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決戰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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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簫進來的時候看到流滄的眼睛紅腫,也沒問什麼,隻是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看自家的祭祀大人,照樣的細心的做自己奶媽死的工作。
經過這次的事件,笙簫可是把流滄看得死死的,說什麼也不讓他一個人出去,還流滄鬱悶了一陣子。可是又無可奈何,總覺得是自己的犯了錯,害他們擔心了一場。可是他還是會時常找了機會就甩開笙簫,不過成功率不是很高,但也有成功的時候的,這對於他來說也就夠了。
流滄是要笙簫不要把這次的事告訴軒轅宇塵的,笙簫本也是不想說的,也就沒有完完全全的稟報上去,隻是那穆淵的存在是不可以不說的。
日子又滑過了十幾個日夜,其中雙方又經曆了兩場戰事,雙方都不願有一絲一毫的大意,俱是全力以赴,雖然兵力是差不多的,但是顯然形勢是對軒轅國這邊有利的,基本上風國士兵已經是退出了軒轅國國境之外,但是風國的大皇子可不是這麼輕易放棄的人,戰事是還沒有結束的。
軒轅三百六十一年十二月30日除夕日。
從昨天開始對雙方就已經開始對峙了,隻是天寒地凍的,雙方都沒有過多的精力來應付,晚上才整軍休憩。第二天雖是除夕日了,但戰事還是要繼續的,為了家人能夠安心的過好每一個除夕,戰士們也是沒有怨言的反而更加豪情壯誌起來。
流滄看著那個比前些日子更加憔悴的青色身影,每個步伐都還是那麼精確輕盈,隻是眉宇間的憂愁更甚了。他走前麵,那個狂傲的大皇子走後麵,不太穩健自信滿滿卻也是小心謹慎。這個人,跟那人是同一類的人,倨傲張狂喜歡成為王者讓眾人臣服於自己的腳下,居高臨下的俯視眾人。
苦澀一笑,往生啊往生你我都是逃不過的,逃不過這“情”一字。
此次自己設的是陣中之陣,名曰相約不悔陣,是靠了那本白皮冊子的。兩陣雖是簡單,單獨使用的話沒有什麼威脅力的,但是那冊子中的設置方法即是精巧,很難發現這是由兩陣構成的,很容易被假象迷惑認為這隻是一個簡單的陣形;陣眼的位置也是極其隱秘的,就連自己如果不是事前看過這冊子也恐怕是看不出來的。
這次自己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贏,讓兩人重傷甚者就是死亡。
雖是自己不是什麼殘暴之人,甚至是骨子裏有著一種天性的純良,但是跟在那人的身邊,這仗也是打過不少的,這雙看似白淨的手其實已經是沾滿了鮮血了,不管是自己願不願意,但是玷汙了終究是玷汙了,還有什麼借口可言。這次自己自是不會心軟的,在軒轅國的國民心裏自己保衛國家保護了他們的大英雄,但是自己知道其實自己並沒有這麼偉大,如果不是為了那人,自己可是寧願呆在家裏數數那些藥草的。
天不遂人願,是因為人自己有太多的執念。
往生自是不會相信這流滄布的陣會是表麵上看到的這麼簡單,所以他處處小心謹慎的踏出每一步,因為身後跟著的是自己寧願付出生命也不願他受一點傷害的人。
盡管知道這陣不簡單,但是還是敵不過這精巧的布置,往前一步,遲疑一下還是落了腳,一眼一晃暗叫一聲不好,但是收腳已經是來不及的了。
第一個陣眼已經啟動,在陣中的人會陷入心中的執念,神情恍惚,意誌薄弱的話會迷失不醒。
出現在往生麵前的都是有關於身後同樣陷入這困境的那人的,初見那人的驚豔,年輕的心瞬間的執迷陷落;不顧父母的反對,硬是丟了大好的前途去做那人的一個小小的門客;處處為那人著想,但是那人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越陷越深,終究是無法抽身了,其實從一開始的遇見就準定是無法抽身的了;那人的勢力越來越大了,而自己也越來越沉默眉宇沉寂著憂愁曾經燦爛的笑容也漸漸的變了味,虛假逢迎……
流滄看著這一幕幕無悔的摸摸付出,竟覺得自己還算是幸運的,至少自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遇到那人的,自己是無路可走的,但,即使有其他的路,子自己也還是會選擇者一條的吧。
而那大皇子的執念,流滄即使不看也是知道的,無非是一些權利的爭鬥………。
雲雲眾生之所以會痛苦,是因為他們放不下心中的執念,執念越深也就越痛苦。
兩人都是意誌力非常堅定的,在幻境中掙紮了一個時辰,終於打破了那幻境逃了出來。兩人幾乎是同時出來的,見對方無事隻是有些疲累,都鬆了口氣。相看一會,往生道:“大皇子,這隻是開始,我來繼續開路,後麵可能更加危險,你要小心。”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流滄又輕歎了一口氣,心中有些不忍。
兩人又前行了五步,忽然周圍的景物一變,原本是這邊疆的實景,白雪覆地毫無生氣,如今已是陽春三月繁華滿地姹紫嫣紅好不美麗奪目,甚至有微暖的春風徐徐的吹來,輕拂在身上好不舒服。隻是忽然間從那那酷寒中轉向這溫和,多少是有點突兀,叫人一時不太習慣。
往生覺得不對勁,忽的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男子,見他也跟著停了下來且更加小心,微放了心吧目光專注的投到這陣型上。
七彩碎花,微微晃動鋪了滿地,雜亂無章毫無章法可尋,往生微微的皺起了眉,似乎很是極力的思索著。
流滄忽然間希望他能找到陣眼希望他能順利的破解這陣,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勢必還是要留在這北疆更久的,自己已經太久沒有見到那人了,已經離開他太久了,他迫切的想要回去。這樣矛盾的掙紮著,不知如何是好。
墨翟剛想開口詢問就看到往生清明的鳳眼一亮,他的心也著那亮光亮了起來,想必是他已經找到破解之法了,這種神色自己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流滄定定的看著往生,那矛盾的思緒還在不斷的拉扯著,既希望他這一步走對又希望他這一步走錯。
往生回頭,目光清明澄澈深情灼灼毫不掩飾,那眼神那情思叫墨翟心裏一震,他是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的,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放心的任用他,他知道往生是絕對終於自己的,而且對自己言聽必從。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光明正大的用這種眼神來看自己,因為怕自己厭惡,他一直都掩藏得很好,如果不經意流露出在自己注意到時也會很快就收回去。這次怎麼了?他疑惑,心裏微微有些不悅,在這種時刻他竟然還想著這些事情,令他很是惱怒,等回去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他,不然他還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
他看著那男子臉上變換的神色,心中一陣苦澀,攥緊了手上那塊不值錢的青玉。
他對身後的男子道:“大皇子,請向東走三步,無論如何也不要動。”
墨翟照著他的話做了。
他轉過頭不再看他,流滄感覺到他似乎是看了自己一眼,眼中有著那單純的友情。是的,他們早就把彼此當做是好友了,雖然彼此從未說出口。
他微微的笑開了。
他是笑著的,釋然的笑,幸福的笑,在死之前能為他做一點事,能幫助他,已經是最幸福的事了。
原來他並沒有找到破除這陣的方法,當然這陣相當精密哪怕是自己花上五六天也不一定能破解。顯然往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於其兩人被困死在這裏還不如放手一搏,至少能保住那人的刑名,而自己……難怪他要墨翟退回那個地方。
流滄忽然間慌了,他不願他就這樣死去,或許是出於嫉妒的心理,不想他死了輕鬆,而自己卻還在這執念中痛苦;也許是同命相憐,於心不忍,流滄不知道哪個是正確的答案,他隻知道此刻,他不想讓他死。所以他出手了,挪動了一下陣眼,幸好還來得及,不然那人真的是沒命了。
觸動那陣眼陣型中就會形成很強的氣流,壓迫到人的經脈神經,使人血管暴烈而死。但這世上並沒有完美的事物,所以這陣中也是有缺陷的,墨翟站的那塊地方就是氣流最弱的地方,在那隻會受到輕傷,並無大礙。而往生以身觸動陣眼,那是必死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