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火焰的歎息 第三回:微型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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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全都飛進了長廊裏。他們打在火團上,一部分能量被火團吸收,另一部分則彈了回來。火團離開長廊以後就消失了。艾倫一個閃身躲到了旁邊沒有火焰的空地上。
他注視著眼前的火焰風暴,腦子裏一片空白。他環繞了整個大廳一圈,沒有發現一個可以使用的出口。難道出口在火焰風暴的下麵?他大膽的作者這樣的假設,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感慨:“我這輩子第一次親眼見識到火焰風暴,偏偏他擋住了我的去路。”
“過了長廊,接下來要麵對的東西就是比火舌更強大的力量——火焰風暴。”女孩依舊在解釋著:“一般情況下,這裏有兩種解決辦法。一個是發動一次和裏麵火焰風暴威力相當的反方向火焰風暴,以此來抵消它自身的離心力。另外一個方法就是釋放一次阻礙火焰風暴旋轉地烈焰衝擊。目的是一樣的。如果這裏不能阻止火焰風暴的旋轉,那麼永遠不可能通過它下方的洞口,到達最後的房間。”
艾倫此刻已經耗費了很多能量。對於一個冰係法師來說,要想讓火焰法術爆發出這樣的威力必須好費根大的力量。
“對於他來說,我想釋放一個反方向威力相當的火焰風暴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在長廊裏是用火球術通過了試煉,那麼我想他應該可以節約下來很多法術,以便釋放足以阻止風暴繼續旋轉地烈焰衝擊。”
很顯然艾倫也感覺到了自己體力不支,但他明白要想過去就必須阻止風暴旋轉。在冰係法術裏唯一一個可以和他抗衡的法術就隻有冰雪咆哮了。但如果想要徹底的結束這個風暴,艾倫必須用掉自己身上最後的一點力氣。他把右手放在胸前,在心中默念著施放冰雪咆哮的精靈語。很快,一股藍光彙聚在了他的手裏。他用力的把他推向風暴的邊緣,一股暴風從右手的手心吹了出來。火焰風暴漸漸的減慢了旋轉的速度,地步也漸漸的顯現出了入口的輪廓。
很明顯艾倫的咆哮術不能真正的阻止烈焰風暴的旋轉,他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於是他借著咆哮術的力量,一步一步往入口走去。當他來到洞口的邊緣,他已經可以感到自己已經頂不住了。找準了機會,他縱身跳了進去。
“通過力量的測試以後,接下來進入的就是智慧的試煉場。那裏機關縱橫,需要找到正確的路才能夠到達最後的烈焰之壁。但這裏不需要使用魔法。能來到這裏的人必定是個法師,不然不可能會通過前麵的兩個試煉。而且魔法也不是智慧的唯一體現。”女孩踱來踱去的說著:“現在我們所要期待的就是他不會笨到連如何開動機關都不知道。”
老民兵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但他好像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於是他睜開眼睛問女孩:“為什麼你要把這些告訴我?”女孩停止了走動,站在老人的麵前說:“有的時候,我們需要留一些秘密在世界上。但如果這個秘密最後的持有人將要消失,那麼為了不讓這個秘密成為永遠的秘密,我們需要把它交給下一個人。如果那個法師死在了裏麵,這個空間就會崩潰。你是個外人,所以隻有你能夠離開這裏。”
“我不明白為什麼如果他死去這個空間就會崩潰呢?”
“唯一的入口在他踏入這個空間以後就消失了。如果他死去,這個空間就不可能再有任何人進來。”
老人一個問題問到了重點上:“那為什麼我又可以進來?”
“隻要有火焰的地方我就可以感覺到生命。除了穿過入口以外,其他的進入方式就是我決定的。我感覺到你在麵對火龍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有資格出現在這裏。”
老人點點頭。至此他的所有疑惑已經被解開。
索勒城裏,黑龍還沒有離去。他在城市的上空盤旋著,等待嘎茨納的下一個命令。東邊的地平線上,已經可以依稀的看到魔法部那些年邁的法師們的影子。嘎茨納現在心裏十分得意,對他來說,眼前的一切是盼望已久的。他體內複仇的熱血正在沸騰。理智告訴他,是該讓黑龍暫時離開的時候了。於是他對著天空大喊著:“kahaxianuorasamaluudaxiiiha”。龍聽到命令,立刻轉身飛到了山後躲藏起來。迪豆感覺到,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展現在艾倫麵前的東西讓他目瞪口呆。這是一個滿是岩漿的大池子,中間是一個圓柱一樣的平台,平台上畫著一個奇怪的藍色符號。周圍不知道原因的懸浮著一刻橢圓形的圓環,上麵是畫有四個元素符號的平台。很顯然要想到達對麵必須在這幾個平台上下功夫思考。沒用多久,艾倫發現了中間圓柱上有一個落腳點。
他環顧四周,發現沒有能到中減去的途徑。很顯然這裏需要一個吊橋或者別的什麼。要讓他們出現就必須找到機關。觸動它,吊橋就會出現。
艾倫轉過神來看著身後的牆。牆上掛滿了火把,一共是9個。
他馬上聯想到九大行星(他們可沒有取消冥王星的位置)。那麼第四個就應該是火星。但是他卻不知道太陽那個究竟在哪邊。左邊還是右邊?這個時侯他看到了在左邊角落裏的一個掉落的水晶,它旁邊的支架上什麼也沒有。於是他走過去把水晶放到了架子上。岩漿池子裏突然冒出了一道光線,沿著懸崖照射到了邊緣一塊光滑的石頭上,石頭把光反射到水晶裏,然後由著射到牆上,牆上頓時出現了金光閃閃的太陽輪廓。房間突然微微顫抖,艾倫這邊的平拍下方有一個東西緩緩的升了起來。走過去發現,吊橋出現了。
艾倫滿心歡喜毫不猶豫的拉下了從太陽那邊數起的第四個火把,對麵平台的吊橋也終於升了起來。
他走到吊橋上,等待著最低處的風元素平台來到自己的腳下。然後他縱身跳了上去。圍繞柱子轉了一圈,到了那個落腳點的地方艾倫再一次毫不猶豫的跳了上去。等了一段時間,稍微高出一點點的土元素平台轉到了他的前方。再轉了一圈來到了對麵平台的吊橋下方,原來這裏還有個落腳點。隨後他跳上了水元素的平台,接著來到了中間的柱子。
現在,周圍的一切都在艾倫的視線裏。他感覺到自己此刻充滿了力量,這是前所未有的力量。當他感受完這壯觀的一切,麵對火元素平台時,他已經做好了迎接勝利的準備。
跳上吊橋以後,他終於來到的烈焰之壁的下麵。
艾倫不知道接下來還需要做些什麼。這個時侯,烈焰之壁上突然顯現出了一個人的臉。
那個臉低聲的說著:“我在這裏沉睡了一千年,真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吵醒我。”
艾倫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道:“你是誰?”
臉看了看他,突然露出了笑容:“噢,年輕人,歡迎你來到熔岩地獄。讓我想想……天呐,你居然是這一千年裏唯一一個見到我的人。我在這裏向你表示祝賀。”空曠的房間裏突然想起了掌聲。
艾倫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影,於是轉過臉來繼續追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臉很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然後馬上換了一副輕鬆的表情:“我嗎?我有很多名字。有的人叫我……地獄使者、地獄看門人、地獄守護者……諸如這類的名字有很多。不過……”他突然湊到了艾倫的跟前,略顯嚴肅的繼續說著:“我習慣別人叫我……阿卡拉薩洛斯。”
“好吧,阿卡哈薩洛斯。告訴我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從右邊的口袋裏抽出了魔杖:“是不是要打倒你?”
阿卡哈這才仔細的觀察了艾倫的樣子。他把眼睛瞪得很大(雖然根本沒有眼珠子……),從頭到尾把艾倫看了個仔細,發現他是沒有左臂的。於是關切的問道:“你的左臂哪去了?”
艾倫看了看空的袖管,又重新麵對著阿卡哈:“這不是重點。你先告訴我,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阿卡哈閉上了眼睛,輕輕的說著:“好吧,也許對你這樣一個沒有左臂的法師來說,接下來的試煉可能會很困難。畢竟最後的獎勵是火元素卷軸,不可能說拿到就能拿到。我很好奇,前麵的試煉你是怎麼通過的……原來如此……在長廊裏用火焰屏障吸收一部分能量嗎?”
“閉嘴!”艾倫吼道。
“哦嗬嗬,你居然沒有完全消滅烈焰風暴,隻不過是抵擋一陣子知道能夠穿過入口?……天呐,居然還是用的冰係法術……”
“我說過了讓你閉嘴!”艾倫已經變得憤怒萬分。
阿卡哈把臉在一次貼到了艾倫的跟前:“你知道嗎?你接下來要麵對的東西比你前麵所見識的東西的還要恐怖一萬倍……那不是你這樣的小孩子就可以挑戰的地方!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剩下的魔法能量還有多少?一品脫有麼?”
“我要你閉嘴……”艾倫已經快要無法控製情緒了。
“別把所有法師的夢想看得這麼渺小!”艾倫第一次知道阿卡哈發起怒來是這麼恐怖。他已經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愣在那裏,呆呆的舉著魔杖。
“你知道有多少法師夢想要得到他嗎?你知道他們為了得到他做了多大的努力嗎?我想你甚至都不知道在你之前有多少的法師曾今在這裏失敗!曾經在這裏被奪去性命!”
艾倫還是沒辦法抵抗這種強大的壓力。
“你是不是不怕死?你是不是應為失去了左臂就覺得活著沒意思了?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未來。如果你想放棄生命,好啊,從這麵牆中穿過去就可以了。但是你本來可以擁有的東西你都會失去。”
艾倫深深地低下了頭,連勝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表情。
“有多少偉大的法師在這裏失敗過,你以為你一個18歲的蹩腳法師可以成功?你不要在這裏異想天開了。現實點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以為你是誰?是上帝?是救世主?THEONE?別人做不到的事你就可以做到?嗬嗬,說實話,對於你這樣的年輕人我真的覺得,要得到火元素卷軸太不實際了。”
“也許我是個蹩腳法師,也許我是個自不量力的人……”艾倫用低沉的聲音說著。阿卡哈臉上掛著輕蔑的微笑,仿佛在嘲笑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人。
艾倫突然抬起頭,這個舉動嚇到了牆上的阿卡哈。他大吼到:“但不管是什麼事情,不做過就不會知道答案!”說著他衝到了牆的另一邊。
他閉著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但周圍卻是一片死寂。他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周圍像是一個教堂。房間的中間有一個石台,頂部的光照射下來,落在石台上,中間放著一個卷軸。
艾倫突然跳了起來。原來牆的後麵根被就沒有試煉,這裏就是存放火焰卷軸的大廳!他拿起卷軸激動萬分,右手不停的顫抖著。他用牙咬掉了捆綁卷軸的繩索,右手抓住了卷軸的一個邊緣,把它展平在了石台上。這時候卷軸上麵紅色的文字和符號全都脫離出來,一股腦的湧進了艾倫的雙眼裏。艾倫閉上雙眼感受著這些符號和文字的力量,再次睜開他,眼睛一瞬間發出了紅色的光線。
此刻,他已經站在了試煉火盆的下方。
“最後一個試煉就是這樣,阿卡哈會想辦法讓所有試圖獲得卷軸的人失去信心,讓他們放棄繼續漸進的腳步。任何人都是這樣,發現未來充滿死亡和艱辛的時候都會選擇回頭。我想艾倫能夠堅持到底的概率也不會很大吧。”女孩解釋道這裏,和民兵同時歎了口氣。
正當這個時候,艾倫趕了回來,一邊奔跑著,以便大聲的喊道:“我拿到卷軸了!我拿到卷軸了!”
女孩和老民兵激動萬分,全都跑過去和他擁抱。艾倫也在這喜悅中享受著別人的崇拜。雖然隻有兩個人。
大家的心情平靜下來以後,艾倫才注意到索勒城的民兵也進入了這個地底洞穴。艾倫問他:“你是怎麼進來的?”老民兵想要解釋,但發現要說的東西太多了,於是回答道:“這東西說來話長……”
“這些事以後再說。”女孩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先告訴我你是怎麼通過試煉的?”
艾倫給他們詳細的講解了整個過程,老民兵微笑著望著艾倫,女孩卻皺著眉頭默默不語。艾倫閉上眼睛等待著他們的讚許。
老人剛要開口,卻被女孩打斷:“你這麼太不穩重了!”
艾倫苦苦期待的讚許變成了這樣一句教訓,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問道:“我難道做錯了什麼嗎?”
“如果你的火焰屏障吸收不了那麼多能量怎麼辦?你會死在那些火焰下你知道嗎?”
“可我沒有死啊。我不是活生生的在這裏嗎?”
“好吧,可你沒有消滅烈焰風暴,你知道你留下了多大的隱患嗎?”
“我穿過了入口到達了下一個房間,這不就夠了嗎?”
女孩閉上眼睛,托著額頭,慢慢從嘴裏擠出幾個字:“你斷了自己的退路……”
艾倫搖搖腦袋:“噢,得了吧。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已經拿到卷軸了不是嗎?結果在這裏很明顯。我,成功了,退路根本沒有必要!”
女孩之低著頭不說話。
老人看到形式不妙,立刻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好了好了,試煉已經通過了,卷軸也拿到了,現在可以講講關於這個……額……地底洞穴的事了嗎?”
女孩抬起頭注視著火元素卷軸的浮雕,自言自語般說到:“這裏雖然是通過魔法才能到達的地方,但卻是真實存在的。我們所處的位置在火之大陸——薩納恩的下方。我是整個地底洞穴的守護者,阿卡哈——也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堵牆——是試煉的守護者。火元素卷軸裏封印著的是火焰領主薩納法拉斯生前的能量。當有人取走卷軸的時候,這個空間的所有者也將屬於卷軸的所有者。我作為連接,負責替這裏的主人開門,隨時隨地保證主人的進出……”
艾倫聽到這裏冒出了一點想法:“抱歉打斷一下。你是說……拿走卷軸的人將是這個空間的主人……也就是……我?”
女孩點點頭。
“我可以隨意進出?”
女孩又點了點頭。
“那……能不能告訴我……我要怎麼才能離開這個地方?”
女孩指了指浮雕:“穿過那堵牆就可以回到你進來時的地方。”
“那我怎麼進來呢?”
“默念我的名字。”
艾倫開始手足無措。這樣持續了一兩秒,他問出了一個他覺得很恨不妥的問題:“你的名字是?”
“羅曼·奎爾特。”女孩回答道。艾倫這才穩定下來,輕輕的點了點頭。
“還有要問的嗎?沒有我就繼續了。”女孩看了看他們兩個。
老人和艾倫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