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城北有個薛家女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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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6年後……
    轉眼間,已經是三月初春的季節了,百花依戀,柳絮飛舞,田野裏處處鳥語花香。
    
    “雲哥哥,燦辰哥,我們歇歇吧,我實在走不動了。”說話的女子美若仙澄,婀娜的身姿努力想快速的邁著步伐,額頭早已經滲出了些許汗珠,原本粉兮的臉蛋顯得愈發紅潤,微微得喘著氣。身邊飛舞著的彩蝶也無奈泄氣三分,她的美自然純粹而不嬌作,清麗脫俗卻不失溫潤,好一個絕世佳人,滿野春色皆為之而動容。
    她,便是麒麟城北杏花村裏最美的女子,薛芷窈。
    走在前麵的兩位玉樹臨風的少年有說有笑的,聽到芷窈的呼喚聲,這才停下腳步。焰燦辰轉過身來,笑著說:“窈兒,就說讓你別跟著吧,你偏不聽,這不,累壞了吧。瞧你竟會拖累我和你雲哥哥,要是害我們耽誤了行程,你說你該怎麼和雲師父交代啊。”本是責備的話語裏卻全然是寵溺的味道。
    芷窈早知道這焰燦辰平日裏便最愛捉弄她,心裏自然好不服氣,掘起如櫻小嘴,邊追上去邊回敬道:“好你個燦辰哥,剛離開家這麼一小會兒你就開始欺負我。不知道是誰在秋姨娘那兒信誓旦旦的保證說會好好照顧我薛芷窈的。”窈兒故意拉高了嗓門,聰明的搬出秋姨娘當靠山。
    話剛說完一道倩影已經站在焰燦辰麵前了,看著她雙手叉腰,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嘴角彎著好看的弧度,有些微怒的看著他,嬌小可愛的模樣更是激起了焰燦辰想繼續捉弄窈兒的興趣。故意滑稽的往東看看又往西看看,表情的認真極了,嘴裏還念念有詞:“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啊,那個人怎麼也不怕麻煩,勇氣可嘉,我焰燦辰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覺……。”
    焰燦辰憨態可掬的表情讓一直安靜在旁的墨燦辰也忍俊不禁,窈兒更是又好氣又好笑,急得在一旁跺腳:“雲哥哥,你看他。”順勢對焰燦辰吐吐舌頭以解心頭之恨。
    “好了,燦辰,你呀,就別逗窈兒了。”雲逸賢轉過身體貼的拭去窈兒額頭上的細珠,柔情道:“等走完這段路,就該到麒麟城了,我們可以在那兒歇下。”
    在雲逸賢麵前,薛芷窈永遠都像是文靜可人的白兔,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甜甜的一笑應聲,那煥然脫俗的一顰一簇早已陷入無限的柔情中。
    從小青梅竹馬的兩個人永遠是那麼的和諧。
    癡癡的望了望眼前嬌美玲瓏的俏人兒,正滿足的依偎在自己最好朋友的懷裏,焰燦辰神色黯然的背過身去,古道下這道修長的身影顯得如此孤單落寞,也許,他早該習慣這樣纏綿不修的場景了,堂堂火焰城的公子卻這般的感到自己存在的多餘。
    世人皆醉癡情夢,我豈願獨醒。
    待結束了這段令他水火難耐的煎熬,不知何時,轉過身來的焰燦辰已經是一臉平靜,波瀾不驚的表麵誰知隱含了多少情傷。假裝沒事得複又踏上了進城的路。
    麒麟城好熱鬧,芷窈從小在幽靜的杏花村長大,何曾見過這番熱鬧非凡的景象,走在街上心裏快樂得像隻蝴蝶。對小攤上各種新奇玩意更是好奇不已,又酸又甜的冰糖葫蘆更是喋喋不止的喂入口中,焰燦辰和雲逸賢眼裏含笑,緊隨其後。
    焰燦辰時不時得打趣道:“你瞧,這窈兒啊,剛在山路上還慢得像蝸牛,這會兒又快得連咱兩都追不上了。”
    逸賢附之一笑,悄悄得對著窈兒的背影向燦辰使了個非常讚同的眼色。
    可燦辰的話卻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入了芷窈的耳中,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去,表情很是調皮,眨著如杏般美麗的大眼質問,“剛才誰說我是蝸牛的。一定是你燦辰哥。”窈兒篤定的指著焰燦辰。
    焰燦辰自然又免不了一番辯駁,一行三人有說有笑,這樣奪目的三個人走在一起,早已招攬人群的頻頻關注。
    走著走著,焰燦辰突然定住了,迎麵而來的兩個女子,一個衣著華貴,本就天然雕飾的精致容顏顯然是經過一番細細的打扮,淡妝濃抹,甚是搶眼,而陪在一旁的那個清新自然的如出水芙蓉,仿佛無暇的美玉置入人間,真正是一個堪比鏡中花,一個好比水中月。
    焰燦辰呆呆而望的眼神自然被芷窈捕捉得淋漓盡致,不禁有些懊惱,“燦辰哥,你怎麼這樣盯著人家漂亮女孩兒看啊?”
    雲逸賢也覺得焰燦辰的異舉有些失身份,與平日裏玉樹臨風的形象判若兩人,也不禁規勸道:“燦辰,你是習書之人,當有禮守矩。”
    然而焰燦辰卻絲毫沒有回響。
    思緒早已峰回百轉。
    “科舉若不高中,不許回火焰城來見我。”當年爹爹嚴厲的話語猶在耳邊。十歲那年他離開火焰城北上求學,一眨眼,八年光陰恍如隔世。迎麵走來的兩位絕色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人啊,他思念了八年未見的姐姐和妹妹,現在突然奇跡般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能不激動嗎?
    “大姐,顏兒”日日思念,夜夜盼望的名字今天終於可以開口喊出來了。那一聲呼喚包含了多少種感情。
    焰姿顏聽到自己名字的瞬間詫異得抬起頭,正對上焰燦辰滿心期待的目光。
    “二哥”,失魂的瞬間,兩個字喃喃出口,望著眼前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的身影,眼前的一切漸漸朦朧。
    那迎麵站著的男子,刻著當年二哥的模子,是二哥,是記憶裏那個最疼她,最寵她,最護著她的二哥。
    同樣失魂的兩個人駐足在這擁擠的街道上,周圍依舊穿梭著各種各樣的人,似夢似幻,百轉千腸。
    注意到言兒突然停下的腳步,順著她恍惚的目光望去,焰姿蕊也驚住了:“燦辰?”像是在夢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遊離的思緒被大姐的聲音拉回了現實,迅速抹去眼角的餘淚,靜若幽蘭的臉上瞬間露出動人心魄的笑容,“大姐,真的是二哥呢!”焰姿顏悠悠的聲音如花香般甜美。
    兄妹三個迅速彙聚到一起,噓寒問暖間,哭著,笑著。
    雲逸賢和薛芷窈在不遠處站著,嘴裏微微含著笑,靜靜得不願打擾,望著這親人團聚的一幕,十多年來一直和焰燦辰朝夕相處的他們,自然早已看得出這個時候瀟灑,時而落寞的少年,對親人深深的思念。
    “燦辰哥的姐姐和妹妹都好美!”芷窈不禁喃喃道,美麗的雙眼流動著清澈的讚許。
    雲逸賢輕輕得點了點薛芷窈的小鼻子,溫柔的說:“芷窈也不差!”執著的眼神中春色無限,覆蓋了芷窈幸福而漸漸發燙的笑臉。
    再抬頭時,卻與焰姿蕊的眼神不期相遇,薛芷窈剛想回以溫賢一笑,然而,卻發現嘴角無力上揚,從焰言依犀利的眼神中,芷窈顯然得看到了太多的不友善,甚至……透露著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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