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隔水伊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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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後不久,那個陌生的卻可以讓我的丈夫為之動容的女人,即有機會闖入我的生活---
那天,我一個心血來潮,想到和歐恩一起去老家看看爺爺。因為我總感覺得到爺爺的寵愛,就是抓住歐恩的第一步。
提前下班,我走出報社門口,走到路邊攔截了一輛出租車。
“我要去房鄉的鄉政府。”
“好的!請上來吧!”溫柔的語氣讓人對她立即產生了好感。這是位漂亮嫻雅的女司機,年紀應該和我相仿。衣著普通,可是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充滿了知性與不凡的靈氣。我作為一個女人,清楚漂亮的女人會給同性帶來怎樣的敵視感和嫉妒,但這個女人你既無法忽視她的美麗,卻也不會觸犯心中的排斥感。你不會覺得她對你有任何的威脅感。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純真氣質,讓人覺得她是你家隔壁的姐妹般親切,所以我喜歡她!
她啟動了車。
我注意到她把我方向盤的手。那雙手顯然是保養失道,纖纖手指雖然具有天生的美麗,但是缺乏細嫩的美感。
她的發型也很普通。原來應該是留的是短發,現在蓄長到耳際,參差不齊。要是我即使想留起長發,也要先剪修一下,免得沒有氣質與形象。不過發型的失修,除了妨礙她更加美麗之外,倒給她添了分隨性自然。
我對她投注了太多目光,被她察覺,轉頭對我大方的微笑。
我回了微笑,不再看她。
在一個街口,被紅燈阻行。等待的時間自然讓人覺得無趣。我轉連衝女司機道:“有CD嗎?放首歌聽聽!”
女司機搖搖頭,“不過我帶著P3,你要不要聽?”說完她抽出一支手來,在衣袋裏取出MP3,遞給我,微笑著又說,“其實我也是瞎聽,歌詞一句也聽不懂,隻是因為好聽。”
我伸手接過那玫瑰紅的MP3,問了她怎麼使用,然後戴上耳機聽起來。屏顯上顯示裏麵載錄了百來首歌曲,但我一看目錄全是英文歌曲。風格更是百性。有黑人說唱、重金屬搖滾,也有抒情。看她雅嫻的氣質,真沒想到她內心的那肉可以這樣出乎意料。
綠燈亮了,但車子隻能行進的像一隻超級蝸牛,不是因為路上車輛多,而是前方一輛奧迪壓行。那輛車從東側的路口拐殺出來後,強行超車,然後一直壓行我坐的這輛車。
“怎麼回事?那輛車好像是故意嗆我們的吧!”我摘下耳機,下意識的將MP3收進口袋。
“也許吧!”女司機衝我歉意的微笑,“如果你趕時間,待會我找個地方停車,你另找別車吧!當然你不必付我車費了。”
聽女司機的話意,似乎洞悉那輛奧迪的居心。應該是她的私人恩怨吧!我可不想攪進去。同意了女司機的活。
女司機在前方路口轉入便道,尋了個地方停車。“對不起,下次我一定不會這麼沒禮貌!”她溫柔的笑著,笑容親切的可以危及人心底最冷的那一道防護。
主行道上連續傳來喇叭聲,望過去原來是那輛奧迪車緩行著衝這邊叫囂。
女司機迅速下車,一邊從衣袋裏掏出什麼東西,一邊橫穿馬路。
因為先有了好奇欲望,才促使人類學會探索求知,所以雖然探奇女司機的私己事,並不是促進人類發展的要題,但是我也難消滅本性的所知之心,這可貶可褒的本性---
那輛奧迪並沒有因為女司機的過去,而倉皇,反而更慢了速度。
我下車後眼見女司機追著奧迪,然後揮手用什麼東西捅向奧迪的後腳輪胎。隻聽“噗”的一聲,壓抑在輪胎內的氣體揮放向自由的空間。
女司機做完案後,折身回行。
我大驚這個外表溫柔的女人,內心竟如此火烈。換做是我,也最多壓縮一下肺容量。一個女人敢招什麼油火上身?
女司機的行徑被另外的路人看見,並逐漸擴大了影響。
在路人的點指下,女司機表情肅冷的坐上她的車,駕駛而去。
而那輛遭殃的奧迪車,止行在要道上,給交通帶來了麻煩。看那個從車上下來的男人,爆火的踢著癟氣的輪胎,即知他夾壞地壓欺女司機換來自損的後果,如何的蝕本了。
強權淩人---,一個出租車司機窮其一生,也恐怕難及奧迪車主的奢華。何必想為了生活奔波的小司機,逞他款爺的牛氣?
我對女司機充滿了同情。可惜抱打不平的俠義也隻有在心底兜圈的份!
另租車。
原本預算在提前下班的這個時間段,正好趕到歐恩的工作單位,讓他驚喜的看到等他下班的我。
但因女司機的這段插曲,拖延了時間。趕到房鄉鄉政府的時候,所有人都已下班。
岔路了我的歐恩!
隻好無功而返。
到了我與歐恩的新家,卻也不見歐恩。
打他手機,卻聽見他的手機回響鈴聲在臥室,他沒帶!
上哪去了?
一直等到黃昏,沒等到歐恩的人,卻等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歐恩現在正在二院,你馬上過來吧!”
什麼?歐恩在醫院裏?他怎麼了?追問,對方卻不肯說,隻是要我趕快過去。
急忙下樓,等了半天才攔到一輛出租車。
車窗玻璃搖下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司機探頭問,“你要去哪兒?我這有急事要去二院,順路我就拉您一段,不順路,請打別的車。”
“我正好也去二院,順路。”
“好,那您上來吧!”
“真巧啊!都是去二院,興許我們還是為了同一件事去的。”上了車,司機明顯是個話多的人,為了我們相同的目的地,雞婆的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