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尾聲 第八章 小聚小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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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嗚……”隨著這一陣響亮的哭聲,清靜的院落馬上熱鬧起來。一個青色的身形從院牆上掠過,七師兄的聲音適時在我耳邊響起:“九丫頭,師兄出去逛逛,靈火就交給你了!”
哄著孩子遊走在院中的我不由彎起嘴角,想不到七師兄這麼捉狹的一個人,居然會怕孩子的哭聲,這兩天可是被這孩子好生折騰了一翻。
靈火,便是我懷抱中這嬰兒的名字,七師兄說是師父老早取好的。此刻,經師兄為其初步洗髓,早已不是初見時火紅的模樣,而是一種自然健康的紅潤,哭聲洪亮,笑聲也清脆可愛,一天到晚有用不完的精力,對什麼都瞪著一雙黑大黑大的眼睛。自然,他的發育早已超出了一般的嬰兒,估計回山後有師父師叔們幫著為其築基,這孩子會長得更快。
輕輕的破空聲傳來,一個風塵仆仆的人影眨前便在身旁。
“你回來了?”我抱著靈火,輕聲開口。
“嗯,我回來了。”話語很平常,仿佛隻是早上出門,傍晚歸家一樣,卻透著一股別樣的溫馨。
靈火早已停了哭聲,水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順著我的目光好奇地打量著眼前溫和的臉。我順手把孩子往東方身上一推,他的淡然被打破,連忙抱住軟軟又靈動的靈火:“這……”
“七師兄收的徒弟,名靈火。七師兄剛剛自己嫌他哭得鬧心,不知溜哪躺清閑去了!”又拉了拉靈火的小手,指著東方對他說,“靈火,這是你的東方師叔,來,叫一聲。”小家夥倒真的咿呀了一聲,真不知他是聽懂了沒。
又是破空聲。
“哎呀,誰家小寶寶這麼可愛,讓我抱抱!”“哇,好可愛!我也要抱,我也要抱一下!”這倆沒良心的,居然對我視而不見,隻顧著爭抱娃娃了。不用說,自是同東方一起打海上回來的寶兒和雪兒。
東方佑也不知突然從哪個角落鑽出,寧靜我小院一下子變得熱鬧非凡。
不過,熱鬧總是一時的。修行的漫漫長路中,更多人體味到的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寂寥。就算我自己,有這麼一人願相伴,卻漸漸感覺到奇怪的孤獨。或因前路渺渺,或因當前茫茫……
翌日,別過才相聚不久的寶兒、雪兒,再別過東方臨、東方佑,和那個安靜平凡的小院,七師兄帶著東方和我和靈火,直飛昆月。不日,抵達北涼鎮,因我建議,下去逗留了一夜。正好接到八師兄劍光傳信,他已下山前來接我們,以及一對重要的客人。於是,驚喜地見到了剛出關不久的爹娘。他們要與我們一同去昆月,聽說是應了師傅之邀。
我隱約能猜到,定是為了我的事,他們在籌備什麼。隻是默默感動,卻也沒多問,反正上了山便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