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滄藍真跡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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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奇人奇事何其多,自恃甚高是萬萬要不得的。
    果然兩個時辰後就看到軍營的帳幕,而穆淵隻有微微的喘息,抱著一個急速掠行三個多時辰竟然隻是微微的喘息並沒有太過的勞累,真是深不可測。
    還沒靠近營帳屬地就有士兵出來攔截,因為流滄遮了臉所以拿士兵人不出來以為他們是擅闖軍營重地的人。
    穆淵從身上摸了流滄事先交給他的一塊令牌出來,那士兵一驚忙跪下來賠禮。
    這時笙簫耷拉著腦袋也從外麵回來,見到那白衣身影以為是流滄急速的躥了過去。沉默如他也忍不住輕呼一聲“祭司大人。”有些失禮的抓住男子的肩膀。待看清了男子的麵目先是一陣的失望而後是警惕的防備最後又露出驚訝的神情。
    那男子也不生氣,隻是微微笑著,清澈明亮的眸眼和善的看著他。他的懷裏抱著一個人,隻是用寬大的白裘衣裹著看不清眉眼。
    這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不說完全一樣,但起碼也有個七八分了,特別是那雙眼眸,那雙讓人無法抗拒的眸子。
    笙簫收回手恢複冷靜,冷冷的沉聲問道:“你是誰,膽敢擅闖軍營重地?”
    那男子還是那樣沉靜,微微一笑,道:“在下穆淵,隻是送朋友回來而已,並無其他目的。”
    “朋友?”
    被白裘衣裹住的那人有了動靜,掙動了幾下終於把手從緊裹的衣服裏抽了出來,這書梵真是的非要把自己包成個粽子似的還要弄得這麼緊。
    這時正好刮起一陣寒風,白衣男子微微皺了眉,騰了一隻手把那隻手按了回去妥妥的收了起來免得受了寒風的害,那邊傳來些微沙啞虛弱的抗議聲:“穆叔叔。”
    白衣男子無奈伸手把那人臉上的裘衣拉開了些,可以看清那人的麵目。
    笙簫一驚,輕呼出聲:“祭司大人。”
    那蒼白的人兒微微一笑,“是我。”
    笙簫一把自那人手裏奪過他家的祭祀大人,看他的臉色便知道他生過病現在也還虛弱得很,忙又伸手要將那白裘衣掩了,流滄及時阻止了他,道:“笙簫,先回營帳。”轉頭向穆淵,“穆叔叔也進來休息一下吧。”
    笙簫沉沉的應了一聲,穆淵微笑著點了點頭。笙簫回頭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穆淵,防備探究……
    因為流滄一天一夜沒有回來,屋裏沒有生火顯得有些陰冷,笙簫把他放到床榻上蓋了厚厚的被褥又急忙去生了火,屋裏頓時暖和起來,又切了熱茶給流滄和穆淵暖胃這才停下來。
    流滄望著憔悴了不少的笙簫,有些心痛又有些無奈的道:“笙簫,辛苦你了。”
    笙簫了他一會,開口道:“祭司大人失蹤這件事並沒有泄露出去,隻有屬下和破驚將軍知道。破驚將軍因為要顧著軍營所以隻好留在這裏,軍中一切都很好。您不用擔心。”
    流滄輕歎了一口氣,垂了眉眼,低聲道:“都是我不好,害你們擔心。”
    先前遣了士兵去喚破驚,這時剛好破驚也到了。
    破驚冷酷的臉上也有了些不易察覺的寬心的神色,但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歡喜和其他的情緒,隻是問了流滄一聲,確定他已經沒事,對於那來路不明的白衣男子也隻是看了一眼。
    流滄三言兩語也就把自己為何失蹤了一天一夜的經過說了,他現在也還虛著,想要詳細頁眉力氣,況且也沒必要。隻是說穆淵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千萬不要為難於他。
    兩人聽了都不置可否。
    破驚還有事情要處理確定流滄已經平安歸來,聽了他的訴說,也就離開了。
    流滄邀穆淵住一夜再走畢竟那樣走了那麼久多少也是累了的,他心裏覺得過意不去。
    穆淵搖搖頭,把他手裏涼掉的茶杯拿走添上熱的,笙簫看了皺了皺眉頭,似乎是覺得自己失職了,那本應是自己的工作。
    “書梵那孩子的性子你也是見到過的,要是我不回去的話,他肯定會連夜追過來的。你也不想這樣的是嗎?”穆淵臉上有著慈父的寵溺。
    流滄看他那神色心裏一陣泛酸,要是這神色是對自己流露的那該多好,但一想到那個單純開朗的半大少年一聲聲的叫著自己哥哥,心裏又是一暖,也露出了些寵溺的笑,點點頭:“是了,那我就不留穆叔叔了,回頭有空我會去看你們的。”
    笙簫看那兩人的互動,心裏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心緒,也說不清是好的還是壞的。有人這樣對祭司待人好,看祭司露出這樣純然的笑容,自己自是高興的,但是作為保護祭司安全的的人,他又不得不感到不安,害怕他會收的到傷害。到時候,皇上那裏不好交代不說,恐怕自己也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流滄我有事想要跟你單獨談談。”穆淵說著,似乎是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笙簫。
    笙簫不等流滄發話就用平板的聲音道:“要是沒什麼事了,那屬下就先告退了。”
    等笙簫走了,流滄心裏有著期待,說不出自己在期待什麼,心跳一聲一聲,甚是猛烈。他看著穆淵問道:“穆叔叔有什麼事要跟流滄說?”
    穆淵從懷裏掏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遞給流滄。那冊子也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的,質地極好,看起來是有些曆史了,但是仍不損那紙張的瑩白堅韌但甚是薄削,看起來像是獸皮一類的東西,裝訂的絲線也是流滄沒有見過的。
    那冊子大概有十頁,瑩白的封麵上繪著一株豔紅的曼珠沙華,右下角有幾個藍色小字“滄藍真跡”。那曼珠沙華是甚是特別,跟流滄所知道的不同。那花還算不上是花,隻是一個緊緊包裹著的花蕾,但流滄一眼就看出了那時彼岸花,對於這點他堅信他是不會認錯的,隻是拿彼岸花也有葉子,花葉同時出現這不在流滄的認知裏。
    流滄微微的驚訝,但似乎又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他也不去翻裏麵的內容,向穆淵投去疑惑的目光:“穆叔叔,這是?”
    穆淵慈愛一笑,道:“這是送給你的,是一本好東西,裏麵是些難得一見的術法陣法。”
    流滄一聽,微微的驚訝。翻開略略一看,果然是一本極好的書,恐怕是上古神魔時候遺失的跡本,可算是無價之寶。
    流滄更是疑惑的看向一臉溫和的男子,“穆叔叔,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說著就要把那冊子塞回給穆淵。
    穆淵伸手一擋,塞了回去,一邊道:“你不是軒轅國的祭祀嗎,這本書對你一定很有用。什麼貴重不貴重,好書是要贈給適合他的人才會發揮他自身的功能價值的。你不要推托,收著。”後麵的語氣是不用質疑的。
    流滄想想也是,但是真的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心裏顫顫的,心裏的那個猜測會不會是真的。
    再推托就顯得自己虛偽矯情了,隻好把那冊子慎重的放進懷裏,“那流滄就不客氣了,謝謝你穆叔叔。”
    穆淵高興的笑了,又伸手進懷中掏東西,很快就掏出了一個布包,攤開那布包一堆小巧精美的瓶瓶罐罐就躺現在流滄的麵前。
    流滄看著麵前不下二十個的小瓶子,驚訝的不是這些東西,而是驚訝那時自己在他的懷裏呆了三個多小時,竟然沒有發現他的竟然藏了這麼多的東西。而他大冬天的著衣甚是單薄,話說藏這麼多的東西也應該是看得出來的,而今卻一定跡象都看不出來,似是懷裏什麼東西也沒有一樣。他是如何做到的啊,流滄暗暗咋舌。
    穆淵看他神色自是知道他此刻的心思,但卻不說破,隻說道,“這些也是送給你的,是不同用途的藥。”拿起一個藍色的小瓶子道,“這是暖心丹,昨日幫你把脈發現你身體裏積了寒症,怕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這藥對你的舊疾寒症有幫助。帶在身上,這嚴寒的冬天,每天服一粒。”把那小瓶子放進流滄的懷裏,又掏了一張藥方出來,看那墨跡,顯然是剛寫不久的,“我留了藥方,你也是懂些藥理的,服完這瓶自己就再配些。”
    “這……。。”一看那澄澈真誠的目光,到口的話溜了回去,“穆叔叔這般對流滄,流滄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穆叔叔。”
    穆淵似乎是有些愧疚的看了他一眼,低頭整理那布包,把那些瓶子包好,“我不需要你怎樣的感謝,你隻要好好的就是對我最大的酬謝了。”
    流滄心裏一酸,淚水終是忍不住順著有些憔悴的臉頰流了下來,哽咽的喊了穆淵一聲。
    穆淵抬頭看他,輕柔的拭去他頰邊的淚水,心痛的喚道:“傻孩子。”把哽咽著的他輕輕的摟住。
    流滄就像是一個孩子,伏在父親的懷裏第一次敞開了那扇心扉,輕聲的哭泣著。雖然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他的父親,但是在自己的心裏早就把他當做自己的父親了。
    小時候為了不讓娘親擔心,自己一直告誡自己要做一個堅強的孩子,自己是個男孩子,一定要保護好娘親。後來娘親走了,跟了軒轅宇塵,在那人麵前自己更是不能流露出這樣脆弱的神情的,更不說在他的麵前落淚了,那樣的話那人一定會嘲笑自己的,那人最討厭的就是軟弱無能的人了,那樣的話,他一定不會讓自己留在他的身邊的,甚至是直接結束自己的生命來得簡單。
    但是這個剛認識不到兩天的人,卻能讓自己如此的放心,放縱自己在他的麵前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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