製不住。
這殺千刀的調職令!
處在人家屋簷上真的由不得自己的自由意識,蘇旋在怎麼不願意,還是必須照做,但一想到偌大的訓練中心都是自己的管轄範圍,頓時覺得頭大。
想著想著,蘇旋便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孟翊,你下星期有空嗎?」
「蘇教授怎麼突然要跟我約了?」電話那頭傳來受寵若驚的語氣,可想而知兩人已經多久沒聚了。
「聚什麼聚,之後有的是機會。」蘇旋沒好氣的說。
孟翊,蘇旋高中同學,現任國家訓練中心遊泳總教練。之所以會找他,也是因為蘇旋想到剛剛主任說的行李問題,與其讓別人來他家裏搬,不如找個認識的人,這樣也不需要多擔心,老同學的人品他還不清楚嗎?友誼就是在這時候格外重要。
孟翊像是聽到了一則笑話,忍不住吐槽到,「聽你在鬼扯,我們去年的飯從年初拖到年底,也沒見你哪一天有空,我看你那機會怕是從來沒出現過。」
「說真的,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也很忙……請你幫個忙,幫不?」
「蘇教授,你也不說說什麼忙,就直接要我應下,到時候被你坑了我豈不虧大!」
「你就說,幫不幫忙?」說了就怕你推掉,畢竟從訓練中心到他家這邊也是有段時間,雖然孟翊有車,不過出訓練中心是要打假條的,流程跑下來也是挺繁瑣。
「幫幫幫,蘇教授的忙哪次沒幫過,說吧!」孟翊有些敷衍,反正要不要幫忙最後也不是取決於他,蘇旋一鬧起來,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下星期幫我搬行李。」蘇旋言簡意賅地說明了目的。
「你要出國?」
蘇旋翻了一個白眼,一臉哀怨地盯著桌上那紙公文,恨不得把它撕得稀巴爛。「調職。」
「調職!」孟翊的聲音大到直穿蘇旋腦門。
這一個個的怎麼都比他這個本人還震驚,講一個叫一個,都比他還要大聲。
「怎麼就調職了?你們醫院也太沒良心了,你做牛做馬,下一秒就調職,未免太不厚道!」聽到自家好友為自己打抱不平,蘇旋心裏到是舒坦許多。
一早上聽了整個科室都在罵高層,要說蘇旋沒有感觸是不可能的,他不好意思罵,沒關係,大家幫著罵,也算是幫蘇旋出了一口惡氣。
「調哪兒呢?」
「你家。」
「……」這貨難道就不能說點人話嗎?聽著都心累。
「說真的,調哪?」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又是蹦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答案,「你、家。」
怕孟翊聽不懂,蘇旋還特意放慢了速度。
孟翊站在泳池旁邊,有種想要跳下水的衝動,這是……逗他玩嗎?「要真是我家,我肯定申請退貨。」
「由不得你退貨……白紙黑字寫的公文。」
「別開玩笑了,我家哪裏容得下蘇教授這尊大佛。」要這尊大佛真來他家,孟翊心中隻有一個詞飄過,蓬蓽生輝……可以說是再適合也不過。
「國訓中心不是你家?」
「國訓中心哪是我家,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把醫院當成自己家,我放著我那狗窩不睡,豈不是暴殄天物?那充其量就是我家後院,跑得比較勤而已,雖然的確有時候工作魂上來會睡在那,不過我的工作魂來的快去得也快,絕對不像你來了基本上就去不了,也不過是兩三天的時間……等等,你說國訓中心?」
聽了一長串叨叨,蘇旋都覺得耳朵有些癢了,不過孟翊說話自帶搞笑效果,聽著也讓蘇旋不禁笑了出來,不再冷著一張臉。
聽著後知後覺的孟翊開始發癲,蘇旋都有些不好意思直說他蠢。
「下星期我要出公差,你幫我把行李搬去國訓中心,記得跟你們上級請示一下,這活就交給你了!」
「蘇教授,你明知道假條有多麻煩……」孟翊說話的語氣活像個小怨婦。
蘇旋一掃之前的陰沉,柔聲安慰到,雖然多是哄好的成分居多,「我也隻有你能拜托了,我家密碼你也知道,比較方便,讓不認識的人來我家這邊搬行李,怎麼想都不放心。」
「行吧!公差回來我幫你接風洗塵,順便聽你訴訴苦。」孟翊決定好人做到底,既然人來了他家地盤,自然不能虧待。
「你們國訓中心這麼大,平常就一個隊醫?」想著孟翊就是地主,有些事情先問清楚也可以早準備。
聽到這問題,孟翊用了一副你傻阿的語氣,「蘇教授,整個國訓中心這麼大,要真隻有一個隊醫,那還得了!不過。。。。。。具體我也不清楚,可能到時候會有人跟你聯絡……可能專門負責一個運動或是在國訓中心的醫療服務處。」
看來還是必須等上麵發消息,本以為會有所收獲的蘇旋,心裏更是悶得慌,「好吧,保持聯絡。」
掛了電話,蘇旋像一隻軟件動物直接攤在了椅子上,唉。。。。。。什麼都不想做,做什麼都提不起勁,整個辦公室看蘇旋的消沉樣,除了心裏表示同情,也不知道能多做什麼。
沒人敢說蘇旋擺著一張臉臭,也沒人說他該好好認真工作,或許是知道蘇旋千萬個不願意,心裏苦也不能明著說,大夥兒異常有默契地選擇了眼不見為淨。
著手將手上的病人先各自建檔,雖然是調職,但原本的坐診和手術時間並沒有更改,因此這次的調職算是做兩份工作。。。。。。薪水是加了,隻是加了的薪水根本就是補足來往兩地的車費,沒什麼真正的實質性。
工作量瞬間增加了兩倍,雖然國訓中心不用心驚膽戰的接急診電話,但也沒什麼不一樣,也是二十四小時在醫務室候著,隨時處理運動員的身體問題,跟值夜班半斤八兩。
蘇旋現在的診一星期有三天,醫院為了因應這次的調職,從下星期開始把坐診時間調整成一星期一天半,看似會輕鬆很多,實際上卻是相反。本來三天的人流量全部集中成一天半,那一天要看診的量就是過往的兩倍,還不包括期間可能要動手術的時間。
意思就是,很有可能早上做診,下午回國訓中心,晚上要回醫院手續。手術時間也要麻醉科定好,並不是他想排哪天就哪天,若是當天患者的身體狀況不穩定、抽血報告異常,那可能又要將手術延後,完全說不準。
一想到之後來回奔波的勞碌命,蘇旋更是連起來都不想起來,幹脆讓他一輩子都躺在這張椅子上吧!這分明是壓榨員工,果然…。。這世間的資本家都是萬惡的。
抱怨了這麼多天,偏偏田澄澄又出國了,沒了無酒精雞尾酒,蘇旋隻好拿真酒澆愁,直到出國前兩天,蘇旋終於在自家郵箱內收到前往D市的機票,看在上麵明確清楚標示著頭等艙的部分,蘇旋決定非常有風度的不跟他一般見識。
這幾天收到的訊息多到他的郵箱快爆了,除了一般工作的交接,最多的就是國訓中心發來的文件,一項接著一項發,蘇旋收到最後都很想問,到底為什麼不統合成一分就好,知道他每天除了疲勞轟炸現在還多了一份郵件轟炸嗎?
蘇旋手上的工作多是交給秦品任負責,兩人除了份內的工作還有學生的問題,最後在多方協調以後決定,原負責學生們的教授不變,蘇旋依然是學生們的指導教授,不過在實作方麵多由秦品任負責,他主要是負責文書部份以及一星期一堂半天的課。
對此,秦品任語重心長的向蘇旋提議,學開車,是一件急需且迫切的事。
當然,秦品任絕對不可能講得如此位人著想,原話是這樣說的,「就你這體力,幾乎天天來往兩地,沒死在國訓中心是好運,要你這樣,回來以後怕是我要直接幫你收屍。」
說到這,蘇旋更想要抱怨,之前雖然工作忙,但還是可以偶爾回家一趟,有時候更可以連住上好幾天,結果現在怕是連家裏都進不去,就他現在記事本上滿滿的字,連個吃飯時間都還不知道可不可以擠出來。
自從把小家夥送回去以後,他和劉家近乎是沒有瓜葛,除了很偶爾小家夥會拿劉亦仁的手機和她聊聊天、說說話,其餘時間劉亦仁自己工作也忙,與小家夥碰麵的時間也隻有早上或是放學。
加上近期國內有場滑冰比賽舉辦在D市,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生怕有一點閃失,尤其是大病初愈的藍明,整個人變的神經兮兮,連走路都要再三確認前麵是否有坑或是石子,搞的整隊全都打起精神。
畢竟國訓中心的隊醫車禍住院,大賽將近也要顧好身體,比賽雖然有很多場,但每一場的意義都不一樣,他所代表的都是一次為國家爭光的機會,及使是個人榮譽,依舊是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