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一切浮華複清明  第三章 深情日記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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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風吹動的浪花,卷起千堆雪,拍打著岸上的沙石,每一顆石都是一個世界,每一粒沙都有一個故事。
    《距離》
    我佇立在此岸一個夏季
    找尋自己的那一抹美麗
    來期待你的下一個花季
    在候鳥越過的那刻絢麗
    到彼岸的距離
    需要一個世紀
    才能擁有回憶
    和幸福的華麗
    那些你所不能說的秘密
    或許叫做一顆心的距離
    需要你半個世紀的尋覓
    結合我半個世紀的記憶
    這就是你我的距離
    此岸到彼岸的距離
    停下手中的筆,看著手中的《距離》,原來自己跟亦隔了一個世紀。
    仰望這海天一色,最後一米陽光在地平線上開始慢慢消逝。
    街燈亮了,該演繹的一切人和事也該收場了。
    曲終了,人也慢慢的收場了。
    站起身,抖抖還殘留在身上的碎石,轉身向自己停在不遠處的車走去,該回家了。
    再駕駛了二十分鍾的車程,才得以遠視建在半山腰的鳳凰山莊,直向山上的道路兩旁植滿楓林,車在一棟帶著些許日式風格的古園林前停止前進。跨進門坎,通過花園,隻至大廳。
    “媽,我回來了。”將鑰匙往桌上一扔,穿過回廊,向房間走去。
    “回來啦,再過一回兒出來吃飯。”坐在沙發上看書的母親微抬起頭說。
    “好…”微笑著回到。
    對於自己的母親,從不再自己麵前提“父親”這個詞,或許那是一個深埋二十幾年的傷痛,不願就那樣赤裸裸的曝露在空氣中。
    所以自己對於“父親”一詞來說,顯然是那樣陌生,更不知道“父親”一詞要如何來定義。
    一直堅信母親是個特殊的女人,所以對自己的失戀沒有過多的盤問,因為她該是明白我的,那是個久久無法填滿的痛。
    母親在事業上所散發出來的才能,不亞與那些成功的男人。
    在兩年前外公去世後,作為唯一繼承人的母親,接管集巴厘印象娛樂公司與風藤經貿有限公司與一體的辰風集團。
    拉開木製的門,對於自己的房間一向認為簡單就好,並沒有過多的裝飾。
    走至梳妝台前的椅子坐下,攤開桌上的日誌,那是一本從三年前一直堅持每天寫下的日誌,此刻竟是孤零零的攤在手心。
    2004年7月28日晴
    與往常一樣,回國過暑假一直是自己所必不可少的課程,而回國後的選修課則是幫忙處理一些公司的業務。
    下機後,在卸客處與一個男人拿錯對方的行李。咖啡色的頭發有點淩亂但不顯得誇張、眉如墨畫、眼眸如星閃這熠熠光輝、英挺的鼻、薄唇透著些許性感、筆挺的西裝襯著修長俊逸的身材更加有型,在打量那個男人時,“誤落反塵的神”這六個字在腦海裏成型,卻也不明白為何要那樣形容,才第一次見麵的那個男人。
    2004年7月30日多雲
    我在騰潮廣場的噴池旁又遇到了那個男人,我說下一次遇到他就和他做朋友,他說好……。
    2004年7月31日晴
    以為跟那個男人從此不會再相遇,但情況好像出乎以料,與原來所設想的背道而弛。在買好葵花要離開的刹那,那個男人進門,我們相視而笑。他說好巧,我說我叫辰沫兮,我們做朋友吧。
    2004年8月16日雨
    今天虞亦請吃飯,在回來的路上突然下起雨來。因為約好要去坐旋轉木馬,所以沒開車,於是他拉著我的手在街上奔跑。
    2004年8月18日晴
    今天天氣放晴,為了彌補兩天前的遺憾。我讓虞亦陪我坐旋轉木馬。我告訴他說旋轉木馬是世界上最殘忍的遊戲,彼此追逐卻懷著永恒的距離。
    2004年9月5日陰
    我坐上了飛往日本的飛機。離開時虞亦說山是水的故事,風是雲的故事,那麼你是我的故事嗎?我隻是向前走,沒有回頭。不是害怕離別,而是怕離別時的壓抑氛圍。
    2004年10月12日晴
    屬於亞寒帶的北海道在10月份開始入冬,這樣的冷鋒是不是來的太早了,風吹亂了發梢,也吹亂了心。
    站在侯機廳,人潮如流。虞亦說他沉淪了,我說我不是拯救神的天使。他說但我可以使他不再駐足在沼澤地。我說或許吧!
    2004年10月26日雪
    今年北海道的第一場雪,在我跟虞亦到達劄幌時飄搖滿地。
    我說想要一副羽翼,他說他就是我的羽翼會帶著我飛翔在天際尋找每一個奇跡。
    2004年10月27日雪
    這樣的雪不大,卻下了兩天。虞亦回國了。他說我可以愛你嗎?我說可以,但若我離去,那麼後會無期。
    2005年7月6日雨
    和亦來回往返日本的日子在這個雨季終結,告別了大學生活,但卻不願繼續考研,因為不想離他太遠。不懂什麼是最遙遠的距離,但或許這樣的我們會是最近的距離吧!
    2006年7月20日多雲
    熙說要和我談《旋瑟》的主題曲,但在我找遍他家的每一個角落直至推開他房間那扇門,整個空間的氣息冰冷的無法呼吸,直到飛奔出他家幾百米,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因為他赤裸著上半身和一個男人貼著牆纏綿擁吻,這個可怕的事實讓我崩潰。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誰能夠救救我,不知道了…
    2006年8月7日雨
    他說他愛上落了,於是我們分手了。
    放下手中的日記,明明說好不哭泣,要勇敢的做自己,但鏡子中的人兒仍是淚眼失意。
    寫了三年的日記,在2006年7月7日終結它的繼續。
    一切都來的太過於平靜,好似一場遊戲。沒有太多的懸疑,卻在每一個片段透著詭異,戲裏的人退場,戲外的人要入戲,這也許就是愛的出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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