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的態度讓林清恍惚覺得像是又回到了散門受訓的日子，心發虛的同時夾雜著絲親切。
    “是你把我的身份告訴的龍清越嗎？”
    羽翼的單刀直入叫尚在神遊的林清一震，沒反應過來。
    “……什麼……我不明白……”他還真沒聽明白。
    “我知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羽翼口氣很淡，可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徹底將林清擊醒，卻也是嘴巴張開半天才吐出一句。
    “……掌門人怎麼知道……”急切之下用了舊稱。
    “你身上的護身符是不可多的異寶，除了保主人平安還可以告訴你一些常人不知的事。不是嗎？”
    她早知道林清知道自己的身份，隻是既然林清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身上的護身符也傷害不了她，也就裝作不知道了。如果不是昨晚上龍清越說出那句我知道你的身份，她也許永遠不會提這件事。
    林清和龍清越的交情非淺，龍清越能知道她的身份很可能就是林清說的，昨晚上沒顧得上去想，今日大半天又在想花惜羽與自己的關係也沒往這方麵想，直到林清的到來才提醒了她。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羽翼希望是林清告訴的龍清越，畢竟這樣一來就等於龍清越還是那個尋常的龍清越。
    林清驚異非常，愣愣地望著羽翼，羽翼也不催他，耐心地等著他開口。
    “……不是我！”林清終於想起羽翼再問他什麼，回答完將那天和龍清越在一起喝酒的談話簡單地說了一遍，小心地道，“……出什麼事了嗎？”不然羽翼不會問這個，難道……
    原來是出在惜羽身上。也對，惜羽確實太過出眾，想叫人不注意都不行。可也不得不佩服龍清越的目光銳利、心思的縝密。羽翼回想起昨晚上龍清越的樣子心裏上不出的懊惱。
    “看來你的龍公子見識挺廣啊。沒什麼。”表麵上不動聲色地道，“他還說了什麼了？”
    “……沒，沒說什麼。”林清覺得自己的手心全是汗。說實話，麵對羽翼這樣凝重的口氣說話的時候很緊張。
    羽翼看了看他，神情緩和下來，唇角揚起淡如清風的淺笑。
    “我理解你，龍公子畢竟是你的朋友。”
    林清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總不能說他在幫助龍清越動你羽翼的心思吧，這實在是不好開口。
    其實此刻他們都還沒有意識到，早在對龍清越隱瞞羽翼的身份那刻起，林清就已經站在羽翼的這邊了。
    他垂下了頭，羽翼，你說的沒錯，可……我也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看來他們之間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了，不知道清越會不會告訴他。林清若有所思。
    “你來有事？”羽翼冷不丁地問道。
    “……是……”林清這才想起自己為了什麼來的，看了看那些牡丹花，“現在外麵有很多人在議論自家種的牡丹花沒了……”
    “是惜羽做的，你也看到了，都在這呢。”凡是丟的牡丹現在都好好地開在她的院子裏呢。
    羽翼如此坦言，林清不好再說下去。沒來之前想過有可能是花惜羽做的。
    花惜羽這樣胡鬧羽翼也不管嗎？
    “羽翼，人們說的很玄……我怕……畢竟人言可畏……”
    羽翼沉吟半刻。
    “替我轉告龍清越一聲，叫他今日務必來一趟。”
    “現在嗎？”
    “……對，就現在。”羽翼略一停頓點頭，龍清越，我也借機試試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林清看了羽翼一眼去了。
    羽翼看著滿園的牡丹花，施起法術，近處的人們談話聲清晰起來，果然大部分是關於某某人家牡丹花被丟之事，說什麼妖魔作怪等等。收回法術搖了搖頭，惜羽，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任性給桃花城的人帶來多大的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