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試牛刀 就從這兒起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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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幹就幹!劄木合出兵一萬,當時蒙古乞顏部失散的百姓有一部分與劄木合一同放牧,由他幫鐵木真收集原來的百姓一萬人,合為二萬。王罕和弟弟劄合敢不分別率一萬騎兵,組成了四萬騎兵的聯軍,首先在兵力上大大壓倒了蔑兒乞人。
王罕推舉劄木合為這次戰爭的總指揮,劄木合當仁不讓約定了會師的時間和地點。王罕與弟弟先同鐵木真軍隊會合,然後才一起前往三河源頭,結果到達會師地點時已經遲到了三天。小青年劄木合擺起總指揮的架子,將老領導王罕批評教訓了一番,王罕自知理虧心裏很不爽,卻也隻得拉下老臉來說軟話低頭認了個錯。
劄木合不愧是一位傑出的軍事將領,他已製定好了作戰方案。三姓蔑兒乞人居住在不兀剌、斡兒洹、薛涼河一帶,從斡難河出發前往蔑兒乞老巢可以走兩條路。其一,繞過不兒罕山,沿赤苦河前進,由東南向西北進攻,直指不兀剌川。這條路又近又好走,也不用渡河,不過必然會被敵人發覺,雙方免不了捋起袖子實打實地大幹一場;其二,大迂回繞道東北,渡過勤勒豁河,突襲不兀剌川。第二條路路程遠,還要過一條河,但蔑兒乞人不會料到在其南部的敵人會突然從東北方向攻來,打他個措手不及,一舉殲滅敵人。最後大家一致同意走第二條路,畢竟多繞些彎路、股間多磨出兩個血泡,比丟了性命要強百倍。況且辛苦點兒也是有豐厚回報的,想想將敵人從熱被窩中提溜出來,還搞不清楚究竟是咋回事兒哩,就光著腚去見長生天了,士兵們直嫌腳力太緩;想到左手一隻羊右手一個妞兒滿載而歸的場景,士兵們恨不能腳下生風火速趕至敵人的安樂窩。
三姓蔑兒乞首領之首脫黑脫阿跟日本鬼子似的是一個狡猾狡猾的家夥。自從搶來了鐵木真的嬌妻之後,他便派出了許多眼線化裝成漁民、樵夫、獵人遍布各處,偵查信息。當聯軍的騎兵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結閥偷渡勤勒豁河時,這些情報人員便日夜兼程趕回去將大軍偷襲的消息稟報給了脫黑脫阿。眼看著這次偷襲行動就要功虧一簣了,結果卻出人意料很完美地依照原計劃順利進行了下去。泄了密的偷襲行動居然還能大獲成功,這不得不歸功於一位雷人——脫黑脫阿先生。
這位蔑兒乞傑出首領在得知了聯軍來襲的消息之後,既沒有在聯軍必經要道上設下埋伏也沒有加強自己營地的保衛工作,而是偷悄悄地帶著近親隨從,立即通知了好朋友另一位首領答亦兒兀孫卷好鋪蓋開溜了。蔑兒乞部在這樣的一位首領的帶領下難怪盡幹些打砸搶燒、欺負婦女兒童的豐功偉業哩!
不過不得不歎服這位活寶在逃跑方麵的過人技巧,他率部順著薛涼河而下,迎著敵人開來的方向,逃入了巴兒忽真之地。敵人從東北來,我就朝東北逃,鬼精鬼精的脫黑脫阿順利地逃脫了。有些看官朋友就困惑了:咦?迎著敵人而逃那不是明擺著去送死嗎?沒錯,如果是大搖大擺地對準敵軍懷裏直衝,確實是無異於羊入虎口。不過咱這位爺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與聯軍碰麵打招呼,他幹的勾當無非是賊眉鼠眼地偷窺好聯軍的一舉一動,然後繞個大圈子,遠遠避開聯軍,接著就迎著聯軍曾經到來的方向逃之夭夭了。這樣做的確很安全。第一,急於奔赴敵營準備大幹一場躍躍欲試的聯軍將士們萬萬沒有料到,敵人的最高領導居然在尚未開戰之前就毫不抵抗拋下數萬軍民自己先偷偷溜之大吉了;第二,等到一舉端掉敵人老巢之後,遍尋不到蔑兒乞首領脫黑脫阿的聯軍一定會四處搜尋追捕他,而最容易掉以輕心、搜尋力度最薄弱的方向肯定就是聯軍開過來的方向——東北方。
脫黑脫阿憑借著自己精湛的逃跑技巧,圓滿地取得了逃跑大勝利。這次勝利隻是他取得的眾多勝利中的一個而已,在今後十餘載的逃竄生涯中他又接二連三地取得過許多次類似的成功。不佩服不行,這位逃跑天才所取得的傲人成就與其出人意料的先進逃跑理論、神出鬼沒的逃跑戰術、長年累月積累起來的豐富經驗、從無數次逃跑實踐中練就而成的眼疾手快等諸多得天獨厚的因素是密不可分的。
逃跑專家脫黑脫阿巧妙地運用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英明策略,開啟了自己刺激而又充實的流竄生涯。可那數萬名被他拋棄的至今還蒙在鼓裏的蔑兒乞軍民迎來的將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