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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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勿勿回家拿了幾件衣服就來他府裏,這又是許多天沒回家,雖然已經提前告知,但是我一個女孩子家外出這些天,家人總該是惦記的。
早早醒來,本想趁他沒醒時悄悄離去,無奈剛一動,他摟在腰間的手就收的更緊,隻好打消偷著走的念頭。
一醒來,就躺不住了,一會兒動動腿,一會兒扭扭腰。偏生他好象無時無刻不怕我跑掉一樣,抱著我的手不曾鬆開分毫。我這樣動來動去,不多時,他也醒了,好笑的看著我,還嫌抱的不夠緊,又將我的頭摟過去貼著他的胸膛,我不敢亂動,隻悶聲說道:“能鬆開了嗎?我透不過氣來。”
他大笑著鬆開,低沉爽朗的笑聲震的我耳朵生疼。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笑,省得可憐的耳膜英年早逝。
他滿麵含笑的看著我,呼出的氣息濕濕熱熱的捂在手心,聽他隱約說道:“早上一睜眼就能看見你在身邊,真好。”
我的手似被他說出的話燙到,連忙縮回來,將他放在我腰間的手臂用力拿回去,起身跳下床。
一邊對著鏡子梳理整齊,一邊說道:“王爺的身體已無大礙,我也該回去了。隻是這一個月仍要小心調理,千萬不可大意,藥還要按時喝。”
從鏡子裏看去,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隻深深的看著我梳洗。
良久,聽他說了一句:“一天,給你一天時間,今天晚上就回來。”
我撇撇嘴,對他說一天時間不置可否,心想:先回去再說,再來不來還不是我說了算。
雙兒正好送了藥和早飯進來,今天做的是雞絲麵。我接過來順便問道:“前幾天我乘來的馬車還在吧?勞駕借府裏的車夫送我回去。”
她詫異的挑了挑眉,見王爺不搭話,這才回道:“都在的,已經讓人收拾幹淨了,這就去安排,公子稍等。”說著退出去了。
雖然他醒了,但也還是病人,好歹我一會兒就走了,就再伺候他一回。這麼想著,就又端了東西過去。
先給他漱口擦臉,胡子嘛,看看下巴上的小小傷口,還是算了,自有別人幫他弄,隻將藥一勺一勺喂給他吃下。
剛吃完,聽見門外有人嬌滴滴的喊道:“王爺,王爺!”
話音未落,一名十八九歲的女子推門進來,淡掃額眉,梳著時下流行的飛雲即,身穿鵝黃綢裙,滿臉的含羞帶怯,這樣姿態,連我這個女人看了都心生憐惜。
見她蓮步輕移,怯怯的走到淩厲床前:“萱兒聽聞王爺受傷,好生惦念,幾次過來,林總管卻是不允,今日說是王爺身上好些了,才特地容我進來。”
淩厲清聲說道:“你不好好帶著欣榮,卻來這裏做什麼?我沒事,不用擔心。”淡淡的口氣,聽不出情緒。
他貴為王爺,年紀也不小了,我早想到他會有妻室,但是果真見到,心下卻又是另一種滋味。欣榮,聽起來應該是他的女兒吧!
我忙將桌上的餐盤端給她,道:“正好,王爺還沒吃早飯,你來吧!”
她伸手接過,緩緩走到淩厲床前,聲音柔的要滴出水來:“王爺,這些日子不見,卻是瘦成這樣,萱兒好生心疼,就讓萱兒服侍您吧!”
這才是他的女人,我暗暗對自己說。
忍不住再深深看他一眼。卻見他也看著我,眼裏似有不舍。
他是有家有室的人,又是王爺,我不男不女不倫不類,都二十大幾的老姑娘了,還帶個孩子,好吧,就算他也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喜歡我,可是卻又能怎樣,本就不該有交集的人,再糾纏不清又算什麼?徒增痛苦罷了,我還是回去好好的當我的李若風。這幾日好歹也算將以前的事情做個了結,我也不欠他的了,隻求他以後平安。
硬生生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聽外麵雙兒的聲音:“李公子,都準備好了!”
我彎身行了個禮,說道:“若風就此告辭,王爺好生保重!”
我跟他揮揮手算是道別,不再看他轉身就走。
出了他的房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再長長的吐出去,好似這些天悶在胸中的汙蝕都一並吐去了,隻覺得神清氣爽,腳下生風。
雙兒在一邊看著我怪怪的樣子直發。我走過去道:“好雙兒,快帶我過去吧!”
一路出了王府,上車後怔怔的坐著,閉上眼睛,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
進了家門,烈兒一見我就撲上來,委屈的說:“爹爹這幾日不在,烈兒想的心都疼了,娘說爹爹是去救人了,是淩叔叔吧?他好了嗎?”
我抱著他小小的身子,溫聲道:“烈兒真乖,淩叔叔沒事了,爹爹回來了,咱們去看奶奶。”說著抱著烈兒去娘的廂房。
爹進宮去了,福伯一回來就說了路上遇刺的事,娘知道我沒事,隻是去救人了。
烈兒吵著要奶奶給講故事,我跟香玲一起從娘房中出來,跟香玲說要沐浴,她自去吩咐人準備。
坐在大大的浴桶裏,洗頭擦身,什麼也不願想。
撫著唇,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下來。
淩厲,淩厲,這名字在心頭每劃過一遍就留下一道傷痕,不去想卻又不能。
他自有嬌妻美切,兒女成群,我卻隻有烈兒,我的烈兒,與他共同孕育的孩子。。。。。。
香玲知我心煩,帶了烈兒在外麵玩,我一整天窩在床上看書,連午飯都在床上吃。
晚飯前,香玲慌慌的進屋來說爹爹回來了,卻還跟了宮裏來的萬公公,讓我出去接旨。
我心下狐疑,卻仍是穿好衣服到前廳跪下接旨。
萬公公展開黃澄澄的聖旨宣讀道:“普天承動,皇帝昭曰:著二品侍郎李子雲之子李若風為太醫院四品藥師,前往厲王府布藥施治,息心照料不得有誤,即刻動身,欽此!”
尖銳刺耳的聲音平息了好久,我卻傻呆在原地久久沒動靜。
爹爹忙推了我一下道:“快謝恩!”
我回過神來,忙叩頭道:“臣李若風領旨謝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公公道:“李太醫這就快些去準備一下,下官就在這裏候著吧!”爹爹忙引他坐下,示意我去收拾。
我一邊走,一邊疑惑不解:怎麼皇上突然封我做醫師?還讓我即刻動身去王府?
想起走前人那人說的話:今天晚上就回來。當時還隻道他隨口一說,卻不想連聖旨都下來了。
回到房裏,香玲早得到消息,知道我要出去,其實也沒什麼收拾的,王府什麼都有,隻幾件換洗衣服和平時隨身帶的洗漱用品罷了。
她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雖心急卻不亂問。我見狀安慰她道:“王爺中了毒,這兩天我幫他解了,隻是身上還有傷,隻是去治傷配藥罷了,好好帶著烈兒,堂裏的事吩咐林凡多上心,我過不幾天就回來。”
她聽完才鬆了口氣:“我還道是怎麼了,突然封你做太醫。你放心過去,我會跟爹娘說的。”
我拍拍她的手,接過包袱去前廳。
萬公公一路將我送至王府內院,一個年紀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見我下來,忙迎上來道:“是李藥師嗎?”
我點點頭,他欣然道:“我姓林,王爺早差了我在此候著。”說著恭身謝過萬公公。
萬公公自行回去不提。
我心想,他說他姓林,早上萱兒口中稱的林總管就是他吧!他引著我一路往裏走,一直走到王爺的寢宮。
雙兒已經在門口等我,接過我手裏的包袱放在一邊,話語間有掩飾不住的高興:“我算著公子這會兒該到了。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去準備,王爺在裏間躺著,晚上的藥還沒吃呢,公子快進去吧!”
我呆呆的站著,早上剛剛從這裏出去,還道是最後一次見他,沒想到晚上就又回來了,那人,當真可惡。
我恨恨的走進去。
他半坐著,頭微側,看我一步步走近,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悶聲道:“王爺果真金口玉言。”
他淡淡道:“我想見你,而且,舍不得。”
一句舍不得,我滿腹暴脹的怒氣瞬時消失不見,他說他想見我,他說他舍不得我。這人,莫非生來就是克我的嗎?
言語間,似乎已經等了千年萬年,再也等不得這一刻的疏離,一把拉我到近前。
一瞬間,我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期盼與渴望,他真的是,舍不得我離開。
輕輕拿開他的手,取了藥端放到他手裏。他接過去一口咽下,我又遞過一杯清水,他又一口咽下。
我敏著嘴忍住笑,心下暗道:是不是給他什麼都一口吃下去呀,若是毒藥呢?
“就是毒藥我也一口咽下。”
我忙捂住嘴驚訝的看他,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真的這麼說了?不會呀吧,我隻是在心裏想想沒有說出來呀!這人,這人,難道有讀心術不成?”
又聽他笑笑的說道:“你心裏想什麼臉上都寫著呢!”
我疑惑的看他一眼,他仍隻是笑。
突然發現,從醒來到現在,這人笑的次數和幅度比以前都有顯著提高,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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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裏,非常不小心的,非常華麗的,瓶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